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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負責企事業單位,節前讓企事業單位簽過承諾書,尤其建築站那些有錢的專案經理、施工員和安全員,幾乎個個打過招唿。可以說賭博現象基本上遏制住了。不是不抓,是想抓也沒得抓。”
陳維光徹底服了,調侃道:“不打擊怎麼能叫韓打擊?”
“關鍵打擊不到幾個錢,反而搞得怨聲載道,群眾個個在背後罵。不如以防範為主,打擊為輔,查車也一樣。”
“經費怎麼辦,過完年打擊收繭的?”
“秋繭打過一次,吃一塹長一智,明年(農年)收繭他們應該不敢再來。”
局裡不下撥經費,過完年要接管那麼大轄區,治安管理壓力是現在的四倍,沒錢怎麼搞,陳維光沉吟道:“這麼說只能想辦法把丁湖李莊永陽的治安聯防費收上來。”
韓博搖搖頭,苦笑道:“收不上來的,丁湖李莊永陽收不上來,良莊以後也不能再收。”
“為什麼?”
他一直在城區幹,不瞭解“西伯利亞”情況很正常。
韓博再次打著引擎,一邊往下一站巡邏,一邊耐心解釋道:“一是存在太多史遺留問題,以前為完成上級交代的徵收任務,或為拿徵收任務提成,丁湖李莊永陽各村欠下一屁股債。村幹部,去銀行很難借到錢,主要是管私人借貸。
村裡欠老百姓錢,老百姓會交錢給村裡麼,當然不會。該收的,人自己從應交納的款項中扣。不該交的集資攤派,人乾脆不搭理。欠錢影響威信,沒威信工作不好開展,更不用說收錢。
二是各村撤併之後,鎮裡對各村控制力會降到史最低點。以前包括村民小組長在內,二十幾個人管兩三千人。以後沒村民小組長,只有幾個村幹部,要管七八千人,管得過來麼?他們連鎮裡交代的任務估計都完成不了,怎麼會去幫我們收治安聯防費。”
陳維光反應過來,自言自語說:“四個鄉鎮變成一個鎮,不管什麼事要一碗水端平,丁湖李莊永陽不收,良莊一樣不能收。”
“轄區大了,經費反而少了,所以張局說鄉鎮撤併、各村撤併確實能減輕農民負擔,但對我們公安來說不一定是好事。一年少近二十萬也就算了,關鍵一下子少那麼多村幹部,直接導致我們對轄區的控制力大不如以前。”
“韓所,你打算怎麼辦?”
不瞭解轄區情況,並且確實沒人家有本事,這些年當所長其實跟當“維持會長”差不多,一直在勉強維持。治安形勢越來越嚴峻,又沒足夠經費,陳維光憂心忡忡。
從張局說要把良莊警務室建成大派出所那一刻,韓博一直在考慮這些問題,歸根結底是公安系統普遍存在的兩個問題:錢和編制。
編制只能爭取,決定權在領導,自己所能做的只有想方設法搞錢。
“老陳,我們分一下工,我主外你主內,我負責打拐負責搞經費,你主持所裡工作,負責日常管理、隊伍思想和轄區治安。”
“不行不行,你所長,你應該主持所裡工作;我教導員,我負責思想工作。”
“你幹過幾天教導員,你幹過多少年所長?老陳,我知道你的意思,關鍵這不是謙讓的事。模範所,怎麼做先鋒模範,首先要有錢,沒錢玩不轉。你守好大後方,讓我沒後顧之憂,我就能一心一意去打擊犯罪,去依法創收。”
人家是攬權,他倒好,竟然放權。
雖然在思崗是鄰居,合作的比較默契,但始終沒真正共事過。
他調入公安局,被安排到良莊擔任公安特派員之後,動靜一個接著一個,先是打擊非法經營的收繭販子,抓一百人。緊接著打拐,連上一個星期《思崗新聞》,一舉成為全縣家喻戶曉的“打拐英雄”。
一直以為這樣的人應該很強勢,結果恰恰相反,很溫和很好相處。
要是不認識,只聽說過“韓打擊”這個響亮的外號,跟他相處半年都不會想到他是良莊及周邊幾個鄉鎮老百姓“談虎色變”的“韓打擊”。
燕雀豈知鵰鶚志。
24歲的副科,全縣第二大鎮的黨委委員,全思崗能有幾個。或許,或許他的“志”根本不在這個大所,甚至不在思崗。
想到前絲織廠總廠廠長,現南州市常務副市長對他的器重,陳維光勐然意識人家跟自己完全不一樣。自己的終點對人家而言可能只是一個起點,良莊派出所廟太小,人根本看不上。
幫他看好家,讓他去幹一番大事業,他高升了,接任所長並非沒有可能。
陳維光越想越有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