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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很多東西。

如今綦筱雨身上的災厄已經解除，說起來這件事也都算是過去了。但楚墨依然很感激流雲，同時對流雲的感覺也很複雜。

拋除這些不談，流雲能傳遞給他這種訊息，是完全出乎楚墨預料的，畢竟任誰見了這些訊息，都會想到：有資格知道黑暗聖器真正來源的人，要說跟魔族無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楚天機雖然沒有對這兩件黑暗聖器的來歷說太多，但很顯然，它一定是從魔族流出來的。

流雲甚至在信板上，跟楚墨坦誠了馮春帝主的身份！

血魔老祖的血奴！

而且，是一個高階血奴，有著相當大的自主性！

別看馮春的境界不是最高的，但卻是血魔老祖最重視的一個！

這也是為什麼楚墨當初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如此驚訝的原因，也是他為什麼一直遲遲的沒有去找那個人的原因。

因為那個人，是馮春帝主！是對他有大恩的人！

可以說，馮春帝主在楚墨早年間崛起的路上，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他對楚墨一直以來的庇護，也讓楚墨心存感激。

後來雖然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但楚墨的心中，卻從未忘記過對馮春帝主的感激。

所以他當時無論如何，也都難以接受馮春帝主是魔族血奴的事實。

虛渡在幻神界中度魔的時候，楚墨就曾非常希望能夠看見馮春帝主的身影。但結果，他沒看到。在那一刻，楚墨就已經明白了。馮春帝主入魔已深，幾乎不可能度化了。

楚墨對他，感情太複雜。再加上這些年來，馮春帝主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面對別的魔族血奴，楚墨可以毫不猶豫的揮起弒天，斬妖除魔。

但唯獨馮春帝主，他做不到。

第1334章　涅槃虛度

他甚至一度想要忘掉這個人，心裡面想著：這世間殘留的魔族還有很多，也不差那一個……

是的，面對馮春帝主，楚墨甚至有種想要逃避的感覺。

只是這一次，流雲再度提及，這讓楚墨難以逃避，還有流雲本身的事情……他都應該有一個了斷了。畢竟，他現在不是一個人。

綦筱雨坐在楚墨的身邊，安靜的看著他皺眉的樣子，看了很久，才突然間輕笑一聲，說道：“就這點事兒，哥哥何必為難？如果我沒有猜錯，流雲她也是魔族。”

“什麼？怎麼可能？”楚墨一臉驚訝的看著綦筱雨，他是真的被驚到了。他能想到流雲既然知道這麼多秘辛，跟魔族應該有很深的關係。但卻不敢去想流雲本身是魔族。

“你想想看，她知道馮春帝主是魔族的血奴，這沒什麼。畢竟她父親是靈丹堂的大當家。但她卻知道精靈聖子和這兩件黑暗聖器的來歷。精準的告訴你，它們來自魔族王室，然後，這是兩件不祥之物。她雖然不像公公那樣，直指這兩件聖器的本源，但她恰恰知道這兩件聖器入魔之後的那段來歷。你不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嗎？一個人族的小女孩，怎麼能知道這種事情？”

綦筱雨看著楚墨：“還有，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她在信板上發給你的這些訊息，完全就是一副決絕的口吻嗎？一副再也不見的樣子。”

“當時她或許認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呢……”楚墨說道。

“肯定不是這樣，你不是女孩子，不瞭解女孩子的心思。她肯定不是那個意思。”綦筱雨一臉認真的看著楚墨說道：“她分明就是在用這樣的一種方式，跟你進行最後的告別。嗯，就是……再也不見的意思！這很不正常。她是你的女人，她也一直這麼認為的。後來你進入天界之後，她的種種表現，也說明了這點。甚至在天路上，她都是這樣的，對吧？”

楚墨點點頭。

綦筱雨接著說道：“然後，從天路歸來，她就消失不見了，從那之後，她就沒有了一點動靜。度魔法會，她也沒有出現，這已經很不正常了。但最不正常的，是飄渺宮在天界成立，她居然沒有參與進來！但我剛從信板上看見，就在前段時間，她的閨蜜徐嫣……卻加入了飄渺宮，成為名譽長老團中的一員。五年後，徐嫣加入了，你不覺得怪嗎？”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楚墨看了一眼綦筱雨。

綦筱雨笑道：“女孩子嘛，肯定要關心這些事情的。”

“好吧，就算你的懷疑有一點點道理，可問題是，沒有任何證據……”楚墨說著，忽然微微皺眉，然後看了一眼綦筱雨：“是墨雨劍還是墨雨鐲跟你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