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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她只在酒坊,這時代的酒坊是各種儒生文人,商人武夫常常來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得到各種訊息的地方,楚蟬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若是呆在家中,怎麼都不可能湊夠銀錢的,不妨先從這種地方等一些機遇。
到了天色暗下後才僱了馬車回了垵口縣,回了楚家平兒剛把飯煮上。
剛坐下沒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楚蟬去開了門,瞧見來人忍不住道,“陳叔,你怎麼過來了?”
來人竟是衙門的嗇夫陳青,每次楚蟬在街上擺攤子,都是他來收取賦稅的,年前官府出了宗案子,還是楚蟬告訴陳青疑處,壞人才得以伏法,至此兩人越發的熟稔。陳青又被楚父年小几歲,所以楚蟬一直喚他陳叔。
陳青道,“你父親的事情我已得知,想著或許可能有幫得上的地方。”
楚蟬知曉陳青為人正直,又在官府做事兒,或許能幫她見楚父一面,便把人請到了裡面。
楚蟬請了人進去,陳青已經道,“我有一兄弟是在鄴城獄中做牢頭,從他哪兒得知了這次出事人的名單,這才曉得你父親也在其中。”
楚蟬點頭,“多謝陳叔了,若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要請陳叔幫忙。”
把人引進屋子,楚聿和楚弘陪著,楚蟬親自去廚房做了兩小菜。
家中還有豬肚和雞。
豬肚洗淨,切塊兒,滾油爆炒,加作料起鍋,脆而有嚼勁。雞滾水熟透,拆成肉絲,芹滾水,加油和醋涼拌即可。
又拿豆腐燉了蘑菇,還有幾個小醬菜,又吩咐平兒去打了兩斤酒水。
楚聿,楚弘已經陪著陳青說起了話,楚蟬上了菜,孫氏不好上桌來吃,只好在廚房留了菜。
四人便吃了起來,平兒的酒水很快打了回來,陳青並未客氣。
幾人這一說話,陳青也道,這次的事情不好解決,只怕要出了罰金才能放人,既他都如此說,三人越發肯定這事兒是怎麼回事了。
陳青又道,“雖說是不能去獄中看望,不過若是注意些,我同獄中的兄弟說一聲,少少的見上一面也是無妨。”
楚聿道,“那就多謝陳叔了。”
陳青不多說什麼,“明日隨我一塊去鄴城即可,不過去的人不可太多,只能一人。”
楚蟬道,“我明日跟著陳叔一塊去吧,大兄二兄還是先去書院的好。”
翌日,楚蟬換了身男裝同陳青一塊去了鄴城的獄中,見了楚父一面。
楚父瞧見楚蟬,很是羞愧,“阿蟬,這事兒你莫要再管了,我無礙,在獄中並無什麼大礙。”楚父在獄中待了兩天,已然猜出是怎麼回事了,曉得只要給了銀錢自己才能出去,不過這銀錢怕是不會少的。
楚蟬安慰道,“阿爹放心,我會想法子的。”就算為了娘跟兄長們,她也會救楚父出去的。
父女兩人並未說太多的話,不一會,牢頭就來趕人了,楚蟬把懷中的一個包袱塞給了楚父,“這是我昨兒晚上做的吃食,阿爹記得吃。”
等出了獄,楚蟬把另一包袱塞給了那認識陳青的牢頭手中,“今兒的事情真是麻煩大人了,這是小兒自己做的一些吃食,希望大人莫要嫌棄。”
那人笑道,“行了,既然是認識陳兄弟的,不用這般客氣。”
回去的路上,陳青道,“我身上有些銀錢可以給你,不過怕也是杯水車薪。”
楚蟬道,“多謝陳叔了,若是需要我自會開口的,今天的事情也麻煩陳叔了。”
陳青不再多言,只微微側頭打量了這小兒幾眼,這般聰慧有禮的姑娘家,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這次的事情不小,也很難,她會怎麼解決?真的能夠湊出百金來嗎?
陳青見她自在從容的模樣,心中陡然升起一種感覺,或許這小兒真的能夠救出她的阿爹呢。
如此過了三四天,楚蟬還是一早就趕往鄴城,天黑在回楚家。她在鄴城也只是在各處的酒坊裡待著。
酒坊這種地方,她自然不能在以女裝打扮,而是換了一身二兄以前的舊衣衫,發全部束起,眉毛畫粗,臉上也用特殊的草藥汁擦拭,面色便有些發黃,成了最為普通的少年模樣。
☆、第19章
這幾日孫氏接了楚蟬的攤子,曾氏還是臥病在場,周氏在家伺候著曾氏,不敢有任何怨言,平兒則操持著家中所有的活計。
孫氏煮的豆花和丸子湯味道雖不如楚蟬,卻也不差,只外人問起時,楚蟬只讓孫氏告訴別人她臥病在家。
這日一早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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