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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白禹軒的腦中浮現一個神似海棠玉的小女嬰。“我得問問海棠生不生。”
以她母親的例子來看,要她生育可能很困難,她會先掐死讓她受孕的“插秧機”。
他大概沒料到海棠玉是自然派,相信宿命和機率,和天賭。
“你結婚生子關她什麼事,我是不可能接受有個離經叛道的媳婦。”就算不是楚月也不會是那個叫海棠的女人。
“爸,話不要說得太早,等你見過她……”話說到一半門突然被推開,衝進來一位滿臉是淚的女孩。
“楚月——”
清麗如月的女孩顧不得禮貌,像是受盡委屈地奔向白禹軒,緊緊地抱著他不放,抽噎地說出令人震驚的事。“海……海棠在偷……公司機密。”
是嗎?白禹軒面無表情地扯下她的手,不留情面地說:“你被開除了。”
說海棠玉在偷公司機密,傳出去恐怕沒幾個人相信,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可是叫人無法置信的是她的確在以公司機密進行交易。
是竊取嗎?
不,根據她的說法是信用破產,一物兩賣,讓馭風企業既得利益又蒙受商譽損失,叫瞧扁她的人跌破眼鏡,美女也是有高度智慧的生物。
除了老爸老媽和鄰家大哥,以及兩位臭味相投的好友外,沒人相信她有變成電腦駭客的潛質。
不是不為,而是懶得為之,她個人認為整日對著電腦螢幕是自虐的行為,傷眼傷神又傷身,不如賣弄賣弄風情賺取鈔票好玩。
機器是死的沒有變化,全靠滑鼠按鍵來決定是件愚蠢的事。
人性多變化,隨時有不可預料的新鮮事發生,即使是同一群臉孔在不定時空間出現,上一分鐘和下一分鐘的不同就有可能天差地別,好比同時在觀賞上百部人生悲喜劇,沒有人能去編寫未來。
話說三十分鐘前她開啟白禹軒的私人電腦,本來想玩個簡單的遊戲,例如不需要用腦的魔術方塊。
可是人擁有無限好奇心,她一時心血來潮,想查查電腦主人有無感情走私,有些自視過高的男人會把過往情史記錄下來,閒暇時重新品嚐自己的豐功偉業。
而他呢。目前感情是終結在她手中,雖然看得出他的日益沉迷,但是人心難測,而永遠太長了。超過她所不預測的時限外。
活在當下,盡情享樂才是她的人生目標。
於是,她開始玩起破解密碼的遊戲,當成闖關有得分似的一道道解開。
驀然,她眼睛一亮,嘴角揚起興奮的詭笑,按下某個知之甚詳的網址與對方交談,啪啪啪地亂扯一通後彎迸主題中。
這時,白禹軒那位明媚幹練的女秘書敲門走了進來,表情充滿怨懟和報復得逞的得意,口氣相當冷漠又含著一絲想撕裂她的磨牙聲。
很難形容,就是一個想維持尊嚴又不甘退讓的下堂婦。準備以敗部復活的姿態挽回……呃,奪回她曾有的地位和“寵幸”。
“你還有臉坐在這裡,在把一切搞得烏煙瘴氣之後?”眼前女子的美麗是她心頭最劇烈的痛。
她在說什麼鳥話,怎樣自己一句也聽不懂?“公司倒了不關我的事,去找你的白總裁。”
被女人恨習慣了,一臉灑脫神色的海棠玉說得輕鬆,她的“第三者”容貌常遭人圍堵,見多則不怪,太多人來找過她談判,有的為丈夫,有的為男友,還有養小白臉的貴婦呢!
尤其是和花名遠播的白禹軒交往公開後,他的歷任情人一窩蜂地出現在兩人“約會”的現場——餐廳,人總要吃飯嘛!而她又不是他的煮飯婆,沒義務下廚。
那些女人哭啼型的居多,其次是呼天搶地的大訴遇人不淑,排名第三是示威兼搶人,不過很少成功,她母獅的牙還沒露就被打發走了,怪沒意思的。
當然也有受虐媳婦型的小可憐,以哀兵之姿懇求又下跪,一副弱不禁風、我見猶憐和模樣,害她差點罪惡感氾濫地說出一字:好。可是身邊的男人老是快一步的發言,硬生生地折了小白鴿的雙翼,讓人家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奔離。
感情的事沒個準,人若要變天亦難擋,像她就保留七分愛自己,三分拿來濫用,誰夠膽就來拿,她絕不藏私。
愛上花心男就該有個底,習慣採蜜的蜂兒是不會留在同一片花園裡,偶爾還是會偷採別人的花兒,除非蜂兒陣亡在蜜汁裡,黏住了腳,飛不離。
不過,這種情形少之又少,身為女人要有自覺,不要以為愛付出得多,忍得住寂寞就能喚回浪子的心,從此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