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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裡喜歡的那個嗎？”

“算是吧。”林彤黯了眸色，就讓這個即將消失的孩子，掐斷對他最後的念想吧。她會試著不再去想那個人，試著將他從自己的生命裡剔除，試著當從來就沒有心動過。

可是醫生對她說，“由於妊娠週期超過十四周，胎盤已經成形，只能引產手術。孩子始終是條生命，而且引產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小姐你再考慮一下。”

林彤勉強地笑了下，像是自我安慰，“不用了，打掉吧。”

渴她還要念書，要賺錢照顧媽媽，哪裡經得起未婚先孕的折騰，這個孩子，她養不起。

手術安排在第二天，結束的時候，言希看著她扶著牆根輕飄飄地出來，臉白得像張薄紙，風一吹就要倒下。

言希不知道是否該慶幸自己的自我保護意識堅強，還是該罵林彤心底那個男人的無情無義。

接為什麼快活的是男人，受罪的卻是女人。

什麼無痛人/流，看林彤現在這副慘樣，她就覺得全他/媽/的是騙人的。

“你臉色不太好，去那邊椅子上休息一下吧。”言希扶著她過去坐下。

林彤將頭擱在她的肩上，輕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收進眼角的一點溼潤，低低道，“言希，你說，孩子會不會怪我。”

“怎麼會呢。”言希都不知道怎麼來安慰她，一定很痛吧，不光是身上的，還有心裡的。

“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夢見他，一個漂亮的小男生，對我說，媽媽，媽媽，為什麼你不要我了，為什麼不把我留下來。他跟他長得真的很像。。。。。。”

言希沉默，只是抱緊了她，良久，才緩緩問道，“你愛他嗎？”

林彤也沉默了片刻道，“不敢愛，我跟他，距離太遠，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追不上的。”

言希卻不以為意，“你是說家世嗎？那有什麼，你跟我還不是做了朋友。有錢人家上追三代，說不定也是窮人出身。”

林彤低著頭，淚終是忍不住滑落，就掉在掌心裡，灼熱，又冰冷。

“不是，他已經有愛的人了。”她低低道。

“那他還跟你上/床。”言希拔高了聲音憤恨道，什麼破男人，說一套，做一套，既然愛著別的女人，那就去忠於他的愛情啊，是不是說男人的愛與性都是可以分開的？

半晌，她才發現自己這一叫引來周圍不少人側目，頓感窘迫，縮了縮腦袋，女孩子的臉皮，到底是薄的。

“別說這個了，走吧，我還答應今天給我媽做鯽魚湯喝呢。”林彤勉強笑著安慰自己，有些話，她說不得啊，一旦說出來，她不知道是不是會失去這個對自己最好的朋友。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她又抓著言希的手，低聲請求道，“別跟我媽說，她要知道了，止不準有多氣，我不想她擔心。”

“嗯。”言希點頭。

林彤緩緩站起來，身上的痛刻骨銘心，痛得她搖搖欲墜，若不是言希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只怕這個時候已經倒地。

言希滿眼擔心，“我還是給你去君逸開個房間，你在那裡休息兩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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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林彤有氣無力地擺著手，“我還要照顧我媽呢。”

“你這樣子回去，不知道是你照顧阿姨還是阿姨來照顧你了。她看你這樣子，還不得更擔心，還不得追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放心好了，阿姨那裡我負責，這兩天你就安心養身，我會找個讓她信服的理由。你要不同意，我立馬告訴阿姨去。”言希威脅道。

林彤回抱住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言希，認識你，真是我的福氣。”

“那你就乖乖聽話。”言希嘿嘿笑了兩聲，終是將她勸到酒店。

君逸本是雲家產業，免費開個房間並不是難事。

言希等她睡著後方才離開，那憔悴的臉，在她的腦子裡深深地印著。電梯裡，她恨恨地想，那個臭男人，最好別讓她知道是誰。

林彤租住的房子，她去過幾次，就在學校後面的一片民居里，那裡房租相對便宜，房子有了幾十年的歷史，單間帶廚衛，不到十個平米。

房間裡傢俱簡陋，一張上下鋪的木架床，一張桌子，兩把塑膠凳子，一個從二手傢俱店淘來的木衣櫃。怕母親一個人在家無聊，林彤從舊家電市場淘來一臺十七寸的彩色電視機。又怕母親冬冷夏熱，咬咬牙，再淘了臺二手空調裝上。再就是簡單的廚房用品，再無他物。

言希從超市買了些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