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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哉遊哉坐著肩輿,跟在皇帝的肩輿後頭,又過了幾個遊廊、月門之類,行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玄燁人前也毫不避諱地拉了蘇簾的手,觸到蘇簾的手溫熱,瞥了一眼那平金手爐,又掃了一眼旁邊那個不多話的嬤嬤,不禁多了幾許讚許之色,便對蘇簾道:“這裡是澹寧殿,你瞧著可喜歡?”
澹寧殿,這裡是一處不遜於宮中殿宇的所在,殿閣高聳,金色的琉璃瓦明晃晃的炫麗,飛簷斗拱有著江南的韻致,正殿前繞著的幾株粉得像桃花的杏梅正開得熱鬧,平添了幾許韻味。
玄燁拉著蘇簾的手,便入了殿中,內中竟然已經燒著炭火,烘熱了整個澹寧殿,熱氣撲在蘇簾面上,不禁紅彤彤的。
蘇簾被他拉著直接去了東面次間,內中裝飾,處處雅緻,不像宮裡那樣大氣,卻很叫人看著順眼,上佳的琉璃美人榻,紫檀嵌螺鈿的炕屏,黃花梨木喜鵲登梅的落地罩,滾著熱氣卻無半點菸火的三足畫琺琅炭盆,一旁案几上還擱著新剪的杏梅,上頭雪水化為露珠,襯得杏梅更加嬌豔欲滴,如含露的桃花一般。
“因三藩的事兒,已經數年都沒來著園子避暑了,”玄燁飲了熱茶,話語徐徐緩緩,“不過奉宸院的幾個奴才辦事還算盡心。”
奉宸院,便是內務府七院三司之一,記得烏雅氏的父兄似乎就是在奉宸院任職,管的就是這些皇家行宮、別院、莊子、園子的整修和維護。
玄燁看著蘇簾,問道:“你瞧著如何?”
蘇簾被熱氣燻得臉上紅紅的,低頭嗯了一聲,“挺好的。”用來養她,她真覺得有點受用不起呢。澹寧殿就如此奢華雅緻,當然沒什麼可挑剔的。
方才那個給蘇簾地上手爐和大毛斗篷的嬤嬤上來跪拜行禮,舉止格外規正:“奴才徹葉勒氏給主子爺請安,給娘娘請安!”
玄燁虛抬了抬手,道:“起來吧。”又對蘇簾道:“葉嬤嬤從前是伺候過皇額孃的人,因年歲大了,才叫她來這裡,算是得個安閒,以後便歸你使喚。”
蘇簾心道,皇帝口中的“皇額娘”想必是指她的生母孝康章皇后,而非宮裡的那位母后皇太后博爾濟吉特氏。
蘇簾瞧著這位姓徹葉勒氏的嬤嬤,已經五十以上的年歲了,在這個年代,的確年紀不小了。她穿得並不比旁人體面,青褐色的宮裝,頭上樸素,包括耳墜子在內的飾品不超過三件,她話不多,但規矩十分周全,說話也清和款款,聽著叫人很舒服的樣子,蘇簾微笑著客氣道:“以後就有勞嬤嬤了。”
葉嬤嬤蹲身一福,道:“娘娘嚴重了。”
玄燁端正了五官,認真地看著蘇簾:“你阿瑪的事兒,並非朕刻意所為。”
蘇簾一愣,急忙道:“是我……太沖動了,那些沒分寸的話,皇上請別往心裡去。”不管她是否真的誤會了皇帝,如今的確有必要軟和一些了。
玄燁大約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朕數日前受到順天府稟報,因關礙著安親王府,才沒叫立刻放人,只吩咐押後拖延些時日。你若是擔心他,朕回宮便叫順天府無罪釋放。”
蘇簾聽了,急忙搖頭道:“皇上,能否緩一緩——”
“嗯?”玄燁不禁有些不解。
想到烏蘇裡達山這個只會給她拖後腿的阿瑪,蘇簾就忍不住冒火,“我阿瑪賭性難改,若是這麼輕易就出來了,怕是還會繼續賭。能不能——暫時別放,放他在牢裡,狠狠嚇一嚇他!叫人告訴他被判了斬立決,給他吃頓斷頭飯!然後再說是因為哥哥在戰場上的功勞,才赦免了他,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最好打他個幾十大板,叫他三個月下不了床才好!!”
說到最後一句,蘇簾是咬牙切齒,絕對不能輕饒了達山,否則蘇簾心裡不痛快得緊!
“他真是你親阿瑪嗎?”玄燁忍不住問。
蘇簾氣沖沖道:“就因為是親阿瑪,才要狠狠絕了她再賭錢的念頭!!”達山這種人,不給他狠狠吃點苦頭,他不是不會戒了賭博的!!若是今日對他心軟,便是害了烏蘇里氏一家滿門!!
玄燁愣了半晌,不由發笑:“好,都依你!”
在行宮和皇帝一起用了晚膳,蘇簾瞧著天色已經黑了,皇帝卻絲毫沒有挪動貴足的樣子,蘇簾不禁有些坐不住了,他該不會是不打算走了吧?!!
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他的“外室”,要是他今晚就要求她履行“外室”的“義務”……蘇簾不由地臉上發燙。
“是炭盆擱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