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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話一直是最讓人信服的。“三皇子那邊也已安定下來了,現在我沒有什麼牽掛的事情,過些日子我想離開。”
“主子想去哪裡?”她疑惑地問。
“去……一個不必當太子的地方。”溫文爾雅的俊容上閃過一絲淡淡的傷痕,“我不喜歡做太子,這個位置也不適合我。”
“可是主子做得很好,全國百姓和朝野上下都在讚揚您。”
“這便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他笑著搖頭道,“如果做任何事都提前知道了結果,那還有什麼意思?就像無色你這麼熱中於查案,不就是因為喜歡揭開重重迷霧之後,真相大白那一刻的豁然開朗和如釋重負嗎?”
“那不一樣。”她也搖頭,“我是無足輕重,主子是萬金之軀。”
“世上沒有哪個人是無足輕重的,不必低估了自己,也不必高估了我。”他的眼神穿過她的身體,落到很遠的地方,接著轉移了話題,“我要回宮了,父皇也許在等你的訊息,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好,聽憑主子吩咐。”
“不洗洗換換?”他笑,“當然,父皇也許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他最喜歡賣力辦事的人,而朝中現在肯賣力的人實在不多。”
嫣無色將散亂的幾根髮絲以指梳齊,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後向門口走了幾步。“主子請。”
***
“太子回來了。”從宮門到內宮的路上,不停有人向司空政問好,他也溫和地笑著點頭,和每一個人問候。
司空政的好脾氣向來是宮裡宮外的典範,這和他從七歲起就開始做太子有著很大的關係。
七歲時,孩子們都只是開始上學堂,他已經被教習背誦各種經書典籍,學習臨近各國語言、禮儀道德、騎馬射箭,學習許多同齡人不用學習的東西。
性格是被慢慢磨練出來的,就像一塊美玉也需要巧手精心打造磨製,才可以煥發出迷人的神韻一樣。
而走在司空政身後的嫣無色,更像是一塊璞石,外表質樸,渾然天成,不經雕琢,神情堅定。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來自兩個世界,但是無論誰看到他們都無法立刻移開眼睛。
“太子殿下,萬歲有旨,如果您回來了,請到臥龍閣見他。”有個小太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司空政停下腳步,“去告訴父皇,嫣捕頭回來了,問他要在哪裡接見。”
小太監向後打量,笑著給嫣無色也行了個禮,“嫣捕頭,奴才眼拙,沒看到您老人家,您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回。”
待人走後,嫣無色蹙眉問:“我很老嗎?為什麼叫我老人家?”
司空政回頭笑道:“不是說你老,而是對你的敬畏。前不久你剿滅了河東一夥盜賊的訊息,已經經由邸報傳進了宮,人人都讚歎你憑藉一人之力就能對付那十幾名武林高手。”
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得意,淡淡地說:“只是僥倖。”
她向來不喜歡張揚自己做過的事情,無論做任何事都必須經歷許多艱難,但是這些艱難一旦經歷過去又變得一文不值,所以她不想多加著墨。
只是每次辦完案子必須呈上詳細的邸報給上面,才迫不得已寫上幾句,她知道自己寫得簡單,當地官員必然又要加油添醋地多寫上幾千字才算滿足,所以宮裡到底傳成了什麼樣子,她也可以想像得到。
此時小太監又跑了回來,對著他們點頭哈腰。“太子殿下,萬歲請您稍等,他要先問問嫣捕頭關於河盜的事情。”
司空政又笑了。“父皇真是急性子,居然急著先見你,也好,我還有事要忙,你先去和父皇說話吧。”
“送主子。”嫣無色將他送走,才獨自走向後面的臥龍閣。
這是皇上獨自審閱奏摺、聆聽大臣們密奏的地方,閣外幾名站立計程車兵看到她並沒有上來查問,挪開身子便讓她進去。
嫣無色走上二樓,皇上司空博背對著她,站在視窗向下看。
“你和太子一起來的?”皇上開口。
“是的,太子正好在神捕營。”
“我以為你會先入宮見朕。”
“路上遇到點岔子,屬下想先回神捕營處理一下。”嫣無色撩開袖子,皇上回頭一看也不禁吃了一驚,只見她雪白纖細的胳膊上有一處烏黑的傷口。
“什麼人使的暗器?”
“兩個不怕死的小毛賊不知道受誰僱傭,一路上對我糾纏不清,我把他們撂倒的時候卻有人在暗中給了我一鏢,應該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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