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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平日名望不錯,竟會殺人,真是人不可相貌。”
一說起葛老,楚蟬也想起一些,葛家在縣中也是有些名望的人,只因葛家本宗在秦國都城鄴城為官,作為依附於本宗的宗支自然是也有些小小的名望,雖只是旁支,日子過的倒也不錯。
這葛老似乎是個瞎子,平日為人也和善,這失手殺人是怎麼回事兒?
縣令問葛老,“可有此事?”
葛老道,“都是老朽的錯,今日與牛家父有些口角,一時氣不過就撿了石砸了他,不想出手過重,老朽伏罪。”
縣令喊了仵作前來驗屍,仵作上前掀開白布,檢查一番,果然在死者後腦瞧見石塊砸擊的痕跡,這會兒人證自己都承認了,看來這官司已經很好判了。
楚蟬在瞧見死者後腦傷痕時卻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眼神在死者身上略過,立刻斷定殺人的不是葛老。
死者身上也只有後腦有傷痕,致命傷是後腦三處傷痕,身上沒有被石塊砸中的痕跡,雙手更是乾淨沒有半分傷痕。能夠準確的把石砸在死者的後腦之上,而不讓死者在受到第一次砸擊之時掙扎捂住傷口,可見兇手在傷害死者的時候用雙手緊緊的困住死者,讓他動彈不得,石塊才能準確的砸在後腦上,一個盲人顯然是不可能辦到的,非要一個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才可為之。
那麼葛老這個年老體弱,眼睛又看不見的盲人自然不可能辦到,也肯定不是殺人兇手。
那麼葛老承認殺人,顯然是替誰掩蓋了,答案呼之欲出。
可縣令顯然想不到這兒來,都打算結案了。
周圍是人群的議論聲,“葛老怎會做出這般糊塗的事情。”
楚蟬眉頭微微皺著,顯然是在思考,職業的關係讓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錯案,可她一個小姑娘說的話誰能信服,更何況葛老想要掩蓋的只能是自己的家人,葛家在縣中可比楚家富貴,楚家得罪不起。
楚蟬偏頭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到她身旁的陳青了,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她輕輕扯了扯陳青的衣袖,見陳青低頭看她,忍不住疑惑的道,“陳叔,有些奇怪。”
“嗯?”陳青疑惑道,“阿蟬覺得有何奇怪的?”
楚蟬衝陳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彎下身子,楚蟬在附在陳青耳邊小聲的道,“陳叔,你說葛老是個盲人,如何能夠準確的把石砸在牛家老父頭上?牛家老父被砸,為何不會護著頭?手上連半分傷痕都無?”聲音帶著小兒的天真疑惑。
陳青一怔,仔細一看,死者身上除了頭上的傷痕,身上並無半點傷勢,葛老一個年老體弱的人瞎子想要困住死者砸死他實在不可能。
陳青回神,低頭在楚蟬耳邊小聲說道,“這話可不能在外亂說,可知曉了?”說罷,扭頭看了一眼楚蟬一開始就注意到的那三十來歲的眼露精光的中年男子。
楚蟬疑惑的點了點頭,“陳叔放心,我曉得。”
她知道陳青自然不會為了霸住功勞才不讓她把話往外說的,而是怕她這話說出去為自己招禍。
陳青吩咐完就離開了,朝著衙門後門而去,顯然是想給縣令提個醒。
衙內的仵作正在跟縣令彙報死者傷勢,縣令聽畢,正打算定罪,忽然過來一個官差過來小聲在縣令耳邊嘀咕了幾句,縣令道,“此案還有蹊蹺之處,暫停審問,聽候發落!”
眾人都沒回過神來,不知明明已經認罪的案件為何不速判,卻也不敢亂說話,等著縣令關了衙門的大門眾人才散去。
楚芸撥出一口氣來,拍了拍胸脯,“可真是夠嚇人的。”又轉頭問楚蟬,神色興奮,“阿蟬,你說為何縣令大人還說此案有蹊蹺?我瞧著就是葛老做下的。”
兩人一邊朝著推車那邊走去,楚蟬笑眯眯回道,“我哪兒曉得,許是縣令大人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了。”
楚蟬說罷,心中忽然升起怪異,總覺被人偷窺似的,回頭朝著來源看去,只見衙門正對面那巷子口露出半輛馬車來,露出紫檀色的絲綢帷幕窗簾子來,她站定,半垂眼瞼看了那馬車一眼。
楚芸也跟著回頭,很茫然,“阿蟬,你在瞧什麼?”
楚蟬回頭,笑道,“沒什麼,咱們快些回去吧,今兒弄好吃的給你。”
楚芸立刻歡喜道,“好哇,好哇,做什麼好吃的?”
楚蟬笑道,“棗泥糕吧。”家中如今不缺銀錢,大兄二兄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娘身子也不大好,買些紅棗做些糕來吃,補血養氣最好了。
楚芸吞口水,一聽就很美味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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