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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他手下那票大臣們是絕不會在意所謂傳位詔書及傳國玉璽的真假,金國蠻子們要的只是一個契機,一個讓大宋朝野陷入紛爭的契機。
經歷了符離之敗沒多少年的大宋再也經受不住任何折騰,亂則必亡!在逼迫魚寒投靠完顏雍給金人獻上一個意外驚喜,和維護大宋朝堂穩定順帶附送給官家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之間,朱熹只能無奈地選擇後者,為了天下大局忍辱負重,成為那個混蛋的幫兇。
而經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魚寒也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在朱熹點頭的第一時間,便逼著這位當世大儒重新為他起草了一份辭藻極其華麗的偽詔。要說和這一份比起來,凌文佑當初篡改的那份用來擦鼻涕都顯得噁心。
“賢弟,若當日恩師不為所動,你還真要動身北上?”謠言已經全面散播出去,如今有了朱熹加盟很多事情都變得更加簡單而高效。反正閒著也是無事可做,凌文佑就乾脆晃悠到了正忙著搗鼓傳國玉璽的魚寒身邊。
“去,用這個把那玉璽給磨上一整天!”別說宋代沒有任何電器裝置,就算是有,魚寒也不敢使用。已經按照秦代工藝水平完成了大部分的製作,剩下的就只有最費時費力的精細打磨,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免費的壯勞力送上門來,不用豈不是浪費?“你當小弟真傻啊?俺早就賭定了朱大忽悠沒那膽子下注!”
“孽障!若朱某當日以死明志……”眼瞅著自己租來的宅院成了造假窩點,被迫從賊卻還讓人取了個極具羞辱性綽號的朱熹心中有多麼憤怒自然可想而知。但他的腳已經踏入了這艘賊船,更可惡的是那個混蛋還將偽詔的原本給藏了起來,想要中途退縮也絕無可能。
“喲,元晦先生,今兒個回來得挺早的麼!”絲毫沒有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對,魚寒依舊笑著迎了上去,還沒忘當頭再給朱熹澆上一盆涼水。“說實話,俺當初還真不擔心您會做出那種選擇,因為這個後果是誰都無法承擔的!”
“呸!你個孽障!”朱熹也明白魚寒說的是事實,當初的他確實不敢做出那種選擇。殺身成仁是為了追求儒家道德最高標準的終極絕招,可若是根本就達不到維護正義的效果,那不是白死了?
“元晦先生您也別這麼大怨氣,要知道這事咱雖撈了點小便宜,但真正受益的還不是大宋官家?此事若成,今後誰還有能耐在正統問題上吹毛求疵?”其實魚寒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挺委屈的,就因為有了朱熹的意外加盟,他才不得不打消了漫天要價的原有打算,轉而祈禱當今官家別那麼吝嗇,好歹給他點實在的賞賜。
“哼!”不願再多說什麼,看著凌文佑手上正在打磨的那物件,朱熹也感到了震驚,他沒想到這個混蛋的技藝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即便這還是一件半成品,即便是以他的眼光,也很難挑出什麼毛病。“此物還有多久可成?”
“大概半月左右吧!”正所謂慢工出細活,製作仿古器物更是如此,稍微有一點點的疏忽就可能導致最終的功虧一簣。好在朱熹窮是窮了點,但供應這麼幾個人的粗茶淡飯也勉強還能維持一段時間,也讓魚寒不至於太過心急。
“十日!十日之後,汝必須派人攜此物前往洞庭,以為朝廷所獲!”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並不知道做舊過程有何難度的朱熹給出了具體時限。
“為啥?”若是晝夜不停趕工,魚寒倒是有八成的把握能夠完成任務,他只是想不通朱熹怎麼會突然就提出了這種要求。
“還不是你這孽障惹的禍?如今城內流言四起,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若繼續拖延下去,豈不是給了那些宵小匪類可趁之機?”難掩心中的憤怒,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朱熹早已讓魚寒化為了灰燼,可現在他卻只能咬牙切齒地做出解釋。“故吾只能儘早秘奏於朝廷,今日蒙官家恩准,十日後召見爾等!”
“凌兄,聽見沒?還不趕緊幹活?”難怪那些個穿越者總是喜歡收集名人,原來有了朱熹的日子辦事效率就是不同,這才幾天的時間啊,就真的搭上了官家那條線。欣喜之餘,魚寒已經開始琢磨是不是再想點法子,讓這倒黴蛋陷得更深以至於無法自拔。
“那你呢?”就因為一時無聊,結果又被人指派了差事,很是懷疑受到自己恩師黴運影響的凌文佑只能希望某個混蛋別無恥得沒了底線,至少應該給他配個副手什麼的。
“俺?忙活了這麼些日子,當然是得好好去睡上幾天!”凌文佑顯然是忘記了,正是他配合著魚寒成就了一段孽緣這才最終坑了自己名義上的恩師,老天爺沒降下九天神雷把他給劈得外焦裡嫩就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還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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