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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是你老婆,陪我排除寂寞是老公偶爾也該做的事情吧?”一張白紙似的她在奧雅用力汙染下,也看清楚有張王子麵皮的他骨子裡壓根沒半絲王子風骨。
“你毀了我清白的名聲還敢跟受害者嗆聲?我本來是價值百萬的黃金單身漢,娶了你,莫名其妙貼上死會標籤,你知道這要在網路上把美眉困難度增加很多耶。”改天要是離婚,他黃金單身漢的身價就更一落千丈,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連老本都蝕了。
一翻兩瞪眼,遂蓮白踮起腳尖拍拍黑天的肩膀,滿臉都是同情。“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奧雅絕對不是什麼好主子,遂蓮白可以用她不算太差的腦袋想出。
奧雅發出怪叫。
至於八風吹不動的黑天則是眨眨眼,不想找死的做任何批評。
沒等任何殺傷性武器丟過來趕她出門,很有自知之明的遂蓮白快快奪門而出,臨走,拋下鬼臉跟笑聲。
外頭晴空無雲,她慢慢繞著已經走熟的路徑,嘴裡不自覺的哼起老爸以前教過她的一首兒歌。
“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把橋過,鈐兒響叮噹,響叮噹,響叮噹,響叮噹,響叮噹……”
同年秋天,遂蓮白以凌駕別人的考試成績插進皇家學院一年級。
十七歲讀高一,呃,是有點老,但是也沒老到掉渣就是了。
為了獎勵遂蓮白寒窗苦讀的辛勞,寢宮裡的人都動了起來,就連每天忙得不見人影的穆札也答應要趕回來參加晚宴。
除了婚禮那天,沒有機會見識上流社會熱鬧起來,會是什麼模樣的遂蓮白也很興奮。
以前在鄉下常聽說皇宮深苑裡三天一小酌五天一大宴,真的住進來,才知道壓根不是那回事。
這裡的生活除了衣食無缺,單調得叫人難以想像。
為了不給遂蓮白壓力,說是慶祝,並沒有發出請帖邀請外人參加,簡單的雞尾酒會,豐富可口的餐點,當然還有自肋烤肉,—式雪白的Waiter制服,看起來還是很唬人就是了。
在遂蓮白的軟硬兼施下,那些拘謹的宮女姐姐們也換上了難得穿上身的小禮服,一個個抱頭尖叫,拋開顧忌後,玩得比誰都瘋。
遂蓮白身上穿著一襲洋溢青春的湖綠色小禮服,高雅的剪裁,完美的蕾絲,晃動之間如海藻輕飄,得到每個人的讚美跟誇獎。
這一晚,大廳上的水晶吊燈特別的美,餐點特別可口好吃,看過去,每個都是俊男美女,每個人都在笑,看起來每個人也都好像在騰雲駕霧一樣輕飄飄的。
遂蓮白喝了很多雞尾酒。
雞尾酒香香的,甜甜的,她太開心,看著奧雅在人群包圍的中心玩牌,贏過一場又一場,他吆喝的叫聲最大……
她今天好快樂,任何不屬於這裡的事情都不去想。
每個她認識的人都來了,好多好多的禮物也包括穆札的。
可是,他人沒來。
只差送禮物的琴說了聲恭喜。
恭喜。
喜從何來?
她等了一晚,泡泡般的心情不見了。
他又黃牛了。
想看他一眼,想親耳聽他說話,已經變成了難上加難的事情。
這一夜,遂蓮白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把自己灌醉,也第一次認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穆札他是國王,屬於國家。
學校同學沒有她想像中的不好相處。
說難聽點,也就是大家各過各的,只要不去招惹對方,要在學院混畢業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事前保密功夫做到家,遂蓮白也沒打算拿她王圮的身分出來招搖,所以,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同學們,對她不具殺傷力的個性很安心。
學校的學生其實分成兩派,一派呢,天垮了,有老子頂著,每天呼朋喚友開派對、飆車、泡夜店,盡情揮霍青春。
另一派,以泡圖書館為己任,以當米蟲為可恥,高喊只要考上大學馬上離家五萬裡的也不在少數。
遂蓮白很快釐清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該往哪邊靠。
身分不同的她,自然不可能像一般百姓搭公車上下學,皇室的大頭車每輛車頭都插有皇室徽章,只要出場她遮掩的身分肯定就破功。
一入侯門,才知道侯門裡麻煩的事可是挺多的。
為此,遂蓮白只好麻煩司機每天在距離學校兩條街遠的地方讓她下車,然後徒步上學。
她的年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