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猜測的大概。
忘憂不會是他的,他一開始就知道,也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沒認真追求她,因為他知道有人比他對她更有意思,所以他只是做做動作,好逼出那個笨得不知道行動的蠢男人。
而那個人,當然是風遼。
“莫忘憂!”風遼首次連名帶姓、怒聲怒氣地吼叫一個人,她真應該為此感到榮幸才對。“進來!”
莫忘憂抬頭將他的暴怒和疲憊看進眼底,心忍不住一陣一陣地抽痛。他何必因為她的事讓自己變成這副到處得罪人的模樣,他可以將怒氣盡數發洩在她身上啊,她會全盤承受沒有怨言的。
扳開練霓抱住她的小手,她頹然起身向他走去,眼底、臉上,都顯示著與他相似的疲憊不堪。
旁觀——甚至可以說是被遺忘的兩人,目送男女主角的背影離去,心下達成共識。
這兩人之間——
一定有事!
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不斷它的破壞力,一再地折磨莫忘憂,連同較強韌的風遼也不放過,來來回回撻伐著彼此,沒有人先開口,一直到莫忘憂因此又習慣性地點起一根淡煙深吸,想象稀薄的尼古丁內含有迷幻藥的成分可以讓她逃避現實,忘記她現在和風遼獨處一室的事實。
風遼扳過她進來後就背對自己的纖細身子,搶過她的煙,吸了口,猛鷙勾住她細腰覆上她的唇,將口中的輕煙在強迫她張開嘴時呼進她口裡。
“咳!咳咳……咳咳……”尼古丁如蝗蟲般直攻她舌咽,強烈的刺激使她不停地咳嗽,咳出淚來。
風遼將煙一掌收捻,不皺眉頭。
“風遼!”莫忘憂見狀,連狂咳的不適都丟到九重天外,迅速開啟他的手掌拍落掌心的菸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天!都灼傷了啊!她朝他掌心吹氣,希望這樣能為他減輕疼痛。
“你明明在乎我。”他說,掌心的痛不若在看見她擔心神情的喜悅來得重要明顯。“為什麼拒絕我?”
莫忘憂停頓吹氣輕呼的動作,始終不肯抬頭看他。“風遼,我有我的苦衷。”他和她的世界差這麼多,他是在商界有一片天威喝的帝王,她只是個小小秘書;就算他包容力再大,對她再好,他們之間還是有看不見的隔閡存在。
這種隔閡永遠不會消失,談感情之餘也要顧慮到麵包,麻雀變鳳凰的劇情之所以只停留在男主角買了束花去找女主角這一幕,正是因為編劇心知肚明不可能有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的結局,現實不可能完美,她很清楚。
風遼垂下頭靠在她纖細的肩膀上,雙手牢牢貼在她上腰背交握,深深嗅進她身上的幽香。“我受不了這樣。”她的拒絕令他動怒,這一生截至目前為止,他動怒的次數只有三次,而她的拒絕竟讓讓他一連四天都處於怒火狂熾的狀態,再說他只是“似乎”在意她未免太過虛偽。
他非常非常在意她。“我以為動怒氣你只是一陣子的事,不會太久,但這四天下來——我過得好累。沒有你的關心,沒有你的咖啡,沒有和你交談的愉悅……我過得好累。”這四天抵得過在舊金山的一整年。
在意的情緒來得又猛又烈,他這才知道原來在意一個人不需要多久時間,只要一瞬間的了悟情感便排山倒海而來,他的易怒為的是抵擋這一波洶湧,但徒勞無功。
“答應我,讓我試著對你投入所謂的專注,為我建立一個依歸。我……我飄泊得太久,累了。”
因為累了,所以急忙胡亂地找個臨時依歸停駐,
而毫不考慮現實上的問題嗎?她想問,但說不出口,只因他的表情是如此的疲憊不堪,是如此令她心疼,她甚至開始猶豫起該不該反手抱住他?該不該就這樣點頭答應他?
“忘憂?”她的久久不語讓風遼產生不安。她仍然打算拒絕他嗎?
她該答應他嗎?練霓和軒轅彌以及公司不少員工都受到他怒火的波及,他們是無辜的吧,那——她該因為顧全他們的“安危”而答應他嗎?
風是這麼的不安定,凡人如何教它為自己停留?它可以吹亂你的頭髮,吹皺你的衣衫,而你卻不能阻止它;除非,你不愛風,情願躲在四面都是牆的牢籠裡,永不見天日。
她愛風,也因此受像風的他所吸引,然而,她能因為他突然乍起的要求而以為自己就此成為風流灌的絕谷嗎?
不,她不會是,也沒資格是:但,一處暫停的泊港她還做得到吧?讓無辜者得回他們習慣的風遼,別因為她惹起的麻煩受罪——然後等待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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