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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那叫一個糾結!!是不是她太自作多情了些?榮嬪不是說,是太皇太后留了她的名字,又不是康熙選中她!!可若皇帝不記得,怎會脫口就唸處那首詩?!
若康熙真的對她上心了,怎麼會三年內都沒有再跟她相遇??
腦子好亂啊
昭滿臉苦惱。
榮嬪看在眼裡,倒也揣度出了幾分,只不過她並不加以追問,反倒是笑呵呵道:“瓜爾佳貴人的字很是娟秀。”
康熙嗯了一聲,“字寫得有些長進。”
昭怔忪,有些長進??意思是康熙記得她送出的祈壽佛經上的字?若非加以比較,是不能得出這般評價的!!
康熙瞅了瞅昭那焦慮如麻的俏麗臉蛋,問:“你喜歡竹子?”
昭只得忙回答:“竹子虛心有節,臣妾很喜歡。”
康熙徐徐道:“香山居士有云‘竹解心虛即吾師’,又有云‘竹死不改節,花落有餘香’。你讀過不少詩詞?”
香山居士就是白居易,那兩句詩正好應了昭所說的“虛心有節”,天可憐見,她只是隨口一說,真不是故意跟康熙拽文。
昭低頭道:“臣妾閒來翻看罷了。”
康熙便問:“古來言竹之詩詞,你最喜歡那首?”
“額……”突然這麼問,她也沒法一下子說出來……只得急忙從腦子裡思索,寫竹子的詩詞,當然是鄭板橋的最出名,可鄭板橋還沒出生,自然不成。
“那個……”比鄭板橋寫得還好的言竹詩詞,似乎木有吧?昭只得隨便道:“薛濤的《酬人雨後玩竹》:晚歲君能賞,蒼蒼盡節奇。”
康熙“唔”了一聲,頷首道:“倒也是上佳之作!”旋即,他朗聲唸誦:“南天春雨時,那鑑雪霜姿。眾類亦云茂,虛心寧自持。多留晉賢醉,早伴舜妃悲。晚歲君能賞,蒼蒼盡節奇。”
唸完之後,他頓了片刻,“只不過……不及‘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許多。”
昭:“額……”o(□)o
康熙又道:“能與之相媲美的,想來也只有詩經中的名句了。”
昭思忖片刻,便明白了康熙所指:“淇奧?”
康熙點頭:“不錯。瞻彼淇奧,綠竹猗猗。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昭沉默,這是讚頌君子的詞兒,亦可說是對君子的思慕……也就是言情之詞。昭不禁有些尷尬,便道:“臣妾不大懂詩經。”
康熙若有深意地瞅了她一眼,便道:“不懂多讀讀就是了。”
昭再度無語:“額……”
說罷,康熙大爺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恭送皇帝離開延禧宮,榮嬪深深看了昭一眼:“看樣子,皇上今兒不是來看三阿哥的,是來看你的。”
昭面色尷尬無比:“臣妾……很是惶恐。”
榮嬪有些好奇:“你進宮前,見過皇上?”
這事兒自然是否認不得的,昭只得點點頭:“數年前見過一次,只是當時不知皇上身份。今日見到皇上,倒是嚇了臣妾一跳。”
榮嬪輕輕點了點頭,幽幽道:“那是你福氣。”
隱約,昭倒是覺得榮嬪語氣裡帶著些許酸味……也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
榮嬪長長吐出一口氣,打量著昭的臉頰,“你回去好生打扮一下,今晚皇上想來會翻你的牌子。”
昭呆住了,這麼快??
見昭呆滯,榮嬪不禁莞爾,心想,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啊。旋即,又想到,自己當年除此侍寢,何嘗不是這般慌亂失措?
木木回到偏殿,昭身體都僵硬了。雖然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經是皇帝的小老婆,陪皇帝睡覺是早晚的事兒,可若真的事到臨頭,她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理智告訴她,這事兒越早越好。
在忐忑的等待中,暮色初至之時,敬事房的總管太監夏惟忠夏太監便來了。這表示皇帝已經翻了牌子,敬事房太監負責將牌子上的嬪妃接去乾清宮侍奉皇帝。
接人的轎子已經停在了延禧宮外,夏惟忠白胖的臉上滿是笑容:“皇上今兒翻的是瓜爾佳貴人的牌子,請貴人小主拾掇一下,這就去乾清宮侍寢吧。”
昭扯著嘴角笑了笑,“有勞公公了。”
而白檀早已聰明地上前塞了一張銀票。
夏惟忠收了銀子,臉上瞬時笑開了花兒,“新晉嬪妃裡頭,小主可是頭一份兒的恩典!奴才恭喜小主了!”
事到臨頭,也只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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