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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個奶媽啊!!
所以,她一直都是用看小孩兒的心態來看昭景,一直以來,也沒少嘲笑他。
比如說,昭景六歲時,居然還尿炕!!
昭深深記得嬰兒時期同、居那段日子沒少被他水漫金山,就把他六歲尿炕的事兒通告全府上下,後來即使長大了,昭也屢次提及他年幼時候的事,來滿足自己的報復心理。
昭景自是氣得無以復加,也想反過來嘲諷昭。
可惜昭小時候跟小大人似的,自打會走路,就沒尿過炕,學走路的時候,摔倒了,也從不哭,而是自己拍拍灰塵爬起來。可以說從未出過。從小,昭就是父母長輩口中乖寶寶,而昭景就生生被反襯成了反面教材。
因此昭景想嘲笑妹妹,幾乎是沒有機會的。
昭完全不理會惱羞成怒的昭景,笑嘻嘻跑到額娘李氏身旁,低聲道:“額娘,三年前有一回,三哥還被旁人當成是我姐姐呢!!哈哈哈!!”那件事情,昭永遠也忘不了。
昭景的耳朵極尖,他氣急敗壞地大吼道:“不許說!!不許說那件事!!!”昭景的臉瞬間火紅得跟朝天椒似的。
李氏雖滿腹好奇心,但也知道小兒子氣壞了,便道:“好了兒,你就別擠兌你哥哥了。”
昭景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頓時將三年前那傢伙給罵了底朝天。那個以貌取人的猥瑣大叔,若叫小爺再瞧見你,一定要把你踹進湖裡餵魚!!
同一時刻,紫禁城裡,某位大人物狠狠打了個噴嚏。
第02章、眯眯眼和丹鳳眼
記得那是康熙十五年的秋天,香山的紅葉如火。
昭與哥哥昭景拿著剛抄好的佛經,在香山分發給來往香客。這佛經是她和昭景一字一字抄寫出來的,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彼時,三哥的身量與她相若,昭便索性穿了昭景的衣裳。
那是件春藍色雲錦長袍,外搭一件捲雲如意紋綢豆綠掐牙的小馬褂,穿著倒是極清雅。
一頭烏黑的秀髮梳就一個油光水滑的大辮子,頭上則帶著一頂鉛白色素錦瓜皮帽,帽上嵌著一枚紅瑪瑙帽準,宛若眉心一點胭脂,格外襯得小臉蛋白嫩嫩、紅撲撲,活脫脫一個俏麗小公子。
發到最後,已經日頭老高,周遭已經無人,只遙遙瞧見遠處竹林中有個亭子,亭中依稀有人,便奔著過去了。
沒想到才剛靠近幾步,就被人高馬大的家丁侍從給攔住了。
昭只得解釋道:“家母病重,所以我抄了些佛經在此廣佈眾人,為家母祈壽。”
亭中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衣著甚是不俗,昭一眼就看出,那是最上等的玄青色杭羅,細細密密的暗曲水紋,雖不顯眼,但在陽光,依稀可以看到點點銀絲,是因為這杭羅是摻了銀線織就的。
男子身上並無太多配飾,只在手上帶了一枚翠盈盈的扳指,那翠綠的成色如碧水般盈透,一看便知是極品的碧玉。這樣的玉,哪怕是勳貴之家,也難得一見。
因此昭絲毫不敢失禮,語氣上很是客氣。
那亭中男子聽了這話,便抬頭朝昭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在昭白淨嫣然的小臉蛋上停滯片刻,便道:“叫她過來吧。”
昭抱著滿懷佛經進了亭中,客客氣氣抽出一份,遞了上去。只見眼前的男子雖然年輕,但氣度沉穩安泰,舉手投足見也頗有幾分氣勢。
玄青羅衣男子瞅了一眼佛經,眼底微微一動,打量著昭嫩生生稚氣未褪的臉蛋,道:“你小小年紀,字寫得倒是不錯。”
昭笑了笑,她六歲開始寫字讀書,好歹是個成年人的靈魂,又有上輩子的經驗,自然學寫字快得多。
他又問:“你說你母親病重了?”
昭點了點頭:“額娘是早年生我的時候,留下的病根。”李氏生她與昭景的時候,已經三十五歲了,這個年紀的女人,生孩子本就辛苦,何況一下子生了倆!!
玄青羅衣男子一愣:“你是滿人?”額娘這個稱呼,只有滿人才會這麼叫。方才昭說“家母”,這男子還以為昭是漢人呢。
昭“哦”了一聲,“我額娘是漢軍旗,阿瑪是滿軍旗。”所以她當然是滿人。
玄青羅衣男子沉吟片刻,道:“漢軍旗嫁給滿軍旗,倒是不常見。”
那是因為她已故的外祖母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孫女、郡王阿巴泰的女兒。不過這些昭沒說,她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眼前是個男子,在古代,多少要避諱些的。她只是出來布發佛經而已。
故而昭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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