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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腰帶往上爬,可不是我的脾氣。做個一縣之長也挺好的,清靜又安全,官做得越大,就會在皇上身邊出入越多,所謂伴君如伴虎啊。”
本來有點厭煩這個人嚴刑逼供的手段,但聽他說話,倒是個直爽乾脆的君子,官場黑暗這是不用說的,難得這個人能如此看得透徹,於是司空政忍不住心中又生愛才之心。
“相公。”靜靜的,嫣無色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側,那襲鵝黃色衣裙以及高綰的雲髻果然讓人眼前一亮。
起身握過她的手,他故作恩愛的樣子,“黛顏,你看昨晚你那一跳,引得張大人特地來向你致謝了。”
“不敢當。”垂著眼,她做出溫婉柔順的姿態,深知像張海山這樣也酷愛查案的人必然會識人辨色,懂得看相猜人,她若是和對方對視久了,難免會露出不必要的破綻,於是乾脆不看對方。
張海山倒顯得很恭敬,“昨天晚上多謝夫人幫本官抓到那個兇手,不過我看昨夜分手時,夫人似乎對那個兇手是否犯案還有疑慮?”
她心中暗驚,因為她雖然的確有疑慮,卻沒有當面說出,何況昨晚天色已暗,可這張海山居然還是看出她的神色來了。
“一般兇手犯案之後很少回到現場檢視,我想大人應該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說到案子,她便開啟了話匣子,“而這個兇手並非窮兇惡極之徒,卻敢大膽潛回犯罪現場,甚至不顧周圍還有官差巡視,為什麼?難道他那個包袱裡有不可丟棄的重要財物?”
張海山沉默下來,“那包袱本官叫人仔細查驗過,有幾千兩的銀票,算是貴重財物吧?”
“那他是在哪裡找到的呢?為何殺人時不拿,偏要殺人後再翻回頭來找?”
“或許是因為他殺人時心慌意亂,反而丟下包裹未拿。”
“這包裹他有沒有說是從哪裡找到的?”
“在掌櫃的算帳臺子下。”
嫣無色不由得笑道:“這就怪了,如果掌櫃的有意藏起他的錢物,為什麼不趕快轉移?為什麼還要放在算帳臺子下面?那種地方並不保險啊。大人大概平日足不出戶,不知道算帳臺子除了算帳之外,那下面都會有一個暗格,是存放店內客人丟失財物的,萬一有客人回頭來找,掌櫃的好立刻拿出來還給客人。所以……”
她話音未落,張海山已經一拍額頭,叫了聲,“哎呀,是我糊塗了!”說完連告辭都忘了說,站起身就跑出客棧大門,跟隨他而來的幾個差役不明就裡的也追了出去。
司空政好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悄聲道:“我看咱們也趕快走吧,你這一番評述顯然就是查案老手的思路,他轉念一想就會覺得不對,還會回頭來找我們,我可不想和他再嘮叨了。”
嫣無色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他們讓店小二叫起劉放等人,重新套好車馬,快速收拾好行裝,又踏上行程。
劉放睡得還有些迷迷糊糊,嘟嘟囔囔地說:“主子,非要走得這麼急嗎?看今天天色不好,只怕是要下雨了,雨天趕路可是大忌啊。”
“一定要走。”嫣無色只想堵上他的大嘴巴,儘快離開這裡。
只是劉放的烏鴉嘴很快得到了印證,天邊先是出現一團烏雲,接著豆粒大小的雨滴開始紛紛揚揚的飄下,再後來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司空政和嫣無色在車內還算好,但卻苦了在外面走路,無遮無擋的劉放等隨從了。
司空政聽到外面的雨聲一直持續,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便大聲問:“劉放,附近有歇腳的地方嗎?”
他就等他這句話呢,趕快回答道:“主子!前面有幾處人家,大概可以借來避避雨。”
“那就讓車伕把車趕過去吧。”司空政下令。
這條路並不好走,因為他們的馬車已經開始上山了,山中的道路本來就不算寬敞,再加上大雨造成的泥濘,車伕吆喝著駿馬前行,馬兒腳下卻不住打滑。
“主子,還是下車走走吧,這路太難走了。”劉放在外面喊。
嫣無色哼了一聲,“這群奴才就是不會伺候,這麼大的雨,哪有讓主子在外面淋著的道理?”
司空政卻說:“他們不是也在外面淋著嗎?更何況,這種天氣路況的確不宜搭馬車,怪我走得太著急,沒有聽劉放的話。我下車,和他們一起走。”
見他要下車,她急忙拉住他,急切地說:“不行,你要是下車,肯定被淋病,你別下去,還是我去看看。”她語速快,動作更快,不等他和她拉扯就一下子衝出了車廂。
外面的路況果然很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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