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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趙彥目視著向他展露出了真正容顏的樊解憂,開口問出了這樣一句。
“並沒有什麼不服,我們來你這建康城。便已經想到了可能會有今日。”
樊解憂輕輕搖頭。
看起來樊解憂似乎並沒有說謊,她的語氣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只是簡單的陳述、對事實真相的陳述。
“是麼?”
趙彥卻依然還是反問了句是麼。但之後他就將視線轉向了劍文君,樊解憂雖然是向他投降並獲得了劍文君的允許。可趙彥並不會自大的真就拋開劍文君,一切由自己來做主。
“她現在是你的俘虜。你自便。”
劍文君用彷彿和樊解憂相同的淡淡語氣,對趙彥說。
“來人!”趙彥喊了一嗓子,而幾乎就在他喊出這一聲的同時,原本負責堵截的婉婉,便如同閃現般瞬間來到,但趙彥卻看也不看婉婉,只是又補充了兩個字:“帶走!”
“隨我走,便不綁你了,但你也不要妄想逃走,我保證你是逃不掉的。”
婉婉徑直來到了與自己一模一樣,一母同胞但卻時至今日才初次見面的孿生姐姐的面前,在靜靜的看了數秒鐘後,她如是說。
婉婉的聲音,同樣的是淡淡的,就好像根本沒有摻雜任何的私人感情,只是在列行公事的做陳述。
樊解憂也並沒有反抗,真的在婉婉的看管下,就穿過人群向前走著。
跟著,極道教的首任教主,自稱天授奇才的樊仙楚,也被手持刀盾的金毛犬押解了出來。
只是相比於樊解憂的平靜與順從,雙目赤紅的樊仙楚看起來心中還充滿著不甘,但明顯特製的金色繩索不但讓他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更讓他連話也無法說出口,只能像一直被捕獲的野獸般不停歇的奮力掙扎,卻依然只能被牽著走。
目睹了這一幕的殘存畏死的那些極道教狂信徒們,就彷彿看到了自己所寄託之信的轟然崩塌,有人跪在地上失聲痛哭,有人嘶吼咆哮著想要衝上來,拯救他們被抓捕的兩位教主。
趙彥帶來的私人憲兵與特警們,用大聲呵斥以及刀背在盡力控制著這些極道教狂信徒的瘋狂,試圖讓他們重新安靜下來。
“殺了,一個不留。”
原本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的劍文君,似乎被這陣騷亂所驚擾,所以在略微皺了皺眉頭之後,便發出了這樣的一道命令。
趙彥嘴巴動了動,想要出聲阻止的,但最終卻並沒有將阻止的話說出口。
憲兵們特警們你看我我看你,他們效忠的物件都是趙彥,所以哪怕是明知道劍文君是趙彥都要尊重的大貴人,可沒有趙彥直接的命令,這種殺俘的事情一下還真沒人敢動手。
“趙彥。你很不錯。”
劍文君忽然對趙彥,又如是說。
老實說。就像不明白先前樊解憂為什麼要當眾露出面容一樣,趙彥一時也並不明白劍文君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二郎。讓你的人動手吧,這些人真的……都不能留。”
大約是看出來趙彥的不明白,所以已經回到了趙彥身邊的李紫萱,如是輕聲說。
真的都不能留麼?
趙彥抬起頭,環顧了下那些神態各異的即道教狂信徒們,在又略微猶豫了那麼瞬間後,終於微微點了點頭。
一直關注著趙彥的憲兵隊的旗隊長與特警隊旗隊長,幾乎同時注意到了趙彥的最終首肯,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朝自己的部下們。喝出了同一個字:“殺!”
原本十分猶豫著的憲兵與特警們,在又或多或少的猶豫了那麼一下後,終於將或者雪亮或者帶著鏽跡的刀鋒,斬向了那些崩潰的狂信徒們。
剎那間,人頭滾滾。
剎那間,血流成溪。
釋出全滅誅殺令的劍文君,連眉頭都不曾再有哪怕半點的微皺。
沒有被束縛但卻毫無反抗被押解的樊解憂,聽到了此起彼伏的臨死慘叫,卻也同樣沒有回頭。
癲狂若瘋虎的樊仙楚。依然癲狂若瘋虎。
站到了趙彥身邊的李紫萱,則只是冷冷的看著狀若瘋虎的樊仙楚,三次驚險無比的溯流光之旅,已經讓她的心智堅若磐石。唯有趙彥才能夠將之攪動。
甚至,連最終接受命令,充當劊子手去誅殺那些即道教狂信徒的憲兵與特警。也都沒有被那些臨死慘叫擾亂分毫。
所有的人中,彷彿只有趙彥一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的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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