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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我們有足夠證據,我們明確告知過嫌疑人及其親屬,若對處罰有異議,有權申請行政複議。”
管理員不瞭解良莊,郭建平了解。
為了把堂弟和表弟撈出來,為了今後在老家傳授功法不受影響,他把管理員拉到一邊,湊到耳邊低語道:“跟他說沒用,要找說了算的。在良莊,鄉黨委書記盧惠生一手遮天,只有去鄉政府,找姓盧的。”
“你等著,這件事沒完!”
管理員回到車門邊扔下一句狠話,轉身招唿道:“梁參謀長,夏主任,車書記,我們去鄉政府吧,早點把事辦完,早點去柳下轉轉。”
“怎麼回事?”
“他說了不算,這裡鄉黨委書記說了算。”
“鄉黨委書記才正科,又不是公安局長,憑什麼說抓人就抓人?現在這些鄉鎮幹部太無法無天了,難怪幹群關係越來越緊張。”穿呢大衣的老幹部搖搖頭,痛心疾首。
一個穿皮夾克的老幹部嘀咕道:“鄉鎮一把手,大事小事說了算,土皇帝。”
“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個無法無天的土皇帝。”
……
老幹部群情激奮,一個比一個不爽,上車準備去鄉政府找老盧算賬。
陳勐抱著一個包,飛快鑽進7號車。小單二話不說,很有默契地點著引擎,輕踩油門跟了上去。
小任守在二樓辦公室,早把這邊的訊息通報給鄉政府了。老盧就等著他們去,實在沒什麼不放心的。
兩輛車一駛出院子,韓博快步走到西面小黑屋外,向幾個剛從裡面走出來的村民問:“有沒有認出來,授課傳功的兩個老幹部在不在裡面?”
“在,第一次是穿紅棉襖戴鴨舌帽的老頭,第二次是穿黃大衣戴眼鏡的老頭,第三次兩個老頭一起來的。”
“不會錯,耳朵邊上有顆痣,記得清清楚楚。”
“另一個滿臉老人斑,就是他們,化成灰我都認識。”
自投羅網,管理服務他們的領導有麻煩了,韓博感覺很是好笑,又問道:“軍官呢,是不是剛才跟我說話的那個?”
“就是他,好多人見過。”
黃小河從今天開始就相當於所裡的人,王燕沒瞞他,剛才悄悄說過正在發生的是什麼事。
年輕人,血氣方剛,想幹一番事業,領導都不怕,一個小交警有什麼好怕的,才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說:“韓所,剛才那輛大客有問題。車有問題,駕駛員也有問題。”
“什麼問題?”
“車牌是真的,車不是軍車,駕駛員怎麼看怎麼不像現役軍人,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地方車掛軍牌。”
假的可以暫扣,真的公安無權查它,韓博嚴肅地問:“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黃小河不無得意地笑道:“韓所,我幹三年交警,在路上查三年車,什麼車沒見過。剛才從車邊過,習慣性看了幾眼,發現擋風玻璃上的年審標誌沒撕乾淨,不是部隊車管部門的,是市公安局車管所的。”
術業有專攻,不得不服氣。
韓博想了想,又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部隊從地方買的二手車?”
“軍車有編制的,不太可能從地方上買二手車。而且開軍車必須是軍人,剛才那司機四十多歲,肥頭大耳,手上戴那麼大一個金戒指,百分之百不是軍人。”
越來越有意思了,來找麻煩,還開一輛假軍車,韓博拍拍他胳膊:“走,我們一起去鄉政府,把交警執法的手續全帶上,到了鄉政府聽盧書記命令,他說查就查,他說扣就扣。”
“是!”
一來就能查扣假軍車,到底移交給市軍分割槽處理,還是局裡處理,那是以後的事,關鍵有機會摸老虎屁股,小夥子興奮不已。
焦鄉長率領一部分鄉幹部,十幾個村支書,鄉里幾個企業的一把手和幾個鄉人大代表早上去江南考察了。鄉政府沒幾個幹部,只有老盧、崔副書記和統戰委員坐在一樓大會議室,主持全鄉老幹部工作會議。
但是,隨著南港老幹部的到來,老幹部工作會議變成了高階老幹部和良莊老幹部的辯論會。
“沒去找你們,你們竟然敢來!”
一個上過戰場、打過仗、流過血、身上留有彈片,結果仍在農村種地,每月從民政部門只領幾十塊錢的老革命,看見他們這些拿高工資、享受高待遇,卻來禍害良莊的老幹部就是一肚子氣。
戴上老花鏡,翻開一本《大氣功師出山》,用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