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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愕。
而纏繞在他腕際的小美人睜著圓眼,不能理解他為何睡在地上,難道人類和它一樣是低溫動物?
藍夕霧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天呀!海棠,你是不是射了暗箭傷他?”怎麼他才剛開口就趴了?
“你卡通片看多了,沒事閃一邊去調酒, 七桌和二十二桌的先生要追加酒一杯。”
“我可以一心二用,你說說那是隔山打牛還是隔空點穴,我好學一點防身。”同學多年她還不曉得海棠像小龍女般厲害。
“打你這隻笨牛,點醒你的蠢腦袋,少去翻武俠小說,我有多少能耐你會不清楚?”海棠玉真想掐死她。
“你很會暗坎,我不太認識你。”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倒下吧!
“做作女……呃,曼陀羅,麻煩帶她到休息室痛毆一頓。最好別讓我認出她那一張臉。”笨也要笨得有格調。
不感興趣的一瞄,羅曼陀打著新鮮的番茄汁。“白痴送精神病院療養不見得會變聰明,少了調酒師PUB會倒。”
有道理。“好吧!放她一馬。”
兩道高大的身影遮了一點燈光,動手扶起倒地的男子,一臉尷尬地不承認是他的朋友,自稱是路人甲和乙。
簡直丟臉丟大了,在美麗的女人面前昏倒,以後上門消費只有遭人恥笑的份。
藍夕霧好心的問:“他有心臟病嗎?你們應該先施行心肺復甦術。”死了人會很麻煩,生意會受影響。
兩人一臉地訕笑。
“別盡顧著傻笑,要嘛弄醒他,不然送他去醫院。在這等人上香嗎?”笑笑笑,多了兩個白痴。海棠玉嘴壞的道。
傻笑?!
上香?!
這會兒真的只能乾笑了,斜睨莫向橫的方地秋面色一黯,以他們的身份及出眾外表,通常是吹捧、諂涎者眾,還沒被如此削過,實在是顏面無光。
要回嘴嘛!和女人計較似乎有損風度,而且她看來十分兇悍,架上的酒瓶少說有百來瓶,他的腦袋不耐敲,前人的殷鑑要謹記。
看那地上的血還沒清理呢!所以君子不與佳人惡言。
“難道上帝真是公平的,給了你們人模人樣的外表卻吝於施捨聲音?”要不要請他們出示殘障證明?聾啞人士九五折。
好刻薄的舌鋒。“小姐,我想他只是一時興奮過度,血流不上腦葉。”
“他是你們的朋友?”
左右扶撐的兩人趕忙搖頭撇清,男子漢自動矮化成歪種。
“萍水相逢、萍水相逢,我們絕對不是朋友。”莫向橫可不願心儀女子對他有負面評價,即使她背對他。
瞭然的海棠玉嬌媚一笑搖搖手。“我瞭解了,需不需要給你們朋友一杯冰水?”由頭淋下,方便清醒。
“不……不用了,我們送他回家。”莫向橫的乾笑慘變成苦笑,誰會相信他們的欲蓋彌彰。
都是白禹軒的不濟事,拖累他們兩個好友陪同出糗,等他醒來非好好的嘲笑他一番,討回受傷一盎斯的名譽。
“等等。”
方地秋停足一瞟。“還有事?”
“要走可以,請留下兩樣東西。”勇氣可佳,敢掉頭就走。
“什麼東西?”
納悶的神色浮現在兩人臉上,難不成進了大姐大的黑店,要一耳一足才肯放人?
“酒錢和小美人。”喝霸王酒也得看地方,她海棠玉是軟柿子嗎?
噢!酒錢忘了付,但……“小美人是誰?”
兩人一頭霧水,他們三個堂堂大男人哪來美女?
“在他衣服底下,正鑽出一顆愣腦呆頭探望的小冷血。”它又搞錯戀愛的物件。
男男戀不稀奇,種類相悖才是頭痛事,它不怕他一翻身壓死它,從此天上人間兩相隔,上演梁祝遺恨?
“是蛇,難怪了。”忍住大笑的衝動,莫向橫小心翼翼地物歸原主,生怕遭蛇吻。
付了帳,兩人決定讓白禹軒不好過地抬著他回家,笑聲不斷地迴盪,迴盪……
“你們笑夠了沒?嘴巴快咧到耳後了。”
奇恥大辱,出師不捷的他居然敗在一條噁心巴啦的小爛蛇上,一世英名隨流水東去,凍結在十月寒霜之下,臥冰鯉不躍。
打小就對蛇類沒轍,一見滑溜的影子在草叢中晃動,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絕對不會給它機會咬他,因為人生有一次經驗便已足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就是最好的明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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