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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叫公平。
你連我哄你的機會,都不給。
小清在這裡站了整整一夜,眼淚乾了,眼睛腫脹,天際泛白,這裡的晝景真美。
馮遲終於開口相勸,他沒有走近,在原地說:“允清,回家吧。”
一夜過後的嗓音,像被露珠溼潤了般,溫和如水。
宋允清一語不發的離去,走時回頭望了眼這華麗別墅,眼裡的情緒馮遲看的明白,難過,憤意,還有那麼一絲———
心如死灰。
*
宋允清回家後直接去了臥室,蘇又清一臉擔心,正欲上前,被宋子休攔住,“讓她一個人好好想想。”
話還沒說完,樓上巨大聲響驚動眾人。
宋子休疾步跑上樓,臥室的門敞開大半邊,宋允清翻出了她所有的畫具和畫,顏料筆墨摔了一地,她平日珍藏愛惜的作品全被撕破。
小清紅著眼,聲音卑微難過,“爸……這輩子,我再也不畫畫了。”
20、快樂
昨晚,宋允清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她說:“21年4個月。”
一年一月,她的記憶精準,從懵懂的女孩到如今可為人*妻的年紀,一張紙,一支筆,她執手二十年,不是清高的藝術份子,也不是追逐名利的狂熱之人。
她不說,不表達,不代表不重視。
她的世界,視畫如命。
大部分人知曉她的喜好,卻鮮有人瞭解喜好背後堅持數十年的執迷。而宋子休卻懂得,女兒心裡那份,珍之又貴的熱血。
如今她哭著說,“爸……我這輩子,再也不畫畫了。”
宋子休一生少有的說不出話,後知後覺,心真疼。
妻子抱住女兒,哄著勸著,溫言軟語就如哄允清小時候睡覺一樣,馮遲接到宋子休的眼神暗示,沉默的跟著走了出來。
關門一剎,目光落在小清身上,馮遲從未看過女人如此失控,她性格清婉如水,如此一幕,真的讓他揪心了。
*
宋宅外的花園四季如春,每個季節都有花開,萸蘿花期已過,嫁接時所用的木棍還未撤去。
“昨晚為什麼不送她回來。”
馮遲蹲下身,就像沒聽到宋子休的話,萸蘿翠色不再,墨綠繞在他指間,一折,落葉墜地。
良久,他答:“等不到結果,她不會回來的。”
說話間,馮遲已把萸蘿依附生長的木棍移掉,動作頗熟練,手不沾土,不損植物根系,他從容起身,“誰都會有難處,與其護在身後,不如陪她面對。”
看著宋子休複雜的眼神,馮遲意識到什麼,笑著解釋:“宋叔您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昨晚只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山頂風大。”
“你的話,半真半假。”宋子休深究他的目光,不可聞的嘆氣,“好一個梁躍江,毀了我的女兒。”
“允清自小被我當寶,她的嫁妝我早已準備,未來一年的良辰吉日我也找人看過,馮遲,宋叔老了,他們姐弟,我心裡到底是偏愛允清的,把她親手託付,親眼看到她幸福快樂,我這一生才算走完整。”
馮遲有點發愣,他說:“宋叔,您感性了。”
宋子休搖頭,笑意雖淺無奈浮現,“馮遲,你不懂,因為你沒有為人父母,允清四歲前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你無法理解什麼是失而復得。”
“或者,是你還沒有碰到,想珍重一生的人。”
卸了硬朗,斂去脾氣,他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父親,會精打計算,會時刻不離的守護在旁,會在收到女兒挑選的禮物時,笑容暖面。
在她為情所傷時,也會幹著急幫不上忙,一心只想把梁躍江的頭給擰下來為她洩恨。
他背對馮遲而站,所以沒有看到馮遲臉上忍之又忍的表情。
“宋叔,您喜歡萸蘿嗎?”
宋子休一愣,轉身狐疑的看他,馮遲笑,“我很喜歡這種植物,幼苗時要富養,矜貴的很,好在開花的時候很漂亮,爭相怒放,是一種極致的妖嬈。”
“萸蘿選擇花開的方式也很有意思,前兩次只開兩朵,就跟探風一樣,溫度合它心意了,才會毫無保留的盛開,萸蘿有性格,雖然嬌貴,但知道什麼時節,最適合自己綻放。”
馮遲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保有淡笑,聽到宋叔說:“怎麼,養個花草就像在養人一樣,馮遲,也只有你有這種閒情。”
“不,這些,是小清說的。”
馮遲起了身,走到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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