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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所有的人,更恨死他自己了!
另外,他又苦思著,十一年前他到底對那個小小的青霓是怎麼想的?
他當年會不會就以變態的眼光看她,像她的變態老師那樣?
愈想愈毛,愈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他愈不敢直視青霓那天真無邪而又信賴的眼。
她對他的喜歡是那麼純淨,而他卻像是個骯髒的怪叔叔。
他真的快因為弄不清楚對她的愛是從何時開始而發瘋了。
所以,當她開學,堅決不讓他送,要和朋友一起上學時,他只好接受,因為他沒有立場拒絕。
雖然他的擔心永無止境,但畢竟他和那些瘋狂迷戀青霓的變態,本質上可能是相同的……
他是變態?他不是變態?
他快變成拿花朵來占卜的小少女,一片片拔花瓣,神經質的問著。
那些迷戀青霓的變態,心裡也曾經歷如此的煎熬吧……
“我不是變態!”齊天印再度在工作室裡咆哮著。
因為大受歡迎,“Rayon de Lune”無時無刻都在缺貨的情況下,而為了給邵彩昕餘裕構思參賽作品,他不得已只好拚命趕工。
“我不是變態,我才不是變態!我和他們是不同的……”
聲音因為不確定而漸弱,齊天印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因為太過激動,又判斷了一個指圈。
隨手將它丟在回收的銀堆裡,他又拿起一個菱型煉墜,看著設計圖,決定用細工鑿花來讓自己專心。
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獨力支撐“Rayon de Lune”,忙得一天不到四小時可以睡的情況下,他整個腦子還是被青霓塞滿了。
房子裡每一處都有她的香味,相處的記憶讓她似乎一直待在這兒,閉上眼,他耳邊好象都是她的笑聲。
她總是印哥、印哥的喊著他。
如果她知道他像個變態一樣的愛上她,會不會嫌惡的看著他,就像看著那些變態一樣?
好希望不曾有過這種心情,但下一秒,就又耽迷於這種甜美的心境裡。
他愛上她了,而她在他的身邊生活著,他可以隨時見到她,免受相思之苦……
齊天印因為分神而被尖錐鑿到指甲,瞬間血漫工作臺。
“靠……右邊走!馬……上的!醫藥箱咧?”他滿口咒罵,滴著血衝到客廳找起醫藥箱來。
可是愈急就愈找不到,地上滴滴答答的一朵朵小血花,在他路經之處開了滿地。
此時,“Rayon de Lune”連線客廳的門霍然開啟,邵彩昕好心情的走進來,打算跟好友報告她絕佳的狀況。
她的比賽作品已經設計完成,材料是康斯堡銀,而石榴石也澄透得嚇人,在齊天印的張羅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只差製作,保證可以在下個月十五日收件截止前交件,她當然輕鬆愉快了。
眼一睜,她看見一隻大熊正粗手粗腳的包紮手上的傷口,但遍地血痕和他身上還在流血之處,讓她看呆了眼。
“天印啊,你趕快擦一擦,血流成河了!”
邵彩昕半嘲諷的語氣向來讓人抓狂,齊天印見朋友沒有同情心,不幫忙就罷,還反唇相稽,加上心裡有事更煩,因此冷眼一瞪。
可是她不但沒有被嚇退,反而表情詭異的笑著,像看出什麼秘密一樣目光了然。
“喂!你不來幫我就算了,幹嘛那樣看著我!”心情不好,口氣跟著惡劣,面對邵彩昕,他向來直來直往。
怪了,怎麼嘴裡也有點鐵鏽味?齊天印邊包紮著手指邊這麼想著。
邵彩昕見狀,動作俐落的抽了三張面紙,在他的眼前晃呀晃,眼神和表情有些曖昧。
“喂,擦一下吧!”邵彩昕笑道。
齊天印也不接過,只是瞪她一眼。
“我手指都快包紮完了,還擦什麼?”他不悅的說道。
喔,原來他沒感覺啊?
她掩著唇微笑,假裝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又撇開臉,“又不是要你擦手,是要你擦臉呀,齊先生,你、流、鼻、血,囉!”
齊天印一聽,往牆上的鏡子望去,果真鼻子下方有兩道紅痕,於是急忙拿面紙塞住鼻孔,仰首。
“你不會早一點告訴我啊?”
他帶著鼻音的怒吼少了殺傷力,邵彩昕笑盈盈,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他。
“我以為你和小霓『性福』美滿,回國後才一直沒有找我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