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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亭主簿?那不是金國的七品地方官嗎?怎麼會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了同谷,也沒人管管?吃過一次虧的魚寒雖然已經猜到這老頭才是真正的賣家卻也不敢再耍心眼,只是隨著凌文佑一起循規蹈矩地表達著心中的仰慕之情。
“呵呵,二位賢侄過譽了,過譽了啊!”謙遜著,即便是集千年阿諛奉承之大成的套話也沒能讓婁大人得意忘形,很顯然此行有著重要使命的他似乎也沒有太多精力與人客套,直接就對著凌文佑道:“適才聽聞懿德言之,爾等不遠千里自昭化而來乃是有一異寶欲獻於吾主,不知可否容老朽先睹為快?”
昭化?咱是從鞏州逃過來的好不好?幸虧凌文佑和魚寒一樣都不太傻,很快就想到了王大善人此舉的意圖,趕緊順著話茬道:“晚生雖不才卻也寒窗數載,對那命數之道略知一二,前些時日偶得此異寶便夜觀天象,知其主乃北地聖君,故而才厚顏拖大善人代為轉呈。卻不想竟因此而驚動了大人,還乞大人能饒恕則個!”
“哦?竟連蜀地都已降下祥瑞?”在婁大人看來,北地聖君除了他的主子大金國主完顏雍之外還能有誰?凌文佑這記馬屁可真算是拍到了他的心坎之上,比之前那一堆廢話實在是要管用許多。
“凌賢侄還不快快將此寶呈上?”心情一好,婁大人對於凌文佑的稱呼也有所改變,心急火燎地催促道:“若真為上古神兵現世,老朽定當不負賢侄……”
不得不承認凌文佑比魚寒更懂得審時度勢,對於大金國官員即便只是個不入流的七品主簿,他也沒敢有絲毫懈怠,當即便取出了傳說中的“魚腸劍”。
當然了,凌文佑心裡更加清楚,這東西一旦落到了婁大人手上,就再也不可能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那封官重賞之類的空口許諾聽一聽樂呵樂呵也就算了,實在當不得真。
“呮……呮……”
從婁大人那貪念四溢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他已經上鉤,可還沒等魚寒配合著凌文佑展開忽悠,剛才去一旁遛達的翟崇儉卻突然冒了出來,藏身在糧垛之後不停地發出暗號。
“幹嘛?”害怕那倆憨貨在這個關鍵時刻給捅出什麼簍子,魚寒只能無奈地任由凌文佑去自由發揮,轉而找了個藉口離開。
“魚兄弟,你看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翟崇儉一臉憤慨地道:“那姓王的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就他這送給金人的大米可比咱大宋官家吃的貢米還好!”
“瞧不出嘛,您老還見識過啥叫貢米!”調侃著接過了翟崇儉偷來的那一小搓大米,魚寒突然感到了驚訝。
東北珍珠米?泰國香米?不對啊,眼下可是宋代。北邊那肥沃的黑土地都還是大金國勇士的老巢呢,可沒聽說過他們還會種田耕地的!至於那南邊麼,如今連素可泰王國都還沒有興起,古籍中記載的暹羅國都還屬於沒影的事,誰又有這心情去搗鼓出這種高檔貨?
將手中那渾圓油沁的大米放到鼻子邊,魚寒笑了,笑得有那麼點詭異。要知道作為一個專業的贗品商人,只有眼力勁那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有敏銳的嗅覺才行。他甚至能夠完全不用看就知道哪些物件是同行們扔進糞坑裡做舊出來的,而此時他在這一小搓大米中聞到了一種不該有的味道。
王大善人那老傢伙,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魚家小友,”不知道為什麼,僅見過兩次面的王大善人總是喜歡對魚寒使用更加情切的稱呼。一直在留意這邊動靜的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旋即消失不見,卻施施然走了過來面帶笑容道:“不知可有何趣事,能否說出來讓老朽也開懷一笑?”
“倒也無甚大事,說了出來怕是有辱善人視聽。”打著哈哈,狠狠瞪了一眼依舊心有不甘的翟崇儉,魚寒可沒忘記自己求財的目的。“不知婁大人對於我家少主呈上的寶物可還滿意?”
“甚為滿意!”或許是因為扮演著中間商的角色,王大善人對於那邊正在經行的談判也並不太感興趣,只是略顯冷淡地道:“婁大人已經開出了千貫之資,然凌賢侄似乎仍舊有所疑慮,魚家小友就不過去幫襯一二?”
“善人此言大謬,少爺的決定豈是我等做奴僕的可以左右?”話鋒一轉,魚寒突然又不無擔憂地接著道:“只是少爺年少尚不識人間之險惡,如此的貪得無厭下去恐會惹惱婁大人……”
“哦?小友可有何解決之法?”分明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卻因為買家給出了一個並不算合適的低價而感到膽怯,暗中觀察過魚寒數日的王大善人可不認為眼前這混蛋的膽子會這樣小。
“不若……”故作猶豫一番,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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