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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的她,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下,讓她坐在單人沙發裡。
水杯裡的水正冒著熱氣,估計是剛剛幫她從飲水機裡倒出來的,她伸手去端那水杯,偏那杯子沒有耳朵,得用一雙手去捧。
這水杯不是透明的玻璃的,也不是白色的細瓷的,而是最土的泥土顏色的,上面用黑色的筆描繪著兩個卡通人物像。
這是他們自己做的杯子,那是7年前,17歲那年的冬天,也是10月份,國慶節最後一天,她才想起自己的假期作業沒有做。
假期作業有些怪異,說什麼闡述陶瓷是怎麼做成的,拜託,這樣的作業她真的做不來,於是不得不打電話給龍天敖,問他會不會。
他當然不會,而且那時他的課程相當緊,因為只有三個月多月就要去國外了,他整天忙論文的事情也忙不完。
原本他說不會她就不打算打擾他的,可他最後說問問同學,然後給她來電話,說濱海有家陶藝館,她可以去看看。
當然還是他陪她去的,陶藝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開的,她開陶藝館的同時也賣咖啡,她和龍天敖到了那裡,說要看看怎麼做陶藝,並且要親身體驗一下。
陶藝館的阿姨很和藹,不僅讓他們觀看,還手把手的交他們,只是龍天敖是男孩子手笨,最終他做的那個陶藝杯子在快成型的時候碎了,於是就只有她做的這一個。
也許是因為太過興奮,也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總之,她是在把整個杯子做好放進去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給杯子做耳朵。
這個杯子就這樣子了,奇醜無比,沒有耳朵,又被龍天敖用黑色的簽字筆在上面畫了兩個卡通像,偏他也不是學畫畫的,所以那卡通像也畫得奇醜無比,尤其是還把她給畫成了個只有一隻耳朵的怪樣子。
她記得當時做了這個陶藝杯後就沒有再去過陶藝館了,後來她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他什麼時候去取的杯子,又什麼時候把這個杯子拿回了東部海岸的公寓裡,她都不知道。
胃藥是她曾經用過的老牌子,感冒藥也是她能接受的橙味沖劑,只是這杯水有些湯了,她把胃藥放進嘴裡喝了一口水,卻燙的舌頭連連伸出來兩下散熱,眼淚雙滾。
“夜裡涼,披件外套吧。”龍天敖體貼的把自己的西裝找了件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手裡拿了吹風過來,一把扯掉她頭上的毛巾。
“子心,北川地震時,你當時在哪裡?”龍天敖把吹風擰開,一邊給她吹頭髮一邊問出了自己心裡一直掛念著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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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胡楊今天恢復六千字了,連續三天加更了,過段時間再加更。
流水和沙礫的追逐24'VIP'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我自己來,”秦子心伸出手一把搶過龍天敖手上的吹風,她不想讓他幫她吹頭髮,因為這樣的動作太過親暱,她和他是陌生人,不適宜。
她更加不想讓他看見她後腦上的疤痕,雖然頭髮長長了,那疤痕淹沒在頭髮裡看不見,可是吹頭髮時手會去撩頭髮,肯定就會看見的。
她自己看不見那疤痕,可她的手摸得到,每天梳頭時,她的手摸到那硬硬的一塊,心裡都難受無比,所以不想別的人看見。
當然,她的疤痕也不是說就沒有人看見,至少東子就很熟悉,在上海住院時,他經常來,還經常幫她上藥,幫她修剪疤痕周邊的頭髮。
她曾經笑言,她最醜的地方都被東子看見了,獨眼,後腦的疤痕,臉上的疤痕,光頭,這世界上還真沒有一個人這麼全面的面對過她的醜,而且那麼的醜砍。
於是東子就笑著說,我之所以喜歡你,就是因為你那麼醜,是我見過的女人裡最醜的那一個,人說家有三寶,醜妻、薄地、破棉襖,其中醜妻最重要。
想到這裡,原本吹頭髮的她忍俊不止的笑了一下,陸振東就是一個貧嘴,他喜歡她是因為她醜,打死她都不相信。
龍天敖看著吹頭髮的秦子心,他問她的話她沒有回來,而是一個人在想著什麼笑了起來,她的臉上沒有悲哀沒有痛苦沒有對現狀的憂鬱,有的只是充滿陽光充滿希望的神清氣爽玩。
“子心,地震時你沒有回到你外公家是不是?”龍天敖又問了一句。
子心聽龍天敖再問,這才想起她還沒有回答龍天敖的問題呢,好奇怪,她和龍天敖呆在這個房間裡,她只是吹過頭髮,居然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陸振東來。
“地震那天……”秦子心簡單的把地震當天的情況說了一下,回到家沒有找到外公外婆,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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