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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聽令狐少楚的話來讓自己轉移掉注意力，不讓自己去看令狐飛原。

從進餐廳開始，不對，應該說從上了他的車開始，他的目光就時不時的停在自己的臉上。從剛才坐車，他總在每一個紅綠燈路口從後視鏡裡看著自己。

而自從進了餐廳就更誇張了，他的眼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那樣的直接跟熱切。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後來呢？”強迫自己不去管令狐飛原的眼光，她把視線定在了令狐少楚的身上：“那個老師怎麼樣了？”

“老師就向我道歉了啊。”令狐少楚噘了噘嘴：“又不是我的錯。他當然要向我道歉了。”

寧小雪笑笑不說話。事實上，如果不是令狐飛原，恐怕令狐少楚在學校裡也不能受到特殊對待吧？這樣的成長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好還是不好呢？

“我怎麼沒聽你提過？”令狐飛原皺眉，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在學校裡有人欺負你嗎？”

“沒，沒有。”雖然跟爸爸的關係已經好很多了，不過令狐少楚還是有些怕他，服務生剛好這個時候送上餐點，他趕緊轉移話題：“爸爸，我們吃東西吧。”

“嗯。”令狐飛原看了眼寧小雪：“你多吃點，你太瘦了。”

寧小雪一愣。拿著叉子的手頓了一下：“我，我才不瘦呢。”

令狐飛原的眼光從她的身上掃過，然後視線收回，相當優雅的開始切起了面前的牛排：“有些地方，確實不瘦。”

轟，寧小雪的臉紅了，有種火燒般的感覺，這個令狐飛原，真的是太厚顏無恥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她低下頭來專心的切著牛排。佯裝自己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那一眼，讓令狐飛原笑了。不管怎麼樣，只要寧小雪對他還有感覺，哪怕是恨，他也接受。因為至少在她心裡，自己不是一個陌生人。

這個認知讓令狐飛原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愉悅無比，看著令狐少楚，他相當確定今天利用兒子這一招是太對了。而他從來不否認自己的卑鄙。

如果扣掉令狐飛原那赤裸裸的目光，那這一頓飯算是吃得比較愉快的。因為寧小雪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令狐少楚。這樣的喜歡隨著她每一次跟他的相處而越來越明顯了。

所以，當令狐少楚用滿是期待的眼光看著自己，問她：“姐姐，下次我還能再約你出來嗎？你願意陪我吃飯嗎？”

那樣的眼光讓寧小雪根本沒辦法拒絕他：“好啊，姐姐下次再陪你吃飯。”

“太好了，太好了。”令狐少楚拉過了令狐飛原的手：“爸爸，你聽到了嗎？姐姐說下次還會陪我吃飯。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令狐飛原笑了，看了眼寧小雪：“他真的很喜歡你。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多陪陪他？”

“我——”寧小雪明白了，自己好像又落入了一個陷阱裡。而這個陷阱就是令狐少楚。令狐飛原利用他，水眸裡閃過一絲不甘。她突然看了眼令狐少楚：“少楚，你先坐一下，姐姐有事要跟你爸爸說。”

用眼光看了眼令狐飛原，示意他跟自己離開座位。令狐飛原的臉色不變，跟在了寧小雪的身後走到了餐廳的門外面。

“你好卑鄙。”寧小雪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令狐飛原，你又要來這樣的一手了嗎？你有沒有覺得你太無恥，太下賤了？”

“我怎麼了？”令狐飛原的雙手插在自己的褲袋裡，身體微微傾斜，雙眸如火般看著她白皙的臉正佈滿的怒色，泛著紅暈的樣子看起來更加迷人。

“你，你利用少楚。你不覺得你過分嗎？”

“我怎麼利用少楚了？他確實是很喜歡你的，不是嗎？還是說，你覺得少楚對你的喜歡，不能成為我想讓你多陪陪他的理由？”

“他是你的兒子。”寧小雪突然覺得很可憐那個孩子。他才六歲。卻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利用，難道他不過分嗎？

“他也是你兒子。”令狐飛原的口氣淡淡的，看著寧小雪，神情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令狐飛原——”寧小雪氣得臉都紅了。纖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你一定要這樣是嗎？那好，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轉身就要離開，身體卻被令狐飛原緊緊的摟住了。他甚至不管這裡是不是在馬路上，周圍的車輛來來往往的看著，對著寧小雪低頭，剛才是他一時嘴快，他忘了，寧小雪早就已經將六年前的種種拋下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

“放開我。”寧小雪拼命的掙扎著，她不要總是這樣，被令狐飛原傷害了以後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