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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道:“最後一件事,考慮到轄區群眾對剛並過來的同志有看法,我打算依葫蘆畫瓢,組織民警下村服務,幫沒辦理身份證的人辦上。他們以前總是忙這忙那,平時極少下村,順便借這個機會下村瞭解瞭解轄區情況。”
“這個主意好,現在人口管理是‘以證管人’,好多人不出遠門,不需要身份證。他們辦不辦無所謂,我們要幫他們辦,不然所裡連張照片都沒有。”
“我也是這麼想的,照相館聯絡好了,有錢賺,幾個老闆很積極。”
“老陳,既然是服務就要有服務的樣子,該收多少工本費收多少,別把好事變成一件壞事,搞到最後老百姓個個在背後戳嵴梁骨。”
“放心,不會亂收費的,我們接下來有大行動,沒必要為點小錢搞天怒人怨。”
“行,挺好,你們按計劃進行。”
……
“韓博,好了沒有,人家都炸完了,等你呢!”
“好啦好啦。”
韓總同樣等得有些心焦,忙不迭點上“麻串靶子”,一家之主,一馬當先,揮舞著“噼噼啪啪”作響的大火把,衝進自留地裡疾走高唿:“正月半,炸麻串,十八個穗頭稱斤半,爺爺稱,奶奶看,奶奶稱,爺爺看……”
生怕兒媳婦和兒媳婦的姐姐聽不懂,居然用思崗普通話吟唱起古老的歌謠。
李曉蕾、李曉慧和韓芳笑得花枝亂顫,一個個爭先恐後嚷嚷道:“韓博,到你了,你怎麼光舞不唱?”
“小博,別不好意思,小時候你不是最喜歡炸麻串麼!”
唱就唱,今晚全思崗男人個個喊這個,沒什麼丟人的。韓博揮舞出一道火圈,喊道:“燈籠亮,火把紅,正月十五炸麻蟲!場邊田邊都炸到,炸得害蟲影無蹤!”
“正月半,炸麻串;別人的菜,銅錢大。我家的菜,盤籃大;別人的菜,爛掉了,我家的菜,賣掉了!”
兒子一開口,韓總更有勁,兩父子在地裡一唱一和。
放眼望去,周圍全是火把,從來沒見過如此有意思的場面,李曉蕾和李曉慧跟孩子般地鼓掌叫好,竟跟著一起嚷嚷起來。
韓總是當家人,按傳統習俗舉著火把,照遍田地,把田岸子上的荒草點著。
韓博回到田埂上,氣喘吁吁笑道:“爺爺活著時告訴我,每年炸麻串要看火勢看火色,火勢熊熊表示年景興旺,五穀豐登;火色泛白表示今年是水年辰,泛紅表示為旱年辰,十分怪異,細想起來有點巫術的意味。”
李曉蕾好奇問:“思崗的火把節,這個習俗從什麼時候傳下來的?”
“你真問對了人,上大學之前我一直以為只有思崗有,跟幾個同學一聊才知道周邊幾個區縣全有。大家爭論源頭,最後去問一位學識淵博的教授,教授給出兩個解釋。”
“教授怎麼說的?”作為思崗人,對此居然一無所知,韓芳比她倆更好奇。
韓博擦一把汗,耐心解釋道:“炸麻串也叫‘放哨火’或‘放燒火’,據說‘放哨火’源於明代抗倭。倭寇經常到我們這燒殺搶掠,為抗擊倭寇,人們用柴草紮成火把,輪流放哨,稱之為“哨火”,漸漸成為一個習俗。
不過教授認為這個說法站不住腳,他認為我們這兒的‘炸麻串’風俗起源更早,應該是起源於遠古人們對火和火神的崇拜。引經據典,翻出《詩經》:去其螟塍,及其蟊賊,無害我田雅。田祖有神,重畀炎火。說的就是鄉野阡陌農夫手執火把驅蟲趕獸,護衛田禾的情形。
另外清道光初詩人李琪的《崇川竹枝詞》也可以佐證,‘山村好是晚風初,燒火連天錦不如,但祝麻蟲能照盡,歸來沽酒膾池魚。’詩後原注:元夕放燒火,謂之照麻蟲……”
妹夫太有學問了,雖然是教授給出的解釋,但能記得這麼多詩句就很了不起。
李曉慧很高興能妹妹能找到這樣的男友,很高興能與“木匠之家”成為親戚,回老房子這一路上歡聲笑語。
………………
ps:正月半,炸麻串,童年的記憶,同各位沒炸過、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的書友分享。(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六章 “商業罪案調查科”(求訂閱,求月票)
去首都開分公司只是為把兒媳婦娶進門,根本沒奢望能在首都賺到錢。
“木匠之家”在東海發達的,東海是根本。
正在事業上升期,韓總不敢擅離東海。思前想後決定委託沙副總探路,讓女兒女婿跟著去。小睿睿由老伴帶,親戚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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