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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怎麼，你不願意？”楚墨看著東方雲落，淡淡問道。

“誰說的！我當然願意！”東方雲落一臉憤慨的看著楚墨：“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是啊是啊，你這種身份地位，要一言九鼎才行！”另一名昔日的太上古祖用言語擠兌楚墨。

“說話不算話，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楚公子這種人，肯定會說話算話！”

一群昔日的太上古祖，此刻全都在那裡七嘴八舌。然後又一臉惶恐小心翼翼的看著楚墨，他們生怕楚墨改變主意。

楚墨啞然失笑，搖搖頭，然後說道：“說話算話，不改變主意。”

這群人此刻看向楚墨的目光，居然全都充滿了感激。

昔年這群太上古祖殺害了楚氏王族中的無數生靈，也已經得到了報應，他們的頭顱被懸掛在旗杆之上，在這楚氏王族的廢墟上，被風吹雨淋霜打了無盡歲月。

這種遭遇，對這群人來說，當真是比死還要難受。好在楚墨有大善，在很多年後的今天，給了他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要他們拿出所有的傳承，來傳授給那些學生。

這群太上古祖們甚至都沒問具體的細節，就忙不迭的都答應下來。

等到楚墨跟他們講了真正的心中構想之後，這群太上古祖，一個個全都忍不住肅然起敬。

他們心中對楚墨的感覺很矛盾，恨意，自然是有的。畢竟楚墨將他們釘在這恥辱柱上無數年的光陰。但其實也有懺悔。當失去了往日的榮耀、身份、地位和一切之後，這群人在經過那種狂躁期之後，全都開始了認真的反思。

他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其實也都是報應。滿手血腥的屠夫，憑什麼指望得到別人的諒解呢？

他們本以為楚墨是要他們教導楚氏一脈的子弟，也不清楚這些年過去，整個世界，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通道世界了。所以，在瞭解了一些真相之後，他們全都驚呆了。

東方雲落忍不住嘆息道：“神鑑世界……想不到，整個世界，竟然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可嘆我們這群人，竟不知今夕何夕？”

其他一群昔日的太上古祖，臉上也全都露出複雜之色，最終，化作無聲的嘆息。

整個世界都變了，他們這群人，也終於成了一代新人換舊人中的舊人。昔日的種種，如今也只剩下腦子裡的回憶。

他們甚至都能想到，如今整個神鑑世界，還記得他們事蹟的人，恐怕都已經開始漸漸的少了。記得他們的人應該還有不少，但提起他們的人，應該幾乎是沒有了。

“以後做一個教書的先生，其實也不錯。”東方恆泰淡淡說道。

那邊的鬣神老祖，已經頹廢得不成樣子，它看著楚墨，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通道世界廢掉了，那……灰地生靈呢？那些灰地中的存在呢？”

楚墨看了一眼它：“不太清楚，大多數的灰地生靈，已經侵入到原本的通道世界。但那些頂級的存在，或許，也另尋路徑，離開了灰地了。”

“也就是說，其實灰地……也已經不存在了？”鬣神老祖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一抹哀傷之色，這對冷血薄情的灰地生靈來說，也算是相當罕見的情緒流露。

楚墨搖搖頭：“灰地還是存在的。通道世界，也不會崩潰。現在已經證明了，昔年有些傳言不實。”

鬣神老祖點點頭，然後說道：“我，我也能在這裡當一個老師麼？”

“可以。”楚墨點點頭。

鬣神老祖的臉上，露出無盡的感激之色。在被楚墨從旗杆上放下來之後，直接幻化出一具完整的身體，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楚墨磕了一個頭：“昔日罪孽深重，今朝願意安分守己。”

楚墨點點頭：“只要你們願意真心悔過，在將來，我會考慮解開你們的全部封印，還你們自由。”

東方雲落在一旁問道：“楚公子，能問一下，您現在的境界嗎？”

楚墨看了一眼東方雲落，說道：“大祖巔峰。”

“……”現場這些昔日的太上古祖，全都一臉無語，隨即，就是一陣抽冷氣的聲音。

大祖……還是巔峰？

這個境界，在曾經的通道世界，原本就是一個近乎傳說的境界。雖然幾乎所有太上古祖，都差不多能確定，太上這個境界，肯定不是修士的終點。這世間，一定是存在超越太上的“大祖”的。

可他們活了無量歲月，經歷了無數次輪迴。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真正的、活著的大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