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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冤枉啊……”想到了這一點,魚寒趕緊朝身邊的凌文佑使了個眼色,自己卻率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了出去。
“草民冤枉啊……”得到了暗示,凌文佑當然也不會猶豫,若僅憑哭聲而言,他可是比前面兩人還要顯得更為誇張,也幸虧大宋臨安府的城牆比較結識,否則說不定還真要被他給哭塌一大半!
“爾等刁民,犯下如此惡事,竟而還敢喊冤?”面如寒霜怒目圓瞪,慶王最終做出的裁決顯然並非魚寒所希望的那樣,甚至都不願意給趴在地上的那倆混蛋任何解釋的機會。
魚寒錯了,錯得很離譜。這個成天只知道搗鼓贗品卻從不關心帝王將相軼事的混蛋只想著對方是皇帝的親兒子,卻不知道讓孝宗朝慶王殿下趙愷名垂青史的並非是興學校課農桑以德化民的突出政績,而是好聽點叫做為人寬宏厚道,不好聽點就該叫做……的為人處事風格。
一個厚道得令孝宗皇帝都不願循祖制傳位的慶王,碰上善於搬弄是非的李鳳娘搶佔先機來了一段肝腸寸斷的哭訴,又見得作為另一方當事人中最有發言權的裴元壽和朱熹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早已有了先入為主的判斷,又怎會耐著性子去聽兩個混蛋的胡扯?再者說了,人家那倆還是親戚呢,怎麼也會有那麼點偏袒的心思在裡面。
“弟妹快快請起,此事為兄定然給你個交代!”喝止了魚寒和凌文佑的胡鬧,礙於男女之防的慶王只得雙手虛扶先盡力安撫李鳳娘。“然裴將軍此次所辦差使關係重大,實在耽誤不得,便是為兄也剛奉了皇命前來催促。不若就先將肇事之人施以薄懲將其人頭暫寄項上,待得迴轉之日為兄再將其押往府上交由弟妹處置?”
“不知皇兄打算如何薄懲?”轉瞬之間便收起了眼淚,李鳳孃的語氣陰冷得足以讓聞者從心底裡產生出一陣恐懼。
“爾等何人膽大妄為,驚了榮國夫人大駕?還不速速招來,難道定要本王大刑伺候?”要做出懲罰,那也得先找到兇手才行。費盡唇舌求得李鳳娘稍安勿躁,慶王這才極具威嚴地對著急欲出城辦差的眾人大發雷霆。
“稟殿下……”朱熹是君子,對於自己所做的事從來都不會委過於人,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準備接受任何形勢的懲罰給李鳳娘一個可以接受的交代。
“回慶王的話,那隻靴子是微臣一時得意忘形給扔出去的!”勢不如人,對方又不打算講道理,除了認罪受罰還能做什麼?只是魚寒可捨不得讓朱熹去承擔責任,也沒別的原因,他還想著讓那倒黴蛋多欠自己點人情,以便將來真有什麼大事的時候能夠派得上用場,這才豁了出去迅速接過話茬。
“殿下明鑑,此事實乃朱某之過,毋須讓身旁這孽障……”雖說無奈之下成為了魚寒的幫兇,但生性正直的朱熹還是不願意和這混蛋產生太多糾葛。
“恩師!”就算是要給人當替罪羊,魚寒也絕對不會忘記先撈點好處再說。趁熱打鐵將這師徒名分給定下來,再加上懷裡揣著的度牒和這次的人情,他手裡可以用來要挾朱熹的籌碼就會越來越多。“學生知道您老舔犢情深,然此事本就為學生一人所為,若今日學生因懼而令恩師您代為受罰,將來還有何顏面研讀聖人之學?”
“孽障,汝……”就眼前這混蛋,他要過臉面麼?還聖人之學呢,怕是真讓你讀上幾天書,聖人都會被氣得活過來才對!很想一腳把魚寒給踹開,可眼前這情形卻又容不得朱熹放肆,也就只能臭罵一頓之後繼續述說事情的真相。
“汝等師徒情深確實令人欽佩,然此事關乎皇家顏面卻容不得半分狡辯!”眼看著面前這一老一少為了能夠受罰而爭執不休,慶王只能轉向裴元壽道:“裴將軍,此事怕還得你來為本王解惑找出真兇!”
“元晦兄乃當世大儒,為人處事皆循禮法,唯此子心浮氣躁……”裴元壽似乎認可了魚寒的做法,沒有最終說明是誰扔的臭鞋子,卻分別描述了兩人截然不同的性格留待慶王自己去做出評判。
“本王知曉了!”顯然也沒打算真把朱熹給怎樣的慶王找到了臺階順勢而下,指著魚寒對周圍眾侍衛道:“將此子拿下,重打三十軍棍!”
三十軍棍?慶王殿下,您這不是在拿俺的小命開玩笑嗎?就軍中那比俺手臂還粗的棍子,連揍上三十下那還不得皮開肉綻?可還沒等後悔不已的魚寒發表意見,原本在旁默不作聲的翟崇儉卻跳了起來叫到:“兀那……”
“閉嘴!”很清楚這憨貨接下來會說什麼,魚寒可不想再替人挨刀子。剛招惹了李鳳娘,又去激怒慶王,今後的日子還咋過?不顧旁人反應先是迅速地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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