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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夜清冷的聲線從‘孫大聖’面下傳來,讓我多少有些不習慣。他順道遞給我一個面具:“給你。”
我一看,得,是隻豬頭。我接過那隻面具有些不情願地套在腦袋上,卻並沒有遮住我那張清秀的白菜臉。我學著某人的口氣對俞子夜道:“悟空,你又調皮了。”
可曾想,遠在十萬八千里之外花果山上摳腳丫的孫大聖,此時無緣無故打了個響天徹底的大噴嚏。而這個噴嚏還引得我們現下腳底下踩著的這塊大地連帶著震了幾震。
用老龜從小灌輸給我的啟蒙知識來說,賭坊,是凡間除了青樓以外最為熱鬧,也是糙漢最多的地方了。老龜常言道:吃喝嫖賭乃是人生四大樂事,缺一不可。我突然覺得落雪這小丫頭,在享受人生和感悟大道這一塊,已經遠遠地甩掉了本姑娘一大截。青樓和賭坊這丫頭都去過,而且混的風生水起,一鳴驚人。
當我跟著俞子夜在長樂賭坊找到落雪的時候,這小丫頭圓滾滾地坐在賭桌上,屁股底下墊了大疊大疊的銀票,看來在俞子夜出去接我們的這段時間,這小丫頭贏了不少。
頓時本姑娘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也罷,今日隨俞子夜來了賭坊將落雪帶走,也算是進了這賭坊的大門,下次,再拖陌小黛去一次青樓逛逛好了。
看到俞子夜過來,落雪甜甜一笑,胡亂將那些銀票往懷裡塞。
那個臉黑的老闆見落雪終於從賭桌上跳下了,就差撲過來對著俞子夜悲悲慼慼慘慘哭訴了。
“師兄,落雪能夠自己掙錢了,可以給師兄買糖葫蘆了~”落雪笑著粘過來,對著俞子夜就是一陣膩歪。
“喂!是你自己要吃糖葫蘆吧!”
“啊!不要拆穿人家嘛!”
俞子夜伸手牽過落雪,全然一副當爹當習慣了的模樣,另一隻手得空過來饒了饒她的腦袋:“走吧。”
落雪正把露出衣襟的幾張銀票角努力往裡塞,抬頭就笑得陽光燦爛:“好!”
出了賭坊,就看到小黛黛一襲藍衣等在門口,無聊地踢著石子。
我上前一步問道:“慕少白呢?”
小黛黛兩手一攤:“死了。”
“哈?”
慕少白悲憤的聲音也不知道從哪個牆角,冷不丁地大吼一聲:“你才死了!”
於是,當慕少白從陰影下捂著腦袋緩步走來時,我和落雪都很不厚道,很不矜持地捂著肚子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因為他那一對丹鳳熊貓眼委實太過**。
慕少白便是頂著著一張熊貓臉,面色凝重,向我與落雪投來分外幽怨的目光:“不許笑!”
可是本姑娘這一輩子本就是放浪不拘笑點低,此時就算是我想停下來也停不下來啊。於是只好捂著笑疼了的肚子,軟弱無力地搭在冰塊臉的肩膀上,笑得死去活來。落雪的情況也不比我好多少,索性把頭埋在我的衣袖裡,笑得也不成人形。
於是慕少白一張俊臉變得愈發陰沉了。
還是俞子夜厚道些,到底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師兄弟,見到慕少白這般狼狽,長袖底下長指一點,幫慕少白恢復了模樣。慕少白變回來了,我和落雪自然也可以淡定下來。
本姑娘對一臉委屈的慕少白一語道破天機:“小黛是老虎,招惹需謹慎。”
對此,慕少白難得的贊同我的說法,傳音入密對我道:而且是一隻十分兇殘的母老虎。
我不自覺看了小黛一眼,向他點頭,對,沒錯,是兇殘。
說實話,我們這一行人走在長安城繁華的大街上,本來不是那麼扎眼。只是,當我和小黛落雪三人擠在一家鋪子門前,用落雪那些‘不義之財’買花燈的時候,竟然碰到了容兮。
一個連我這個徒弟都好些時日沒有見到面的神仙。
當我拿起一盞做功精細要價頗高的紅蓮花燈的時候,敏捷嗅到一陣淡雅清幽的蓮香。本姑娘當時便皺著眉頭嘀咕道:“哎呀,這蓮燈做的也太逼真了吧?”
賣蓮燈的老闆笑得歡樂:“是啊!是啊!”
我轉頭看小黛:“還有香味呢?”
賣蓮燈老闆笑得更為歡樂:“是啊!是啊!”
我擼了擼鼻子,感嘆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香味聞著這麼像容兮呢?”
小黛黛出乎意料地接話:“因為大神就在你背後杵著呢。”
哈?
果然,容兮一襲白衣,只是比起蓬萊以往的裝束要顯得簡潔。如墨的長髮被羊脂白玉的髮束綰起,露出好看的眼睛,鼻子,還有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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