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遠地聽到有車駛來,然後是剎車的聲音。
“車來了。”嫋歌放開他,用手背拭了下他嘴角殘留的唾液,“路上小心哦。”
恍惚之間被推上了車,真澄只來得及看到車窗外嫋歌向他揮手告別的身影漸漸遠去。
剛剛……她吻了他呢。
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真澄直覺地用手捂住了嘴。
雙唇還是充血,那種極度甜膩又令人戰慄的觸感還留在上面。
對真澄而言,心理上所受的衝擊遠大於感官上的衝擊。
那種無法抑制的心臟的狂跳,唇上殘餘的溫度——他和嫋歌接吻了,雖然主動與被動的關係和預想的有些不同,但是……血液這才衝上臉龐,唔,這是他的初吻呢。
盛夏。
中午時分,正是日光最猛烈的時候。
冢本彌生把車停在路邊,深色的擋風玻璃反射出刺目的光線。
馬路邊是城山高等補習學校的校門。正值放學的時候,成群的學生在往外湧。這所補習學校在本市小有名氣,主要招收高中生和重考生。
為什麼她非得在這樣的天氣到這樣的地方等人不可呢?本來以為很輕易地就可以找到嫋歌的——因為是暑假,在“修羅”泡幾個晚上總會遇到她。
但是沒想到居然白等了一個星期,問了舞才知道嫋歌終於決定改邪歸正棄暗投明走正道了,但也不至於在這麼熱的天氣來上補習班吧——即使現在享受著車內的空調,彌生還是不滿意。
大概過了有十多分鐘,她要等的人才姍姍從校門口走了出來,單肩挎著書包,因為烈日的直射而顯得無精打采的樣子。
彌生把車窗搖了下來,刺目的陽光立刻就照射進來,她順手又從手袋裡摸出一副墨鏡來戴上。已經做好了打招呼的表情,但是嫋歌像沒看到她一樣,徑直就走了過去。
喂,這也太離譜了吧,她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才幾個月沒見,她連她的臉都忘了?
把車順著嫋歌走的方向倒了過去,彌生不死心地喊道:“你沒那麼無情吧!”
嫋歌這才停了下來。
當然,一出校門她就看到彌生的車了,但這又怎麼樣,她可沒有要跟她打招呼的義務——而且彌生來找她準沒好事。
“知趣就不該叫住我。”嫋歌冷冷地回答。已經很久沒見到彌生了。她會主動來找她,一定又是鬼組出了什麼事吧。
“太過分了,好歹我們也算半個親戚。”彌生並不在意,開啟車門讓她進來。
“誰跟你是親戚誰才是真的不幸。”話雖這麼說,嫋歌還是彎腰坐進車裡。冷氣迎面襲來,舒服。
“好久不見了。”彌生關上車窗發動車子。
“哼,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又發生什麼事了?”
嫋歌不跟她客套。彌生這女人,外表看上去是很有書卷氣的知性女子,骨子裡卻全部是惡魔的因子。
“聽說你換口味了,”彌生不著邊際地說,“什麼時候喜歡幼齒了?”嫋歌以前交往的男人往往都是道上的什麼大哥之類的人,想不到這次居然看上一個小男生。
“聽說?”嫋歌冷笑。只怕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鬼組的監視下吧。
“唔……我是從春人那裡聽來的。”彌生把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春人是嫋歌的未婚夫,鬼組下一任頭目的候選人。
但她和春人大概是沒有成為夫妻的緣分了。絲毫沒有紅杏出牆失風被逮的羞愧,嫋歌只是冷笑著威脅:“不要亂動我的東西。否則即使是未來的頭目,我也一樣不會手軟的。”她好歹也是現任組長指定的下一任頭目的正妻,並不見得會輸給彌生和春人。
“你的獨佔欲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可惜物件已經不是她了。彌生突然有些傷感地嘆了口氣。
“我是被未婚夫拋棄的可憐的女人,當然要找點屬於自己的東西慰藉一下。”嫋歌說著哀怨的話語,臉上卻全然是不在乎的表情。
車開向郊外。這個方向,應該是去看望她正在休養中的未婚夫吧。
“拋棄你的未婚夫要和你破鏡重圓呢!”彌生突然這麼問。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傳言中鬼組要更新換代的風聲是真的了。只有娶了她,春人才能拿到繼承權。
她本來以為春人會找其他的途徑,沒想到……
“是嗎?”嫋歌未露驚惶之色,只是淡然道,“那我是不是該先把離婚協議簽好呢?”
說起她的未婚夫,除去身體孱弱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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