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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年,對官場的瞭解還是比較透徹,果然她的話說完沒多久,外面又有人上門了。
揚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誰不清楚皇上對謝涵的垂憐,誰不清楚皇上在揚州期間一直住在了知府大人的別院,故而見到知府大人鄭重其事地往謝家送年禮,誰敢不跟風?
而且這些官員誰沒有一兩個機警伶俐的下人,這些下人在知府的管家從謝家出來後便打聽到了知府大人的年禮大致是些什麼東西,對他們來說,預備這樣的一份年禮根本不叫事,花點小錢便能買一份安心,何樂不為?
於是,很快揚州城裡的各級官員便都打發了管家往謝家抬了幾樣東西來,東西不多,也不是特別貴重,除了吃的基本都是些小女孩能用能玩的東西。
令謝涵意外的是,這一次那個揚州鹽會的會長童槐倒是沒有出現。
論理,上一次他們出了這麼厚的一份禮金,這一次沒有道理不跟風吧?
一直到了臘月二十八,謝涵也沒等到童槐的禮單,卻等到了幾個非常意外之人,顧珉和顧玡以及顧玡的兩個女兒何青、何悠。
原來顧珉是陪顧玡母女三個去杭州奔喪的,如今扶了何昶的靈柩要回老家安葬,可因為臨近年根,天氣寒冷不說,也不能大過年的在路上奔波,於是,他們投奔謝涵來了,把何昶的靈柩也寄放在了大明寺,打算等過了正月跟謝涵搭個伴一起北上。
論理,這個時候顧玡母女幾個重孝在身,不應該進謝家的門,可她們幾個一則實在沒有去處,總不能大過年的在客棧或寺廟裡住著;二來顧玡想著謝涵也是重孝在身,又是一個孤女,家裡也沒什麼長輩在,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三來謝涵重孝期間也在顧家住了半年多,想必不會不念一點舊情。
當然,更重要的是,顧玡心裡有很多疑團想不明白,可如今丈夫已死,可能知道點內情的謝紓也早沒了,她現在能指望的也只有謝涵。
謝涵看著憔悴不堪的顧玡,想著自己離京前那天的談話,想必那個時候的顧玡就猜到丈夫的牢獄之災可能跟顧家有點關聯,否則的話她為什麼寧可託六歲的謝涵來找謝紓打探丈夫的事情也不願意委託顧家的人。
同是顧家受害人,於是,謝涵動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留下了這一家人。
“二姨,兩位姐姐,家裡地方有點小,只能委屈你們了。”謝涵說的是實話。
她把顧玡母女幾個一起安排在了顧琦曾經住過的瀾苑,和謝涵住涵苑差不多大,要住下顧玡母女三個不難,可要連帶她們的隨身丫鬟一起住下就有些緊巴了。
“這孩子,你不嫌棄你二姨這個時候上門就不錯了,二姨哪還敢奢望別的?孩子,二姨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大過年的我也不能帶著你二姨父的靈柩在路上奔波,就是客棧也不會讓我們投宿的,我倒是也想過留在杭州過了正月再走,可不瞞你說,二姨這趟出門,你外祖母才給了一千兩銀子,而這一趟出門,家裡家外的,哪裡不需要打點?”顧玡說著說著便落淚了。
何青和何悠聽了也跟著嗚嗚哭了起來。
謝涵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何昶下了大牢,何家的家產應該是抄沒充公了,所以顧玡現在肯定是囊中羞澀,從此以後,也只能倚仗顧家了。
只是謝涵不明白的是,既然何昶是因為貪墨而下的大牢,那麼何家的家底應該不會薄,以何昶的聰明會不給自己的妻女留一條後路?
還是說,何家的這份家底並沒有在顧玡手裡,而是在顧家手裡?所以何昶一死,顧家便翻臉不認人了?
聯想到上一世謝涵的遭遇,倒是真有這個可能。
這麼說似乎也不對,上一世何昶死後顧家對顧玡母女三個還算是照顧,雖說何青何悠都嫁給了商人,可至少是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些外道話二姨就不要說了,我家的情形二姨也不是不知道,二姨不嫌棄我是一個晦氣不祥之人還肯前來親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更何況,馬上就過年了,這一個大正月,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正覺得沒趣,兩位姐姐來了還能有個陪我玩的人。”謝涵半真半假地說道。
何青何悠跟謝涵關係其實一點也不親近,雖然一起在顧家進了幾個月的學,可因為謝涵小,加之有孝在身,她們都嫌她晦氣,更何況顧家的那些表姐表妹們嫌謝涵搶了她們的風頭,對她更是嫌惡,所以謝涵也不近前。
而何青何悠一向跟顧鈺交好,所以方才謝涵才會特地強調自己是一個晦氣不祥之人,目的就是希望能借何青何悠的口把話傳到顧鈺的耳朵裡,從而傳進顧老婆子的耳朵裡,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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