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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怕你被我打死,以後得去牢裡探我的監。”知父知母莫若女。
換言之,知女莫若父母。
什麼樣的坑種出什麼樣的蘿蔔,就算是被野兔、田鼠咬得體無完膚,它還是一根蘿蔔,絕對長不成高階人參。
“死丫頭,你給我閉嘴嗑瓜子,我可不想將來有個寡婦女兒。”探監,她想得美哦!自古官賊不兩立。
喝!詛咒嘛!白禹軒的心口跳慢了一拍。
“老媽,你太杷人憂天了。老爸不是壯得像頭牛。”健康,耐操。
海咪咪嘴快的接說:“吃米糠長大的粗人比較耐打……呃!刻苦耐勞,而白先生是銜金湯匙出世,哪堪你的烈火一燒。”她是傳統婦女,不打老公。
真金照樣怕火燒,不然哪煉得成形。
“伯母,你喚我一聲禹軒就好,自己人不用客氣。”他藉機拉攏丈母孃當靠山。
有山靠就靠,聰明人不放棄機會,一山還有一山高,丈母孃最偉大。
“呵……真有禮貌,不像我那個不肖女,連狗都不如。”就會慫恿她出牆,然後去向她老爸告狀。
白禹軒在心裡苦笑,她一句話連他也罵了進去,海棠若是狗,那他呢?
“老爸,老媽在罵你是狗耶!快揍扁她。”老狗才生狗女。
海棠玉一說完,一隻拖鞋就飛了過去。“姓海的,你想害父母雙雙畢命,好坐享其成接收我們的地盤是不是?”
好險!差點砸到臉。海棠玉以吻感謝情人的及時救援。“老媽,你也姓海。”
“我……”
擔心她們母女大打出手的白禹軒連忙出聲,“婚期決定在下個月,你們意下如何?”
“好。”
“不好。”
兩母女意見相悖,同時開口回答。
“為什麼不嫁?”
“嫁不嫁是我的事,我高興。”連求婚都省了,她海棠那麼沒行情嗎?
“你非給我嫁不可,我連嫁妝都準備好了。”海咪咪氣得把存摺往女兒面前一丟。
海棠玉翻開一看。“好呀!賊婆娘你藏私,害我省吃儉用不敢買遊艇。”
“你在說什麼鬼話,萬一翻了船誰去救?我可是不會游泳。”買艘模型船看看就好,做人要勤儉持家。
“水鬼我們一起當,來世做對鬼母女,拉翻所有的遊艇……”
聽得自瞪口呆的白禹軒暗忖,這是一對正常家庭的母女嗎?他好像看到兩個潑辣的海棠在對罵,噴出的火焰媲美蘇律±火山。
他愛上的女人,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小花兒,他是不是作孽太多,現世報在眼前?
買東西可以退貨,愛能退嗎?
一抹釋然的笑容浮現在他臉上,愛就愛了,一座甜蜜的辣椒圈也不錯,將唯一綻放的海棠花栽在最中央,每日對著他說,早安。
然後。不久的將來會生出一株株小海棠,至少有一點值得安慰,他不用擔心兒女們會受欺負,天生的母獅基因會讓他們成強者。
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
“去喝一杯吧!她們母女有得吵了。”他的妻、他的女兒,他深愛的家人。海大仔的眉眼間盡是平凡男子滿足的笑意。
“好,岳父大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可是他無悔。白禹軒笑看那朵海棠花。
“嗯!好女婿。”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天道不公、地道不平,我要抗議……”
“閉嘴,地不平就鏟,天快黑了。”真吵,有時間抱怨還不如趕緊動手。
“天黑了幹我屁事,我的手都起水泡了,”他畫圖的黃金手呀!方地秋哀怨的瞟了一眼。
“少埋怨,多做事,那一堆是你的。”沒用的傢伙,他一件阿曼尼毛線套衫泡湯了都沒哼。
一陣動物的叫聲,一堆肥皂泡沫和兩個幾乎被泡沫淹沒的男人,他們的悲慘和淚水只能往肚裡吞,不敢向人傾吐。
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麼?想當然耳是女人,即使是他們所在乎的。
名義上說是義工,但是看到兩人臉上糾結的五官,誰相信他們是自願來當愛心使者,根本是不得不。
所謂最毒女人心,有仇不報非女人,而她們最擅長的是美人計。
“你真沒用,‘才’一瓶白蘭地就跳脫衣舞,身為你的朋友真感羞愧。”方地秋嫌惡地按住秋田犬的頭猛搓。
“曼陀羅的毒根夠味吧?居然有人笨得在PUB裸奔。”至少他的小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