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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能夠禍國殃民的破事都做絕了,嚥氣後還沒人真敢把它咋樣,有事沒事就穿越時空給雜交了不知道多少代連身上流著何人臭汗都弄不清楚的孫子們託夢鬧騰著翻個案啥的秦儈麼,魚寒就直接當凌文佑是在鬧著玩。畢竟他只是個混蛋,還沒無恥到那種地步。
“能不能選中間的?”眨巴著眼,魚寒裝出了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
“那你還不如跟愚兄一起混跡於市井之間!”翻著白眼,凌文佑這次的理由很簡單。還真以為那些個碌碌無為的官員沒點能耐?就他們這倆混小子,加一塊也不夠朝堂之上的那些個大人物玩的。
“那俺乾脆棄筆從戎?”想想也是,魚寒也知道古人缺的不是智慧而是見識。若真是闖入充滿了爾虞我詐的大宋官場,怕要不了幾天就會稀裡糊塗地被人給收拾得體無完膚。
“賢弟可還記得面涅將軍狄武襄?”即便對魚寒的想法嗤之以鼻,凌文佑倒也還能耐著性子進行開導。
“當然記得!”這還真是碰了巧,當初若不是那個破夜壺惹出了麻煩倒黴地穿越到了大宋,魚寒可是打算搗鼓出鼎鼎大名的狄青所戴面具去糊弄人的。
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一絲憤慨,凌文佑侃侃而談道:“以待罪之身從軍數十載,生平大小二十餘戰無不身先士卒,夜襲崑崙關,威名之盛足以令西夏狼騎聞之膽寒。狄武襄之戰功足可彪炳史冊,然觀其一生卻是在猜忌與排斥中渡過。朝中百官因其出身卑微而不喜,仁宗皇帝因其功高而忌,否則區區文彥博之輩又豈能假託陰陽五行說而令毫無過錯可言的堂堂樞密副使罷官知陳州?”
“凌兄之言恐有失偏頗,須知朝廷在其逝世之後亦曾追贈中書令,賜諡號!”當初為了能更好地糊弄老外,魚寒對於狄青的生平也還是有過一定的瞭解,當即便提出了反駁。
“追贈?諡號?若非朝廷每旬必遣中使相詢,狄武襄又豈能在知陳州半年之後便鬱鬱而終?亡於嘴角毒瘡這種胡話,據先父所言,連吾之恩師都從未曾相信。”先是大逆不道地將自己老師作為了反面教材,凌文佑這才略帶調侃地對著魚寒道:“莫非賢弟竟也為朝廷籠絡人心之舉所矇蔽?”
“這……”從沒去考證過狄青是不是倒黴地因為接觸過患上口蹄疫的家畜而被傳染,魚寒此時還真是無言以對。
“若說狄武襄之事尚且存疑,難道賢弟就願步嶽武穆之後塵?”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還不夠有說服力,凌文佑趕忙搬出了大宋朝的另一位著名人物。“十年苦功毀於一旦,勇冠三軍未受金兵刀劍飛矢所傷,卻因‘莫須有’三字而身首異處。賢弟該不會又以適才之渾話,來為官家辯解吧?須知,當今官家雖為堵天下悠悠眾口而為其撥亂反正,卻也礙於太上皇之顏面僅授其後人有名無實的區區正五品朝奉大夫。此舉無疑是在詔告天下,岳家將再無復起之日!”
“世人皆譽太祖杯酒釋兵權又定下重文輕武之國策,乃為善之善者。卻不知此舉雖保了大宋百年平安,卻埋下千年禍患!既斷了武人亂國之心,亦絕了官家進取之憑仗!”談興正濃,凌文佑突然做出了個讓魚寒震驚不已的預測。“當今官家雖有中興之志,卻難掩其色厲內茬之本心。愚兄敢斷言,即便大宋真到了兵強馬壯,足以與金人一決勝負的那一天,當今官家亦不會揮師北進!甚至還會效法徽宗禪位避禍,以全其英武果決之美名。”
這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不學無術的混蛋能說出來的話?對宋史多少還有點了解的魚寒當然知道凌文佑的這個預測有多麼準確。歷史上即便是有前兩年才在採石大戰中嶄露頭角的虞允文耗費畢生精力在蜀地囤下足夠支撐大宋滅金吞元的豐厚家當,被便宜老爹給打壓數十年只經歷過一次隆興北伐失敗的孝宗皇帝依舊選擇了禪位給他那有著精神病嫌疑的三兒子,自己卻頂著個太上皇的名頭退居二線,時不時地還得受點自家兒媳婦的窩囊氣。
“那依凌兄之見……”缺少文死柬武死戰的勇氣,已經被凌文佑給忽悠得心旌動搖的魚寒此時更沒了投身朝廷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想法。
“識時務者方為俊傑,混一天是一天唄!”絲毫沒有覺得這種建議有什麼不妥,凌文佑將壺中美酒一飲而盡順勢半躺在船頭。遠眺江北,眼中竟然也有了一絲悲哀,不由自主地與魚寒同時發出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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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庵堂遇賊
一席混賬的談話似乎指明瞭未來前行的方向,乘船沿江而下的魚寒為避免重蹈覆轍又被湖匪給當作肥羊綁了去,沒敢再跑到鄱陽湖去瞎遛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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