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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務室成立以來行動一個接著一個,警力嚴重不足,一個個累得跟狗似的,來一個人多少能分擔一些。王燕、小單、陳猛等事業編民警和老王、老米、小高等聯防隊員沒什麼想法,反而有些同情即將上任的歸家豪。
老盧不止一次明確表示警務室是鄉里的,人事歸鄉黨委管,財務歸鄉政府管,局裡不承認老王這個副主任,鄉里一樣不會承認歸家豪。
至於打拐中隊指導員,那就是一個笑話。
中隊本來只有一箇中隊長和一塊牌子,他來指導誰。
或許在鄉領導心目中他就是局裡派過來臨時幫忙的,不算警務室的人,不算鄉里的幹部,可以想象到他上任之後處境會有多麼尷尬。
昨夜就睡兩個多小時,韓博太累太困,顧不上想這些,吃完飯直接上樓睡覺。
人終究是正式的,老王不管鄉里怎麼看,同王燕商量了一下,先收拾一間辦公室,三樓準備一間宿舍。老耐火材料廠辦公樓夠大,別說來一個人,就算來十個都有地方安排。
與此同時,吉主任正在政治處辦公室,同剛從城東派出所匆匆趕來的歸家豪談話。
性格真能影響一個人的前途。
吉主任跟他家關係不錯,對他很瞭解。
工作沒少幹,事沒少做,在刑警隊時沒日沒夜,經常十天半月不回家,以至於他兒子指著他叫叔叔,根本不認識他。
換作別人,早提正股,早幹上所隊長了。
就是因為性格太外向,太豪爽,太能喝,太能說,加之領導總喜歡叫上他參加各種飯局幫著擋酒,給人留下一個酒囊飯袋的壞印象。
提拔幹部要注意方方面面影響,他只會喝酒吹牛的名聲在外,想幫都幫不上。
“韓博是局裡學歷最高也是唯一一個有律師資格的民警,精通法律,原則性強。在大學時是學生黨員、學生會幹部,參加工作後直接擔任絲織總廠保衛科副科長兼經警分隊長,參加過青幹班培訓,是縣委組織部重點培養的後備幹部。
他不僅有學歷有文化,不僅政治覺悟高,並且非常有能力。
治理整頓人民西路夜市,嚴打期間抓獲兩名攔路持刀搶劫的嫌犯,調入我們公安系統之後又聯合工商、物價、稅務和絲綢公司開展過一次打擊非法經營的專項行動,堵住良莊丁湖等幾個鄉鎮的秋繭外流,縣領導對他評價很高……“
幫良莊建築站去江城討回200多萬的債,帶事業編民警和聯防隊員出省抓捕逃犯,緊接著打拐。
參加工作沒幾個月,“先進個人”拿好幾個,是青幹班的“優秀學員”,現在又是“優秀黨員”和“優秀民警”,跟這樣的人搭班子,壓力不是一兩點大。
歸家豪嘻嘻哈哈慣了,一臉諂笑著說:“吉主任,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但是這樣的人不太好相處。有學歷有文化有能力,年輕有為就是年輕氣盛,我怕勝任不了,要不您考慮考慮別人吧。”
真是抓不上手粘不上牆,吉主任氣得咬牙切齒,指著他道:“歸家豪,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訴你,韓博是我見過的最會處世的年輕人,既堅持原則又會變通,你要是有他三分之一,早派出所長刑警隊長了。”
“真不難相處?”
“跟你說還不信,自己去打聽打聽,高長興在他手下幹過,問問高長興他是什麼樣的人。或者私下問問王燕同志,問問安小勇。歸家豪,我明確告訴你,這是你進步的最後一個機會,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辦公室沒外人,歸家豪沒什麼好顧忌的,嘀咕道:“打拐中隊指導員,說起來好聽,級別又不提,算什麼進步。”
從縣城調到“西伯利亞”,光提一個有名無實的職務卻不提級別,換誰都不樂意。
吉主任比他站得高,自然比他看得遠,低聲解釋道:“你知道什麼,良莊現在是鄉,馬上要升格為鎮。一個鎮怎可能不設派出所,那麼多人的戶口本上怎可能永遠加蓋人民政府戶籍專用章?以前不想上交治安罰款,老盧不著急。現在治安管理處罰裁決權已被韓博同志收回,治安罰款返還也歸警務室專款專用,又要升格為鎮,他能不急,能不積極?“
吉主任笑了笑,繼續說道:“只要老盧想辦的事,幾乎沒辦不成的,縣領導不願跟他計較。縣編辦的工作我們不用去做,他會去找,建所是早晚的事。韓博在良莊已站穩腳跟,已開啟局面,換其他人不一定能處理好與鄉黨委政府之間的關係,所長肯定是他,只能是他。指導員呢,派出所不能沒指導員,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