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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剩下的幾局也都很快對弈完畢,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凡霜把方才記下的人員名單遞給澹臺玉,澹臺玉看向上面的幾人,隨後點出上面十人名字,有楚蟬也有那穆家少女,還有其餘八人,澹臺玉點完名字這才道,“你們留下,其餘二十人可以離開了。”
剩餘二十人之中有人不服,“我們明明有的才是勝出者。”又指著澹臺公子說留下的人其中的兩人,“她們兩人明明就是輸了,為何還能留下?”
方才同楚蟬對弈的少女也不服氣,指著楚蟬,“還有她,明明誆我在先,讓我放鬆警惕,她好贏了對弈,澹臺公子不是說給我一個機會嗎?如今這般又是為何?”
澹 臺玉生來最討厭這般不明事理還伶牙俐齒的小姑娘了,冷哼道,“誰說我這局考的是棋藝的勝負了?我何時說過這字兒?讓你們對弈無非是想觀察你們性子可是沉 穩,贏了便驕橫,輸了便沮喪,我要的學生不管何時都要不亢不卑,不能時時刻刻把心中所想表露在臉上,可瞧瞧你們?有那個資格做我的學生?她們十人當中不管 輸贏,卻都有輸贏的風範,再看看你們,牙尖嘴利的來質問我?”
澹臺玉也懶得這和這些少女囉嗦了,衝凡霜道,“把她們都給我趕出去!”
等人離開,澹臺公子看著剩下的十人,“還有一輪測試,今日一塊兒完成吧,來人備筆墨和竹簡!”
很快有僕人拿來筆墨和竹簡,澹臺玉道,“一個時辰之內寫出一片文章來,以家為題,隨你們自由發揮,寫完後附上名字,三日後過來就行了,你們也知我只挑選四名學生,其餘著會被淘汰。”
十個少女坐下,這十名少女幾乎算是澹臺公子精心挑選出來的,心性沉穩,也極聰慧。
坐下後,研磨,思考,便開始書寫。
澹臺玉和凡霜觀看著這些少女,澹臺玉的目光落在楚蟬身上,暗道真是個好苗子,聰慧,心腸也慈悲,該果斷時也不會手軟。
雖是以家為題,楚蟬圍繞著家和國寫的一篇文章。
‘無規矩不成方圓,讀聖賢書,所學何事?無非便是明事理……’
從規矩到方圓到所讀的聖賢書,再從家到國,家著?何也?國著,何也?最後呼應開頭的無規矩不成方圓結束這篇文章。
一個時辰後,十名少女都已寫好,擱筆,卷好竹簡,上交。
澹臺玉笑道,“好了,各位可以離開了,三日後記得過來。”
“是,謹記。”十名少女應聲,這才離開。
出了宅子,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穿著一身海棠色衣裙,鵝蛋臉大眼的少女笑嘻嘻的道,“今兒咱們十人也算是有緣,不如留下名字做個姐妹,也不管是誰能成為公子的學生,咱們都不能沮喪生氣,以後大家都是好姐妹如何?”
九人附和,這鵝蛋臉少女最先道,“我叫鄒婧,今年十四了,家住夷州,父親是夷州一個小縣裡的令史。”令史,管理文書檔案。
楚蟬笑道,“我是楚蟬,家住垵口縣,只是普通庶民。”
自然不會有人嘲諷什麼的,這裡頭有好幾人都是普通的庶民人家。
楚蟬身邊站著一個人綠衣少女,神色溫婉,“我叫唐沁瑤,是徐州人士,父親和兄長都在經商。”徐州也是秦國的城池。
其他幾人也都相互說出名諱,最後才到了那穆家少女,她淡淡道,“我叫穆長絮,家住鄴城,父乃丞相。”
縱然在場的各位姑娘都已很沉穩了,聽到穆長絮是丞相之女,面上還是不由的起了絲變化。
十人算是都互相認識了,鄒婧性子有些活潑,忍不住挽著楚蟬的手臂笑道,“阿蟬妹妹,昨兒那演算你是如何做的?你可是嘴快算出來的,好厲害。”
楚蟬笑道,“我生來對數字敏銳些,都是心算。”
心算?眾人驚訝,這應該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了,鄒婧雙眼靈動,“那我來考考阿蟬妹妹……”隨意出了好幾道題目,楚蟬都是在一個鼻息間就把答案說了出來,眾人還要演算了好一會才算出答案,都不由驚慕起來。
十個少女鬧了好一會才都各自回了家。
楚家先去食肆吃了東西,昨兒救的老者已經在食肆彈琴了,這老者姓崔,楚蟬喚她一聲崔老。
崔老換了一身白袍,頭髮鬍子都已全白,坐在哪兒彈琴自有一番仙風道骨,楚蟬還未進門就聽見崔老的琴聲比昨日完全不同,昨兒的琴音大概也就算是還不錯,可今日聽起來,楚蟬只覺自己會被這琴聲影響,聲調高揚之時,自己的心也隨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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