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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曾經曰過……”看不清容貌,但聽這語氣魚寒就知道應該是逃亡隊伍裡那個秀才模樣的傢伙所發出。要說起來這傢伙若真是個讀書人的話那也絕對是個神奇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跑的模樣,卻偏偏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曰什麼曰?孔子孟子還是老子?俺可告訴你啊,別看俺沒啥學問,卻能將四書五經斜著背,你行麼你?還敢教訓俺?懂不懂啥叫知恩圖報……”難得還有人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魚寒當然不回放過繼續胡攪蠻纏轉移眾人注意力的機會。
“孽障!啪……”這是韶老爺子祭出了正義之鞭所放出的響聲。
“汝……汝等……”不用問,這一定是那位氣急敗壞的秀才正在對某個混蛋進行最嚴厲的指責。
“停!停!”吵鬧著,爬行著,就在眾人心情逐漸平復下來的時候,一直在隊伍最前方留意動靜的魚寒突然聽見了潺潺流水聲。“韶老頭,這前面有啥東西?”
“河!”雖說知道魚寒的真實意圖,但古人對於名節那可是極其重視的,平白無故就被人給潑了那麼大一盆汙水,韶南天的心中依舊充滿了不忿。
“河?你是說前面有地下河?”過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追兵的動靜,看來只要熬過這一段就能逃出生天,卻沒想到前面還有個巨大的障礙。魚寒不由得心中一緊道:“韶老頭,眼下大傢伙的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你可別告訴俺是想讓咱們游下去啊!”
“呸!要遊也是你個孽障去遊!”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唾沫,韶南天似乎不願意繼續搭理魚寒,轉身對著書生模樣的人道:“後生,老朽在前方五丈處備有木舟,只是眼下這情形怕還得勞煩你帶領大夥趕緊去抬過來,也好助吾等早日脫困!”
“長者於吾等有再造之恩,晚生感激涕淋自當效犬馬之力,豈敢當得勞煩二字?還請長者與兄臺在此稍候!”非常恭敬地行了個禮,書生這才帶著眾人轉身離去,留下魚寒和韶南天繼續在岸邊鬥嘴。
“混小子,不錯嘛!”船行約半小時,遠處已經能隱隱看見亮光,終於逃出生天的韶南天似乎已經忘卻了洞中的那些小插曲,狠狠一巴掌拍在已經被折騰得渾身泥濘不堪跌坐在船頭的魚寒腿上,由衷讚道:“身板如此強健,腦袋也挺靈活,又還讀……”
“啊——”
韶南天就鬧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每次說話都要被魚寒給打斷呢?難不成這混蛋真是一路上被自己嘮叨得腦子出了毛病?只是這一次的叫聲怎地聽起來比當初捱了一箭還要悽慘?
“斷……斷了……”正所謂細節決定成敗,有時候一顆毫不起眼的小石頭也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這一路上在那股陌生的強大意志力支撐下還沒什麼感覺,甚至還能有心情嬉笑怒罵轉移眾人注意力。可真等到確認危急解除後,魚寒頓時感覺到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正在迅速蔓延開去,藉著微弱的光線赫然發現右腿已經腫脹得有些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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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路坎坷
藍天白雲碧空萬里,清澈的溪水在腳下潺潺流動,放眼望去淨是奇花異草,空氣中瀰漫著令人陶醉的氣息……如此的美景足以讓任何活在霧霾之中充當人體空氣清淨機數十年如一日的穿越者感到心曠神怡。
獨自斜躺在長滿青苔的巨石上,將養月餘身體正在逐漸康復的魚寒卻沒有興致引吭高歌來上一曲充滿異域風情的後現代詠歎調,更找不到任何好心情來厚顏無恥地做文壇大盜引用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詩詞抒發情懷。
穿越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魚寒對於眼下身處的這個時代既沒有什麼特殊好感也不會產生任何牴觸情緒。
不就是大宋乾道元年麼?張浚奉旨揮師北伐,結果碰上邵宏淵嫉賢妒能在背後捅刀子從而導致全軍自亂陣腳,最終被金人給稀里嘩啦一通亂揍。湯思退臨危受命,遵循大宋優良傳統跑去舔著個笑臉與金人定下割地賠款的和談基調,使得大宋朝廷顏面盡失不得不換個年號轉轉運。有權利為這一切做出最終解釋的應該是英明神武的孝宗皇帝,最少也得是那一大票將被永載史冊的朝廷棟樑才對吧?
甭管是被以歷史為準繩以事實為依據被描述為“南宋北宋無所不送,徽宗欽宗無人送終”的弱宋,還是為了突顯後世某朝而被吹捧得天花亂墜的乾坤盛世,這些是魚寒有資格去評判去糾結的麼?
魚寒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心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道德底線的混蛋,吹破了天也頂多只能算是手藝高超的贗品販子。他心中既沒有濟世救國的豪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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