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心把遠近的事物看明白也無能為力。
“小娘子,這雨怕是一時停不住,你要不要到屋簷下躲一躲?”
石頭的工作並不受天候影響,拉到屋簷下照樣工作。
“謝謝石大哥的好意,我把蕾兒託在村上的黃大娘家,我答應她會早些回去的。”
這種天氣她實在沒辦法帶著孩子出門,只能想說趕快把花賣完,趕快回家。可是下雨天,連帶賣花的生意也不好,此刻已近晌午,花賣不完也不強求了。
“要不,撐把傘,冒雨回去路途那麼遠,生病了就不好。”
石頭把她當妹妹呵護,連忙從屋內抓出一把油紙傘來。
“謝謝石大哥。”
提著竹籃,拉緊領子,她衝入雨中。
石頭看著她窈窕的身子沒人煙霧迷濛裡,這才放心的轉身進去。
煙雨裡,盡是倉皇的腳步,不管戚淺秋怎麼避,還是免不了被路過的馬車濺了滿衣裙的爛泥巴,甩甩手,她咬著泛疼的牙齦,腳底進了汙水,一腳一印,綿綿的細雨不知在何時潑灑成了傾盆。
雨濺進了油傘裡,刺痛了她的眼,前面的路看不到盡頭,似乎不管她怎麼賣力的走,就是走不到路的盡頭。
因為大雨而轉眼成空的路上除了她踽踽獨行以外,路人紛紛找了個能躲雨的地方暫歇。
“這種天氣趕路,你真的不要命。”
感覺有輛馬車來到,戚淺秋後知後覺的想讓開,可車上的人喝住騾子下車,用一把大傘覆住她,陰影下,這幾日看熟的臉孔乍然出現。
“我……”她白著臉,被凍得說不出話。
她說不出自己見到他有多……激動,是的,就像一個旅人在四顧無人的荒野上,看見一盞亮光一樣。
千鬱樹見潑灑的雨滑過她撐傘的指節,沿著手腕往下滴,全身的衣裳都溼透了,唇白、臉白,手上還提著竹籃,他是應該讚歎她的毅力驚人還是不知變通?
頑固的女人吶!
“上來!”
把竹籃放上騾車後座,她沒有第二句話上了車。
她腳步傾斜,凍僵的身體幾乎連騾車都上不去,幸好千鬱樹及時伸出手來幫了她一把。
手跟手接觸,他只覺得她的掌心熱得不可思議,濃眉不覺做斂。
“拿著。”千鬱樹把大傘給了她。
“你自己留著吧,我有石大哥給的傘。”
“你應該在他那裡等到天晴的。”換掉她手中的傘,免不了又觸到她的手,不是錯覺,這會兒他整個手都感覺得到燙意了。
“你……”他向來斯文有禮從不逾矩,不料也有霸道的一面。
“先想辦法把你身上的水擰乾,要不然會生病的。”
說的也是,她這才發現自己單薄的衣服緊密的貼著肌膚,身材曲線若隱若現不說,不舒服的感覺更勝過一切。
千鬱樹拉低斗笠蓑衣,驅使騾子往前急奔。
煙堆雨砌,吳興客棧的大門外來了兩頂軟呢轎子,轎子裡出來了個人,正巧看著千鬱樹的騾車奔過泥地,他驚詫了聲。
“怎麼?”略微年長的男人身著一襲提花紋雲的抱子,慢了一步從後面的轎子下來,尊嚴華貴得不可言喻。
“我好像看見……沒有啦,一定是雨大眼花。”年輕的男子是僕,又望了眼已經遠去的騾車,終是放棄。
“進去吧,一來到吳興就碰上雨天,真是不吉利。”撣了撣袖子上的麗珠,年長的男子唯恐避之不及的率先走進客棧。
年輕男子打發了轎伕給了豐厚的賞錢,這才踏進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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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剝的木柴慢慢的燒烤了起來,逐漸加強的火勢雖然不能完全的帶來溫暖,可起碼的取暖不成問題。
雖然有了火,戚淺秋還是覺得冷,在雨中奔走的時候不覺得,來到乾燥溫暖的地方,冷意就全部從骨子裡鑽出來,漫上四肢,她冷得難受。
他們不應該在這裡的。
“我們可以趕路的。”
她不肯坐下來取暖,焦躁的望著這間破廟門外的雨簾,就算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到,她還是執著的想回家。
“你擔心孩子?”千鬱樹安之泰然的坐在火堆旁,破廟裡恰有些爛木頭,提供他們些許暖意。
“我太晚回去,她找不到我會哭的。”絞著手,她真希望可以插翅飛回家。
“蕾兒幾歲了?四歲的孩子該懂事了,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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