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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那件非重要場合絕不會捨得穿著,在本地售價能夠頂上一寨村民數年收入由蜀錦製成的五色服破成了布片。
那雙據說是當年去今州參加盟誓時獲賜的官靴早沒了蹤影,赤著一雙泥濘的雙腳。更為誇張的是,他渾身上下竟然還有鮮血從傷口出滲出。
“快!凌兄,趕緊去給務汪大叔找件合身的衣物,老黑、法海立刻幫忙處理一下傷勢!”裝可憐都裝到了這份上,務汪頭人的演技確實遠在佧甘之上,魚寒覺得自己若不適當地表示出點緊張的心情,也確實對不住人家這份良苦用心。
“大人!您就快別管草民了,還是趕緊讓人救救我那些可憐的族人吧!”很是意外,務汪頭人並沒有向以往那樣心安理得地享受照顧,而是繼續撲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著。
“務汪大叔莫急,本官一會就派人前去……”自從選擇了在此地落腳,附近村寨都已經把這當作了免費的醫療機構,魚寒哪天不得指使手下幫著救治因鬥毆而受傷的村民?聞言也沒將務汪的話當作回事,依舊按照以往的程式漫不經心地處理著。
“草民不能不急啊!帶著六十多族人出了寨子,如今就剩下了這麼不到十個,若是……若是他們再有個三長兩短,草民……草民……”見沒人理會自己的訴求,務汪頭人這下可是真有些急了眼,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使勁搖晃著魚寒。
“啥?把你剛才的話再給說一遍!”六十多人出寨,到現在卻是剩了不到十個?本地各寨之間經常爆發衝突不假,但在事後還要採取半道伏擊試圖趕盡殺絕的做法魚寒也是首次聽說。聞言也不禁怒火中燒,若是佧甘及其族人真有如此膽大妄為,那他說什麼也不能繼續冷眼旁觀對此事置之不理。
“務汪?務汪在哪?”魚寒的憤怒還未得到宣洩,屋外卻傳來了佧甘頭人那惶急的呼喊聲。剛剛得到了訊息匆匆趕來的佧甘顯得有些衣衫不整,沒有理會屋內一眾人等,卻徑直抓住了務汪的雙肩,大聲嚷道:“老東西,是誰狗膽包天把你傷成了這樣?你的都包呢?你的鞋子呢?你的威嚴呢?你的那些族人呢?”
“老東西,我苦啊……”一連串的問題沒有回答,務汪卻抱著昔日的仇敵開始了又一場聲淚俱下的痛哭。
別看羅殿地區各村寨之間糾紛不斷,為了一點小事就打打殺殺的更是司空見慣。但是他們之間依舊保持著非常緊密的聯絡,不但能夠做到守望相助就是在真正面對危難的時候也會第一個想到自己的鄰居。這或許正是應了話血濃於水那句俗,畢竟他們都還是同一個民族祭拜著同一個祖先,而這也是魚寒一直猶豫不決不敢貿然進行分化瓦解的重要原因。
“大人!您可要為草民等做主啊!”還是那句毫無新意的口號,但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次佧甘和務汪兩位頭人將不再跟平常一樣允許有人肆意糊弄。
“查!必須把這事給查清楚!”朱熹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心理很清楚若是不小心將此事處理妥當將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翟大哥!立即率領部分弟兄前往事發地,務必查詢清楚所有蛛絲馬跡!桑伯,你再帶一路人手傳本官令,將方圓百里內各寨頭人邀請至此,告訴他們若是膽敢延誤後果自負!”魚寒同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卻也同樣看到了再一次樹立威望的機會,知道此刻不能有絲毫猶豫,必須盡全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事情調查清楚給務汪一個滿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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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倉促應對
“無法無天!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這些賊子竟然幹出此等惡事,難道就不怕……不怕……”竹樓之內,面紅耳赤的朱熹難掩心中憤怒,已經慷慨激昂地發表了好幾個時辰的即興演講,最終卻還是以為浪費了太多的唾沫而有些口乾舌燥不得不抱憾離場,無比頹唐地尋了個空位坐下。
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抽空搗鼓出一整箱狗皮膏藥備著,以免下次又得在這種心煩意亂的時候忍受某隻精力旺盛正值壯年的蒼蠅在耳邊嘮叨不休。好不容易獲得了短暫的安寧,趴在桌案前的魚寒卻依舊愁眉不展。
朱熹不可能毫無緣由地發火,魚寒更沒有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心情。他們能有如此反常的表現,自然是有著特殊的原因。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經過多方查證終於確認了務汪頭人遇襲事件並非其宿敵所策劃,甚至和本地所有勢力都扯不上關係,但這已經不再重要。
就在調查期間,又有五個村寨遭到襲擊,村民傷亡總數已經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