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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就不想她們那樣說你……”
衛雲鼻頭一熱,顫聲道:“都過去了。”
珠兒眼眶一溼,垂淚道:“只怕外面風言風語的,姐姐的苦日子才要開始呢!”
衛雲心中憤懣,別開臉垂淚答道:“隨他們怎麼想。若真的因為我去了周家幾日,就覺得可以隨意**我的話……我就讓他們看看,衛雲到底是不是好惹的。”
珠兒眸中一憂,猶豫提醒道:“只怕果真如此……姐姐在鳳凰臺的地位就不如前了。”
衛雲心中一動,卻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
一個龜奴探頭來稟告:“衛雲姑娘,有位公子在樓下的雅間等你。”
衛雲和珠兒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想著自衛雲在周府待了四日被送回鳳凰臺後,各種風言風語層出不窮,身價也一降再降,不想竟還有主顧來找自己。
珠兒試探問道:“會不會是燕北王?”
衛雲心中咯噔一下,半晌答道:“那……打扮得精神些再下去吧,免得讓他擔心。”
珠兒眸色一動,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的。”
在房中猶豫躊躇,衛雲最終仍舊穿了那件水綠色的薄衫長裙,臉上略施了一些粉黛,綰了一個鬆鬆的髻子,從房中的暗梯下到樓下的雅間。
一抹紫衣華貴,正背對著衛雲立在雅間正中,金蠶絲繡著的紫色丁香在紫衣華服上深深淺淺的盛開,張揚而不浮躁,卻讓衛雲心中驀然一緊。
一個多月前相見,他給了自己那個羊脂玉佩後不告而別,自此惹出了一堆麻煩;一個月後他又來找自己,究竟想幹什麼?南宮裔,你心裡,究竟打得什麼算盤?
此時,南宮裔正背對著衛雲而立,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緩緩回頭來看,見衛雲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衛雲心裡有些惱,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南宮裔緊緊打量著衛雲,片刻後沉聲作揖道:“在下南……難得再見到姑娘。早前有事不告而別,不能聽聞姑娘彈唱著實可惜,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聽姑娘一曲?”
他……打算一直都不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了?
衛雲平靜垂眸,向他福道:“那請官爺稍等,奴家去取琴來。”
南宮裔雙眸一動,嘴角卻抹上了一絲弧度:“我既沒有告訴你,你又怎知我是官爺?”
衛雲微微一愣,不曾想自己隨口稱呼的一句話,卻被他抓住了把柄,難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情,他已經知道或者有所察覺?想來,自己的確疏忽了。
衛雲低頭沉吟片刻,心思一動,隨即指了指南宮裔的衣服道:“金蠶絲和錦料,一般的平頭百姓可用不了,何況你能來鳳凰臺這種地方……出身自然不凡了。”
南宮裔眉毛一揚:“哦?那你還看出了什麼?”
衛雲皺了皺眉,心中略惱,暗想你既跟我套話,那我索性也說個明白,因此揚臉指著南宮裔的錦袍和繡靴繼續道:“你衣服上的針法是蘇繡鮮有的針法,說明你來自江南;鞋底略帶塵土,說明你車馬勞頓,才到長臨,沒顧上休息就來到了鳳凰臺。”
衛雲說著微微一頓,揚了揚嘴角道:“官爺你這麼急著來見衛雲?”
南宮裔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但隨即鳳眼一挑,嘴角又抹上了一層更濃的笑意,抱著手臂刻意刁難道:“姑娘既然看出了在下的心意,是不是更應該為在下多彈幾首曲子了?姑娘上回自創的小曲不錯,此刻能否應情應景,即興彈唱一曲?”
南宮裔說罷,只聽見雅間門口的珠簾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衛雲聞聲看去,只見珠兒從門口進來,懷中正抱著衛雲的琵琶。
衛雲微微一愣,南宮裔沉穩的聲音已經緩緩開口:“為了防止在下不告而別,也免得姑娘一去不復返,取琴這種事情,就不要一再折騰了。”
衛雲斜眼看向南宮裔,心中微微有些惱怒,他倒是個霸道的人,可偏偏霸道的讓人無可奈何,隨即從珠兒手中接下琵琶,轉到最西南的角落坐下,想了一想,彈唱起來。
雨微梅青,南國正芳春。
船上管絃江面淥,滿城飛絮輥輕塵。
地卑山近,衣潤費煙雲。
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碎波粼粼到黃昏。
憑欄相望,黃蘆苦竹,擬泛孤舟。
……
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
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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