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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笑嘻嘻地說:“我又不想做天下第一,和那些人爭強鬥狠做什麼?只是野戰總說你的圓月彎刀可以讓他在五十招內就被砍中,而我卻用了一百零三招才刺中他的衣角,如果我和你比,到底會用多少招才能傷到彼此呢?”
“無聊。”嫣無色懶得理他,“野戰的話能信嗎?”她哼了一聲,“他這輩子說過的實話大概都沒有一百句。”
“哈哈,太誇張了吧?”獵影又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這麼好,難怪皇宮內的那些嬪妃們吵著要去遊湖,少不得我們也要活動活動了。”
“你也去?”她本以為主子只叫了自己。
“我現在雖然被叫作捕頭,但是快和禁衛軍差不多了,皇上一外出就要我隨行保護,大概又怕鬧出什麼兇殺案吧。哈,大白天的,朗朗乾坤,有我獵影隨護在左右,看妖魔鬼怪誰敢進犯?”抽出劍在空中亂舞了幾下,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獵影,最近主子有什麼事嗎?”她漫不經心地丟擲這個問題。
“什麼事?主子哪天不是一大堆的事?你問的是哪一件啊?”獵影收起了劍。
她沉吟片刻,“昨天他說要為我餞行。”
聞言,獵影鬱悶地垮下臉。“你又要走啦?還是你走運,每年都在外面閒蕩,早晚我要和主子請調外派,不能再在京城裡窩著了︱”
“但是主子從來不給人餞行的。”她打斷他的自言自語,“而且主子的話很奇怪。”
“奇怪?怎麼奇怪?”
蹙著眉,嫣無色卻沒有再說下去。她不知道該怎樣複述主子的話,他說要給她餞行,後來又說為了記住這次別離。
別離……這麼傷感的字眼在文人墨客的詩詞中經常出現,她看了只覺得矯情。每年她都在外面跑,一年回京城不過四五次,每次離開都是匆匆而去,主子除了交代任務之外,再沒有多餘的話和她道別,這一次有什麼特殊的?
“喂,無色,你話不要說一半啊!”獵影被勾起了興致,無奈她卻偏偏在關鍵時刻頓住,急得他幾乎要上竄下跳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走吧。”一低頭,她將彎刀插入腰畔的環扣,匆匆出了神捕營的大門。
***
太子殿。
司空政此刻陰沉的神情與平日的溫和寬厚可截然不同,在他桌案前站著幾個臣子,此時都一聲不吭地垂手肅立,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人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他冷冷地說:“安大人,你是兩代老臣了,又是御史,為什麼蕭昊管轄的明州出了這麼多奇怪的案子,卻沒有看到一件彈劾他的奏摺?”
安大人急忙躬身。“蕭大人身為地方官,一直執政清明,那些案子似乎都是空穴來風,所以……”
“混帳話!窮人犯案小罪嚴懲,富人犯案重刑輕判,這都是空穴來風?那麼近幾日在京城內外聚集的十幾名明州喊冤百姓都是假的了?”司空政陡然起身,幾位臣子從沒見他如此震怒,嚇得連忙跪倒。“就因為他姐姐是父皇的寵妃,所以你們就網開一面,故意放他一馬是嗎?”
“微臣不敢。但是……”
“你不敢,但你已經這麼做了。”司空政目光犀利如刀,掠向旁邊幾位臣子身上,“你們幾個呢?和他也是一樣的心思吧?趙大人,戶部這幾年接連減免了明州的稅收,是誰的意思?”
“是陛下。”
“我當然知道這是父皇的旨意,但是最初是誰向父皇動議這件事的?難道明州真的窮到需要減免賦稅來賙濟嗎?”
趙大人擦了把汗,“這個……因為明州治理得很好,所以附近州縣如果遇到災害,就會有大批災民湧到明州避難。這樣一來,明州的壓力加大,所以……”
“他蕭昊如果缺錢,為何這幾年從不要朝廷的撥款救濟?”司空政一針見血地質問。“一方面不要朝廷的銀子,以表示自己治理有方,一方面又不向朝廷交出應該繳納的賦稅,將大筆款項留在自己身邊,你們就沒想過這裡面會大有問題?”
“臣等愚鈍,沒有想到這一層。”趙大人的頭幾乎磕到了地上。
“我看你們不是沒想到,是想得太周到了。”司空政一拍桌案,“照你們這樣子為臣,我司空皇朝亡國之日大概是不遠了!”
這個罪名扣得很重,眾人再不敢多言半句。
太子殿中的一位太監在書房門口徘徊良久,司空政早已看到,但是故意不去理睬,此刻見那太監徘徊得更急,才高聲問:“有什麼事?進來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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