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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啞了嗓子，說出三天來對他的第一句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髒，特別不要臉，特別幼稚，特別愚蠢。”

雲少凌猛地一怔，抱住她僵硬的身體，心揪痛，“言言。。。。。。”

“雲少凌，跟我說說你和他之間的仇怨吧，我不想稀裡糊塗成了犧牲品。聽說，是你搶了他的女人在先，你愛過一個叫許安雅的女人是嗎？”

其實這些問題，她早就想問他了。只是又覺得，即便他曾經愛過，那也是一個死去的女人，是一些過去的事，她要的是和他的現在和將來，和一個死人計較顯得太小心眼。

“沒有。”雲少凌答道。

“那你為什麼要從南宮浩的身邊搶了她。”

“我沒搶，是她找到了我。”

“她愛你？”

“不是。”

言希微微蹙起眉來，“你沒搶，她不愛，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

“或許是人在幸福的時候容易遭天妒，安雅她得了不治之症。。。。。。”雲少凌微微嘆了口氣，將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上，低垂下眸，可以看到她修長的睫毛在透過樹梢投射過來的陽光柱線裡反閃著光芒。

她的眼睛，很亮，可是失去了前一陣子的神彩。

“絕症？”言希動了下身體，似乎維持一個姿勢有點麻木感，“別告訴我是電視裡的狗血橋段，因為絕症，因為南宮浩愛慘了許安雅，若她死絕不獨活之類的，許安雅怕他傷心難過頹廢，整著法子讓他恨她。不愛了，自然就不跟著殉情了。”

“誰說你蠢來著。”雲少凌嘆了口氣，這個女子，在別的事情上，總能一點即透，唯獨在他對她的那顆心上，遲鈍而不開竅。

“你是想讓我表揚你的偉大嗎？”言希冷翹了唇角。

這種解釋，說服不了她，可是雲少凌似乎不願意多講，吻了吻她的頭髮，“我只想你多在乎我一點。”

言希忽然笑起來，笑出了眼淚，緩緩滑落兩頰，她的手落在胸前的扣子，慢慢解開，“我這具跟別的男人做了愛的身體，已經背叛了你的心的在乎，你還想要嗎？”

“言言。”雲少凌變了臉色，將她的手指摁在胸口不能動彈，“我不准你這麼說。”

“不是你說的嗎？”言希依舊笑，可是比哭還難看。

是，她跟南宮浩是脫光了衣服睡在一起，可是，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那些齷齪的事。也許是心存僥倖，也許是覺得南宮浩的醉酒不是假。

雖然不願意回想，可是這幾天她還是仔仔細細地想過，那些酒，她嘗過，度數不低，他喝得多，但從來沒有勸過她喝，讓她隨意就好。

他醉酒的狀態，不像是假。雲少凌給了他數拳，他方才緩緩轉醒，手腳不靈便，打架的過程裡吃盡下風。還有那些凌亂丟在地上的衣服，太過完好，沒有半點損裂，如果是醉酒的強迫，不可能如此完整。

“說什麼呢。”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驚到了兩人，雲母推門而入。

好在雲少凌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她大半個身體，言希迅速地抹了把淚。

“媽，你怎麼進來也不敲個門呢。”雲少凌小小抱怨。

雲母單掌劈在兒子背上，“我說你這臭小子，老媽我進女兒的房間還得經你同意？”

雲少凌看著母親手裡端的，“這是什麼？”

“沒你的份。”雲母將他拉開，佔據了他的位置，“希寶，把這個吃了，我讓周媽煮的，益母草煮雞蛋，可以緩解痛經。”

“謝謝媽。”言希接過碗，低著頭，怕被母親發現她臉上的異樣。

雲母卻是以為是女兒的不好意思，不禁笑道，“還害什麼燥呢，那臭小子又不是十五六歲，女人家家的那些事，他又不是不懂。以後你讓他給你弄，別跟他客氣。”

“媽。。。。。。”

：（

“媽。。。。。。”

兩個人，異口同聲。一個紅了臉，一個瞪了眼。

“你們繼續，我跟你們老爸看電影去，重溫下年輕的歲月。”雲母笑著將兒子又抓回原地，哼著甜蜜蜜輕盈走出去。

言希很是羨慕父母，幾十年如一日。從她來到這個家，沒有看見他們紅過一次臉。很多時候，都可以看到他們手牽手散步，每天都像是對熱戀的情侶。

有時候，少駿哥都會免不了酸上他們一句，“老不正經。”

那時候，雲母就會輕飄飄地甩上一句，“有本事你也找個回來不正經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