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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簾不由想到了那個乾隆的媽鈕祜祿氏,今年她也十三歲了,正好是足歲,必然是要參加的選秀的。若是按照原本的李氏,鈕祜祿會被賜到四貝勒府做侍妾格格……蘇簾摸了摸下巴,她要不要從中攪一棍子?
想了想,蘇簾還是搖頭了!算了!反正這個小鈕祜祿氏跟她也沒什麼仇怨,雖然蘇簾遊戲不爽鈕祜祿宜興比曾經利用過芬兒的舉動,可說到底,也不算什麼生死大仇,她何必在如此緊要關頭壞了人家想要對胤禛投懷送抱的計劃呢?
蘇簾這麼一個恍惚。未來乾隆的媽便被賜到四貝勒府做侍妾了,與她同為侍妾的還有管領耿德金之女,是個漢軍旗秀女。聽說。這倆丫頭都才十三歲……蘇簾忍不住暗暗吐槽,十三歲的蘿莉啊。這可是專門選了給四貝勒生兒子用的……蘇簾忍不住就呵呵了,這是要叫四四玩蘿莉養成嗎?
兩個新格格入門之後,淑慎就已經抱著沁儀能夠來宮裡請安了。
春暖時候,淑慎在四貝勒府後院臨盆了,生了個女兒,是個粉雕玉琢的丫頭,取名沁儀是胤禛的第二女。才不到二個月大的孩子,還是襁褓中小小的軟軟的樣子。面板吹彈可破,小嘴唇嘟嘟吐著奶香泡泡,著實惹人憐愛。
淑慎只生個格格,四貝勒自然有些失望。可是四福晉還有李氏、乃至剛剛入門的乾隆他媽,估計都開心死了!
蘇簾其實也挺開心的,如今四貝勒府後院怕是有得鬧騰了,淑慎生了個格格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椒房中,九重春色的香几上,琺琅牡丹紋方盆中。一株春蘭嫋嫋舒展出素白的花瓣,吐露幽然芳香。淑慎就坐在香幾側的如意繡墩上,一身柳芽黃繡著四季平安的旗服。外頭罩一個對襟掐牙短襖,素淡優雅,雙手交疊在膝上,徐徐回答道:“那個新來的耿氏倒是木訥的,鈕祜祿氏倒是嘴巴極甜——不過爺卻都瞧不上眼的樣子,一個月都只去她們屋裡一二次罷了。”
蘇簾抿嘴一笑,胤禛是個何其看中規矩的人?之前在泰哥兒的滿月宴上,胤禛已經覺得鈕祜祿氏不知矜持,如今又怎麼會寵愛呢?不過是看在是太后選的秀女。而且是玄燁下旨賞賜的,不好一進門就晾著罷了。故而鈕祜祿氏耍盡百寶。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淑慎又道:“而且福晉瞧著十分厭惡鈕祜祿的樣子,也不曉得她是如何吃罪了福晉。另外一個耿氏。福晉倒是待她親和,甚至頗有幾分看中呢。”淑慎眼中微微不解,愁眉不展地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清福晉的心思了……”
蘇簾笑道:“看不清不打緊,你只需記得遠離是非,也遠著些四福晉厭惡的那個鈕祜祿氏就是了。”
淑慎點頭道:“福晉終究是四爺的嫡妻,淑慎明白這個道理。”
是啊,嫡妻。這樣的身份永遠不會改變,四貝勒若有一飛沖天的一日,站在他聲旁的也永遠只能是四福晉。旁人再爭,頂多也只能爭她百年之後的事兒,若是現在就想與嫡福晉爭,那就是找死。蘇簾只但願,那鈕祜祿氏看得清這一點,懂得隱忍。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她隱忍,四福晉也不會相信她真是個良善之輩了。有這麼一個嫡福晉虎視盯著她,只怕鈕祜祿氏這麼一個小小格格的路不會好走。
一場好戲,怕是要上演了。
只是,這場戲沒有蘇簾預料地那樣精彩,鈕祜祿宜興比入府第三個月開始,就被胤禛拋諸腦後,另一個耿氏倒是賴得嫡福晉照拂,還有些許零碎的寵愛。而鈕祜祿宜興比對此也沒有做出什麼爭寵的舉動,反而將自己緊閉在院子裡,除了每日向嫡福晉請安,便不再出門半步,做足了安分小妾的模樣。
她這副樣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幾乎叫所以人都以為她是個安分怯懦的人,當然蘇簾除外,四福晉也除外。可饒是四福晉萬分警惕,還是沒阻攔得了鈕祜祿氏的得寵。
那是前不久才發生的事兒,蘇簾從淑慎口中得知,原來鈕祜祿宜興比這些日子縮在自己院中,是在閉門抄寫佛經,而且是割腕取血,抄寫血經——為已故孝懿皇后抄寫的血經文。直到孝懿皇后忌日的九月二十二日那一天,正好四貝勒帶著四福晉打算一起進宮去奉先殿祭拜,她突然冒出來,捧著厚厚的一沓子血經,哀求四貝勒替她帶去奉先殿燒給孝懿皇后。
“百遍血經?”蘇簾挑挑眉,“她倒是夠肯下血本的!”
淑慎神色凝重:“原以為她只是安分之輩,卻沒曾想——竟是如此有心機之輩!自那日之後,爺便重新恩寵與她。”
“哦?有多寵?”蘇簾玩味地笑了笑,“能跟你比嗎?”
淑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