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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拒,心靈受到嚴重創傷,目前正在拒食中。
瞧!它連滑動都顯得慵懶無力,一副天下人皆負我的姿態,蜷起迷人的身子流露悽楚,圓睜的雙眼像是淌著淚,居高臨下地望著百般誘哄的邋遢女人。
“一次失敗算什麼,你最好別給我拿喬,乖乖地給我吞下白老鼠,不然我打斷你的牙。”
同樣是美麗的生物體,一頭凌亂的蓬鬆髻發幾乎及腰,披散在兩頰,活像個剛從精神病院脫逃的瘋婆娘,少眠的雙瞳微浮著黑氣。
儘管身上的套裝縐得像酸菜乾,臉上半褪的妝猶留青青綠綠的化學染料,頭頂紅色的大發夾快掉落,她依然是美豔的性感尤物。
當那張豐潤盈澤的玫瑰色唇瓣微噘時,很少有男人不心動,除非他們和小美人一樣性別錯亂。
化妝的她是熱情冶豔的夜行豹,渾身散發撩人的風情,在一瞬間擄獲所有人的視線,無人能逃得出她天生的魅力。
不上妝的她猶如慵懶的波斯貓,無聊的斜睨四周,舔舔貓爪、抓抓牛皮沙發,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挑動人們深沉的慾望,想去馴服她的驕傲。
總而言之一句活,她是個叫人驚豔的大美女,即使是狼狽地準備發火的此刻。
“小美人,看見我在磨牙了嗎?三秒鐘內不下來,你會有一件新大衣,鮮紅色的,用你的血染成的。”
她已經怒不可支了,一把將活老鼠關回籠子裡,既然不想吃就活活餓死,反正兩、三個禮拜而已,有本事使性子就得有受些教訓的心理準備,否則家教不存。
海棠玉的發快氣直了,縱容果然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凡事適可而止,才不會為自己惹上麻煩。
瞧她做了什麼傻事,把小美人寵得無法無天,標起一點點小挫折就鬧彆扭,簡直丟盡她的面子,冷血的天性全然抹煞。
人有人格,蛇有蛇格,豈可無格。
沒錯,小美人是一條蛇,一條渾身翠綠的青蛇,無毒的牙常讓她被誤認為是毒性強烈的赤尾青竹絲,避之唯恐不及,實在很無辜。
只是,它很有可能成為一鍋蛇湯——
在此時。
“很好,你敢忤逆我的話,往後三個月你休想聞到老鼠味,我會把蟑螂蛋塞到你的嘴巴里。”
如此孩子氣的怒言逗笑一旁兩位宿醉方醒的好友,她們扶著額頭不敢放聲大笑,扯動的嘴角微微下垂,怕多哼一個音便得找盆土栽了。
真不該和她拼酒。十來種混酒入腹不醉才怪,現在換來頭痛是報應。
擅於調酒不代表酒量能見人,再和從小拿白高梁當開水灌的酒桶相比,她們只能當供桌上的小酒杯,永遠不能裝滿地敬上天。
“海……海棠媽咪,麻煩你音量關小聲一點。”天呀!她的頭快裂成兩半了。
聞言回頭的海棠玉皮笑肉不笑的用手中的銀叉敲敲玻璃。
“我會盡量節制的,做作女。”
“別、叫、我、做、作、女。”一字一字迸出牙縫的羅曼陀真想殺了她。
依照西方姓氏的說法,羅曼陀是曼陀·羅,一種全株有毒的草本植物曼陀羅,花形雖美卻會要人命,標準的表裡不一。
用在人前端莊,人後恐怖的她最適當。
“頭不痛了吧?我最近想去學水晶音樂,你們先給點意見。”
也不管別人難不難受,她惡劣地連敲桌上十幾個高腳杯。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求得是一時痛快,把對寵物的怒氣轉嫁。
好朋友的用處就是用來倒垃圾,管他環不環保。
“海棠,你饒了我們吧!”坐在另一角的清麗女孩揉揉酸澀的眼,取出隱形眼鏡,拿起袋裡的眼鏡。
饒?筆畫好多哦!要怎麼寫?“霧妞,你那副戴了八年的拙眼鏡還沒扔掉呀?”
“窮嘛!等你救濟。”搓搓鼻樑,藍夕霧戴上高中時期就有的古董眼鏡,聲音有著因宿醉造成的壓抑。
“叮叮噹,叮叮噹,玻璃聲多響亮,把這當銅板敲擊聲你會愉快些。”海棠玉敲得更起勁,無視其他兩人抱頭呻吟地求她住手。
“海、棠、玉!”
一句輕怨傳自五官皺成一團的羅曼陀,她想取大量的曼陀羅汁毒死這萬惡女魔頭。
“做作女的意思是要敲大聲點吧!感謝捧場。”她乾脆連酒瓶也拿起來敲。
窩在酒櫥上方的青蛇動也不動地瞧著底下號稱美女的人類,哀怨自己的不受重視,還得忍受主人制造不人道的噪音,它剛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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