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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一雙冷亮的眼瞳回瞪他,大有本小姐一言既出,駟馬也難追的氣概。
夏晏非沉默著,深邃銳利的雙眸冷冷的凝覷著她。
眼前這張出水芙蓉般的秀麗臉龐,有著直率任性的性格,看她唇似菱角彎彎,說著賭氣似的豪語,夏晏非的神思不禁飄遠。
他想起一些刻意塵封的往事,回憶起片段、模糊的畫面……
就這樣他們四目相對僵持了一會兒,夏晏非不露痕跡地拉回思緒,掀唇淡道:“我不會娶你,因為我已經在五年前,捨去所有身為人該有的情感了。”沉吟須臾,他終是決定對她坦白部分事實。
“……什麼?”柳絮杏定定的瞅著他,一時沒有意會他話裡的意思,直到從他的凝重眼神中,看出些許端倪,一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她滿心忐忑的小心求證,“你……你是說……不會吧?”
記得有一回來音堡做客時,她曾經聽過夏伯伯嚴詞告誡夏晏非不得學習某部功夫,還說寧願不要他成為音堡歷代史上武藝最頂尖的人,也希望他能有血有肉的活著,那時她聽不明白何意,後來漸漸長大,又從管事的口中間接得知,原來在音堡繼任琴侍與鼓奉職位的人,都能同時繼承其所屬武功的禁秘之招。
講好聽點,那些秘招是縱橫江湖無敵的神話,講難聽點的,就是學了那些秘招後,輕者身殘,重者身亡的大爛招,所以夏震天一直都不願讓他的兩個兒子學習,甚至希望夏晏武不要繼承鼓奉之名,但偏偏事與願違,非但夏晏非被公推出任琴侍,就連夏晏武也因為天生骨格異於常人,順理成章的成了鼓奉,更甚者,兩兄弟也非常有志一同的都學習了夏震天反對的禁招,成為音堡歷代繼任者中,武德威望最高的人。
冷眼掃向她訝異吃驚的臉,夏晏非淡淡揚眉不答腔,算是預設了她的想法。
見他神情,柳絮杏一臉茫然,心口揪扯的疼痛令她難以理解,“你……你不是答應過夏伯伯,不會學習那部功夫嗎?你怎麼……?”
她真不懂,他為何要習練“無心琴法”?人無心,琴無情,彈奏出來的琴曲,不能動人心絃,卻以琴為武器傷人,這難道是他當初習練琴法的初衷嗎?
湛黑的眸深深的睇著她,心裡不禁暗忖,江湖中即便人無傷虎意,虎卻有害人之心的道理,豈是她懂得?
知曉解釋無用,沉吟半晌,他才手負身後,繃緊下顎地換個方式回答:“我爹孃在五年前,遭堅人所害,為了護住怒潮琴,先後光榮慘烈而亡,這件事情在當年,也算是一椿大訊息,你爹不可能不知道。”
“這……這怎麼可能?我爹什麼也沒對我說過。”柳絮杏慘白著臉,一時間沒辦法接受這個訊息。
陰鷙的眼神,透著幾許譏誚,他咬牙低哼:“是嗎?不過這也就能解釋,何以當年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爹卻從未踏入音堡探問過此事,你不覺得我爹跟你爹的結義盟約,此刻看來根本就是椿笑話嗎?”結義兄弟都能寡情至此,虧她還敢開口叫他履行娃娃親之約?
意料之外的打擊,重重的刺痛柳絮杏的心坎,一股熱意直衝腦門,她難過的咬緊下唇,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誠如夏晏非所言,音堡當年發生這麼大的事,爹非但對她隻字不提,就夏晏非的反應與言詞推敲,爹可能也未曾聞問過夏家此事,但這是為什麼呢?
爹跟夏伯伯不是結義拜把的兄弟嗎?
莫名的不安,與想起近日才遭滅門之禍的種種,著實令柳絮杏覺得不知所措。
乍見她刷白的臉色,夏晏非感覺胸口一陣莫名悶痛,他斂眉,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她是真的不知情,這件事情與她無關,他不該遷怒的,深吸口氣,正想說些什麼,柳絮杏卻意外的搶白了。
“我爹為什麼要隱瞞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不過現在聽你說了,我更加覺得我們應該要將我爹給找出來,將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來源始末都弄清楚。”這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
“沒必要。”夏晏非冷冷的拒絕,表情看起來更加令人難以親近,“我爹直到臨死前的那一刻,都不願說出誰是兇手。既然這是他的遺願,我會尊重,所以就算你爹可能知道某些實情,我也不會為你主動找他。”意思就是,跟音堡無關的人,無論是任何理由,他夏晏非都不會任意插手的。
他乍看無情的外表下,其實在說到兇手時,眉眼之間還是難掩悲憤,這細微的發現,令柳絮杏心口微擰。
這些年來,他到底是怎麼過的?
原本他的個性就夠孤僻了,如今看來變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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