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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湖再不起漣漪,因為那裡早已倒映著一個姽嫿嫻靜的身影,那是我最純真的愛戀,她的名字叫做娟。
還是在我成年前的時光,有一次從族中偷溜出去玩。路過情人溪,乍見一嫋嫋婷婷灰衣少女端坐溪旁。就像那四周圓潤暗啞的鵝卵石般,安靜而自然。我只感覺自己墮入一個空明清澈、疏影搖曳、似真似幻的美妙境界。
前行的腳步不由停駐,細細觀之。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縷縷清愁態生於兩靨,叫人憐愛之情大起。
那一霎那,我想這就是我生命中應該守護的女子,尾指紅線所牽繫之人。
情不自禁的向她走去,卻沒想驚起了她的警惕,很想把她留住,卻令她怯懦的逃掉。空餘那潺潺的溪水,與靜靜的鵝卵石。
第二天我再次溜到溪邊,發現她竟然已經在那。不再莽撞、唐突,我悄然的坐在遠處,全神貫注的看她,我的世界裡獨餘那抹灰色。
就這樣,每天我都準時到達情人溪,不需要語言,不需要動作,只是陪伴著她,好像這樣就能分擔她那無言的心傷。每天每天,我與她的距離都近了一步。
我陪她看了三十三天日出,三十三天日落,直到第三十三天結束,她頭次淡笑著告訴我她叫娟。那一刻我差點幸福的暈厥過去,我以為我們將有三生三世的美滿。
然而我卻在第三十四天,失去了她的蹤影。她走了,走的悄無聲息,就像她來時的突兀。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我低落,我頹唐,我以為時間可以消除一切。但是她那美好的倩影,不停在我眼前閃現。我思念,我銘記,我對她的愛超過所有。從頭到腳,滿眼滿心,刻滿了她的名字。
於是我決定去尋找,哪怕海角天涯。
踏遍山川,我走訪了非族、水族、獸族、羽族,終於在杜鵑一族找到了她曾經生活過的點點片斷。然而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如今她安在何處卻是無人知曉。失去了尋找的線索,我該何去何從……
春夏秋冬,幾度輪迴。再見到娟時,慶幸,她還記得我這個多年前的傻小子,還記得我們一起度過的時光。唯一的改變,我還是我,她卻不是她了。原來她早已嫁作他人婦,而她的丈夫就是那萬人景仰的黑白醫聖——彌松。
我以為前塵舊夢,該是醒來的時候,應放開胸懷,祝她幸福。卻不想高估了自己的情操,也高估了她婚姻的美滿。
不知道彌松是在哪裡認識她的,只知道他也如我一般對她一見鍾情。想要保護她的脆弱,融化她的憂鬱。於是為了取得神農谷的些許特權,杜鵑一族將她嫁給了彌松。
無疑彌松是愛她的,但是現實卻不允許他對她的承諾。因為他有太多的事情去做,治病救人,開課教學,打理藥谷。也許只為夜晚熄燈後的那點時光,他才能釋放他的愛意,陪伴妻子。
我想彌松對於這種忙碌的生活是欣然的,他全心全意投入喜歡的工作,勞累時,又有心愛的女人侍奉左右。但是,他不懂,這些對於娟來說是不夠的。令原本就有些冷清的人,越發顯得孤寂。
因此,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再一次機會,我該緊緊把握。
揹著彌松與娟見面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每隔幾周,我就會陪著朋友、兄弟去彌松那治傷。
我不著急與娟有什麼親密進展,更多的是與她聊天,談談以前的回憶,講講最近遇到的趣事。慢慢的我發現每次,娟見到我時,眼中不由流露的欣喜,我想我抓住了她的心。
可惜,真相總有大白於天下的時候。我與娟的私會,被彌松偶然撞破。
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他怒不可遏的表情,那一刻我心裡滿是得意洋洋。因為我從他的手裡成功的搶到了珍寶。
但是,當我提出,要帶娟遠走高飛後,最先反對我的竟然是她。此刻,我才洞悉,她愛族更勝愛我,哪怕是族拋棄了她換取利益。
我不知道是愛她多點,還是恨她多點。因此我只得帶著心傷,獨自離開,仿若一切皆如泡影。
再次聽到娟的訊息,卻是她香消玉殞。我的心沒有疼痛,唯覺空蕩蕩的一片。我知道當年的疑問有了確切的答案。
瘋狂的殺戮才能舒緩心頭的蔭翳,我開始遊走於各種危險的任務中,麻醉自己,迷失自己。
夜路走的多了,終會見鬼。我也終於倒在了敵人的利刃下,好在被兄弟幾個堪堪救回。諷刺的是,因為傷勢過重,我竟然被送去彌松那裡救治。
見到他的那一剎,我覺得自己的痛苦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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