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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位份高低有別,才不敢放肆。若真叫袁氏白等一晚上,豈非平白又樹敵一員?她著實不願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便垂眸道:“臣妾知道,皇上垂憐。可因為皇上垂憐,已經叫很多人對臣妾不滿了。臣妾不願再多一個怨恨臣妾的人。”
康熙眉頭一皺,“你這是要趕朕走?”
聽著康熙發涼的語氣,昭忽的覺得有點不妙,唉,她想賢惠點都不成嗎?!
便更壓低了腦袋,語氣也更加低微:“臣妾已經兩度差點失了孩子,臣妾……真的很害怕……”她的語調已經哽咽。
康熙幽幽吐出一口氣,不由抱緊了她,滿是憐愛地:“別怕,有朕在呢。朕……會護著兒的。”
昭含著淚水,“有時候,臣妾忍不住想,臣妾的孩子還沒出生,便多災多難。臣妾……真的有福氣生下這個孩子嗎?”
康熙面色一震,立刻道:“不許胡說!!兒與朕的孩兒,是最有福氣的!!”他的話,擲地有聲,分毫容不得質疑。
他如此霸道的口吻,昭心中莫名的竟安寧了下來。
終究,康熙還是留下了。
一夜安枕。
翌日矇矇亮的時候,昭被枕畔的響動給吵醒了。原來是御前宮人在服侍康熙更衣洗漱。
“朕要去上早朝了,你再睡一會兒吧。”康熙溫熱的手心輕輕撫了撫昭的額頭。
“嗯……”昭輕輕應了一聲,的確是困得很。有孕之人本就貪睡,何況昨日還出了那檔子似的,自然睡得也就晚了些。
這時候,李德全滿面戰戰兢兢走了寢殿,噗通跪下道:“奴才無能!那香櫞嘴巴好生硬實,拷打了一夜,竟還不肯招認加害佳嬪娘娘之事!口口只說只是監視,旁的什麼都沒幹!”
康熙眉頭緊鎖,斥道:“廢物!”
李德全嚇得碰碰磕頭不止。
昭心聲狐疑,香櫞不過是個看上去粗手笨腳又膽小的宮女,怎麼竟有這般熬刑的硬骨頭?還是她對佟貴妃竟有視死如歸的忠心?
不對啊,若她真的忠心耿耿,就不會承認是佟貴妃指使她監視了!
昭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貓膩兒……
康熙走後,昭心中有事,便再也睡不著了。索性叫宮女進來,服侍她更衣洗漱。
白檀仔細看著昭的臉色,忍不住道:“娘娘,您今日氣色不太好……”
昭一愣,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容顏,氣色的確依稀有些暗沉,便笑道:“大約是沒睡飽吧,等晌午補個午覺便是了。”正說著,忽然覺得肚子墜墜難受,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這是怎麼了?昭心下沉悶得厲害。
白檀忙端了安胎藥上來:“娘娘快趁熱喝藥吧。”
昭點了點頭,也顧不得苦澀,便熱得有些燙人的藥汁一口氣喝光了。服了藥之後,才覺得肚子稍微舒服了點兒。也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
早膳過後,昭把胡慶喜指派去給安嬪表姐送新的繡樣兒,又將白檀單獨叫到書房:“香櫞抵死不招,未免夜長夢多,你去慎刑司一趟。”
然後,又低聲耳語吩咐了幾句。
白檀面色凝重,“是,奴才明白。”
慎刑司大牢中,一片陰暗陳腐的腥氣,那是血的氣味……
白檀忍不住掩住了口鼻,她手裡拎著食盒,上去給李德全問了好:“李公公吉祥。”
李德全愁眉不展:“這不是白檀姑娘嗎?你怎麼來這兒了?”
白檀道:“娘娘想著李公公一夜未眠,著實辛苦,這會子只怕還沒用過早膳。所以叫奴才帶了些精緻的小菜,送給公公。”
李德全開啟食盒,聞著那撲鼻的香味,頓時笑容滿臉道:“哎喲,佳嬪娘娘實在是有心了。”
白檀客氣地道:“公公為了我家娘娘的事兒如此費心,這點不算什麼。”說著,便親手取出那壺綠蟻酒,添了滿滿一盅,“公公請用。”
這綠蟻酒可是貢酒,食盒中的菜色也俱是山珍海味,是人哪有不貪圖口腹之慾的?何況李德全早已飢腸轆轆,便吃了個痛快。
酒足飯飽之後,白檀趁機道:“這個香櫞,娘娘待她她不薄!她竟要害娘娘腹中皇嗣!為這這事兒,娘娘氣得肚子都不舒服了!”
李德全道:“白檀姑娘,你可得好生勸慰娘娘才是,佳嬪娘娘懷著龍胎,可斷斷不能有半分差池啊!”
白檀點了點頭:“公公,聽說那香櫞到現在都沒招供?”
李德全苦惱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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