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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能剩下多少,再由魚寒自行斟酌。
“國事維艱,朱某無言以對!”內心深處不願意如此憋屈的安排,可是殘酷的現實卻又不允許朱熹做出其它選擇。都說無官一身輕,但缺少官職在身也就沒有了任何權利。如今他自己只是一介布衣,魚寒那混蛋也只是個不怎麼受人待見的正九品小官,湊在了一塊也不能對朝廷的決策產生任何影響。這個時候就算想出再多的應對之策,又有何用?
“大人,您看我等是否就依著官府的意思……”雖說只是一州刺史的私人信件,卻已經表明了朝廷的態度,心灰意冷之下務汪頭人在與其他村寨負責人經過緊急磋商後也沒等魚寒詢問就已經接受了現實。
不是出於對自己族人的冷漠,也絕非是本地民眾性格太過懦弱,而是在經過了陣痛之後他們已經清醒地認識到了當前形式而已。別看現在群情激昂,在魚寒的一聲召喚下就能聚集起好幾萬人馬,但在沒有大宋官軍支援的情況下,就他們這些成天為了生計而忙活的普通民眾又能是大理國邊軍的對手?繼續糾結於此事,不顧一切地採取報復,最終的結果也就是付出更慘痛的代價而已。
根據凌文佑順路打探回來的訊息證實,信中所言朝廷會給各村做出補償的事並非杜撰。按照周邊的賠償標準算下來,最終能到每家每戶手頭的少說也能有個三五貫!一邊是做出無謂的犧牲最終什麼也得不到,另一邊是忍氣吞聲還能給活著的家人留下一筆對本地人來說算是不菲的家產。兩害相權取其輕,對於務汪等人來說這也確實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你的族人就值那麼幾個小錢?”根本不用進行任何的說服教育,苦主們就已經主動表示出放棄罪責權利的心意,這要是換了個朝廷命官還不高興得一蹦三丈高?但很可惜魚寒雖頂了個大宋官員的名頭,從本質上來說卻還是個混蛋,遵照上司的指示行事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那樣做無法讓他獲得更大利益。
對於當初在洞庭湖尋寶時差點命喪大理國細作之手的事魚寒可以不計較,畢竟那時候對方也並非存心找大宋朝廷的麻煩,只不過是在盯上琴心後一時沒能搞清狀況,最後為形勢所迫不得不將錯就錯。
但剛被官家給踹到了這窮鄉僻壤手頭有一大堆麻煩還沒解決,為了實現那個不可告人的陰謀而忙得焦頭爛額,偏偏就碰上大理國還要不依不饒地找上門來鬧事,出動了正規軍以山賊的身份做掩護對那些淳樸善良的村民痛下殺手,可就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的嫌疑。至少魚寒就認為大理國這樣做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對他進行恐嚇,是在釜底抽薪不給他整合出屬於自己勢力的機會。
“大人這是何意?”有些許的憤怒,務汪頭人迫於無奈選擇了認命,但並不代表他就能夠容忍別人的肆意侮辱。即便這是一個人如草芥的年代,對於他來說族人的性命永遠都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指了指房屋角落的幾個大箱子,魚寒沒有給出任何解釋,卻依舊用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輕蔑語氣調侃道:“本官雖不是太富有,但此次赴任之時卻還是帶了那麼幾千貫錢財,你若是認為自己族人的命就那麼廉價,也不用等朝廷撥付銀兩,本官現在就能雙倍支付。”
“大人您想說什麼請直言,我等蠻夷不識教化,心眼也沒你們這些漢家讀書郎多!”在此次大理國邊軍過境搶劫事件中果羅棟頭人所在的村寨受創最重,全村僅重傷和喪命的族人就已經佔據了總數的一半。隱隱感覺到了魚寒可能給出不一樣的處置方法,本就脾氣暴躁憋了一肚子怨氣的他顯得更加急不可耐。
“元晦先生做出了沉默的決定,諸位大叔亦選擇了忍氣吞聲,真要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你們老成持重,都是在為了大局著想麼!但本官不行,本官年少輕狂還真就不想如此憋屈地繼續呆在家裡任由別人上門打劫!”輕輕地敲擊著桌面,魚寒突然轉頭對著凌文佑笑道:“凌兄,您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是咋說的?”
“斷人財路者,殺人父母!”要不說這倆混蛋配合默契呢,雖然凌文佑平日裡也是廢話連篇說出口的話從來都記不住,現在卻非常準確地給出了魚寒想要的答案。
“聽到了吧?這是本官的轄區,能夠在羅殿橫行霸道欺壓良善甚至非為作歹草菅人命的也只有本官!那些個大理國邊軍越境殺人放火的事本官可以遵照慣例不予理會,但他們敢順道打劫,想絕了朝廷的稅賦斷了本官的財路,那可就是觸犯到了本官的底線!”猛地拍案而起,魚寒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嚷道:“所以,本官這次決定跟他們耗上了!”
“大人莫非是想……”一套極其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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