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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用豆子做的豆腐豆皮。
楚蟬做了返沙芋頭,甜香綿軟,清炒茭白,芹菜炒豆皮,香煎豆腐。
除此之外,楚蟬還炸了肉丸,綠豆丸,豆腐和魚,煮了豆沙,做了豆沙包子。
全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可味道卻好的能讓人把舌頭都吞下了。
至少吃飯時是沒一個人說話的,等用了飯女人們去隔壁屋子說閒話,男人們繼續喝酒。
等房間只剩下女眷,大伯母衛氏才酸溜溜的道,“阿蟬這手藝也太了得了,若是去酒樓做個庖丁都能養活一家人了。這些吃食可都是見都未曾見過,像咱們以前除夕時,都是隨便弄些羹來吃。”把各種青菜和肉食放在一塊煮來的即是羹,味道自然算不上好的。
曾氏訓道,“她一個姑娘家的,做什麼庖丁!別胡說了。”女兒家的擺點小吃攤子還沒什麼,去酒樓那種地方可不成。
楚蟬笑道,“做些給家裡人吃就好,去酒樓年紀還太小了些。”
孫氏道,“可不是,阿蟬過了年才十一。”
衛氏撇撇嘴,忍不住好奇道,“阿蟬那小攤子一天能賺多少圜錢?”
曾氏並不怎麼喜歡這個有些刻薄的大兒媳,“哪兒賺什麼啊,就是她小孩兒自己鬧著玩,夠她自己用了。”
楚蟬笑笑不說話,衛氏問不出什麼,又有些不甘心,她倒是聽聞阿蟬那吃食,一小碗都要一圜錢,丸子湯都是兩圜錢一碗,這樣算算,一天怎麼也有個上百個圜錢吧,上百個圜錢,這可不算少的了,她有時替別人漿洗半月的衣裳也不過才百來個圜錢。
衛氏有心想分一杯羹,又不好直接開口說,想從楚蟬這裡入口,結果這孩子病了一場連性子都圓滑了,套了半天話愣是沒套出來。
還是楚珍天真道,“大姐這攤子似賺了不少圜錢,芸姐姐每日過來幫點忙,大姐每天都要給她二十圜錢呢。”
這是楚珍有次無意撞見的,心裡也覺得有些惱怒,這大姐寧願把銀錢給二房的都不肯給她這個親妹子。
這事兒也就是孫氏跟二房的知曉,這會見楚珍把話說開,二房有些尷尬,楚芸惱怒,想要爭辯兩句,楚蟬輕輕的拉住了她。
曾氏心中也有些不喜了,衛氏瞪大眼道,“多少?”一天二十個圜錢?那一個月不就是六百圜錢?這輕輕鬆鬆的就給了阿芸那丫頭六百圜錢?就算是個成年男子每日出去做辛苦的活計怕也就是這個價了吧。
衛氏尖銳的嗓音繼續響起,“阿蟬,你這也太偏心了吧,怎麼給阿芸銀錢,都不曉得給你大堂姐分點,當初你大堂姐好歹也幫你不少忙吧。”
楚姝妹被親孃臊的滿臉通紅,惱怒萬分,“娘,休要再說!”
楚蟬笑道,“大堂姐若是和阿芸一塊來幫忙,每天一人十枚圜錢可好?”
衛氏不滿,“給阿芸二十?怎麼到咱們頭上了就成十枚了?”
楚蟬道,“這小攤子雖能賺一些,不過平日也經常買些布料和吃食回來,祖父身子不好,每月還要抓藥,這些年都是祖母和娘操持家務,我也希望祖母和娘能夠享福,穿好些,吃好些……還有大兄二兄筆墨都要銀錢,其實也所剩無幾,大伯母若是看不上這十枚圜錢我也是無法。”
楚姝妹臉色通紅,“阿蟬,別聽我娘胡說……”
曾氏想著這些日子小孫女雖沒告訴過她這些事兒,可阿蟬對自己也是頂好,身上穿的衣裳都是阿蟬扯佈讓孫氏縫製的,光是這個冬天就給她做了兩件綢面的襖還有兩件褂子了。更不用說還有吃的喝的,每天都有一些小吃食留給她,就連老頭子這些日子也請了大夫瞧過了,每月的藥費還是阿蟬給的。老頭子房間都是阿蟬收拾的,現在房間裡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這一切都是阿蟬的功勞,要不是平日有阿芸幫著她,只怕阿蟬早就累垮了。
這麼一想,曾氏心結解開,有些自責,也越發覺得這大兒媳不是個東西了,連阿蟬的銀錢都惦記著。
曾氏罵衛氏,“你眼皮子就淺成這樣?阿蟬每天辛辛苦苦的出去擺攤子,阿芸幫著她,給些圜錢也是應該的,家中的開銷都是阿蟬來出,還有我身上的衣裳,你爹的藥費和穿戴都是阿蟬掏銀錢買的,你今兒若是非要惦記阿蟬那點銀錢,我們今兒就把你爹的藥錢好好說道說道,還有我和你爹都跟著阿原這房生活,你跟老二家是不是也該出點銀錢?”
衛氏被這話一噎,說不出話來。
二房的謝氏臉色也有點漲紅,“娘說的是,阿芸幫著阿蟬做活也是應該的,這些銀錢我們不應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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