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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益安用手電照照對岸,扯著嗓子喊道:“光看能看出什麼,小徐,去周圍找找,看有沒有船!”
“是。”
往北不到一百米有一專門裝卸煤炭的碼頭,河岸邊有一個露天煤場,新庵縣城用的煤炭大半從碼頭拉過去的。碼頭停泊好幾艘船,大船小船全有,要找你早找了。
狡猾的老狐狸,除了剽竊就會玩心眼兒。
你們西岸靠省道,經濟發達,船全停泊在你們那邊。東岸沒碼頭,河灘上種滿油菜,自然不會有船。
當那麼多年派出所長,陳興國豈能不知道河中央是一個大麻煩,乾脆來了個順水推舟,朝對岸喊道:“寧局,你們忙,我們留兩個人,其他人先撤。需要協查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全力配合。”
開什麼玩笑,萬一是你們那邊的呢!
老寧哪會讓他走,立馬喊道:“陳教導員,等等,漂東邊去了。在你們那邊,我們不好插手。”
“沒有,寧局,你什麼眼神,你肯定看錯了,在西邊,絕對在你們那邊。”
小狐狸走了,留個老狐狸看家。
老寧暗罵了一句,舉起對講機,振振有詞:“老陳老陳,我寧益安,我沒看錯,是你看錯了。安排幾個人撈上去看看,我們全力協助。”
誰撈上來誰倒黴,在自己轄區沒辦法,推諉就是瀆職。屍體在兩市交界的河中央就不一樣了,到底應該歸誰管,應該由誰去打撈,要等屍體漂到河岸邊。
該積極的時候要積極,不該積極的時候絕不能積極。
陳興國舉起對講機回道:“寧局寧局,我陳興國,到底誰負責誰協助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屍體撈上來。萬一沉下去就麻煩了,這麼寬這麼深的河怎麼打撈。你們那邊有船,先撈上來看看。”
撈上來看看,說得倒輕巧,撈上來就粘在手上扔不掉了。
現在的問題是良莊分局的人太狡猾,鬼知道他們有沒有錄音,萬一屍體沉下去,萬一死者是新庵人,萬一真是他殺,你有條件卻沒撈,上級會追究責任的。
寧益安想了想,回道:“老陳老陳,你們先別撤,我安排人找船去了。船好找,關鍵晚上人不好找,一起等等,等船到了再說。”
“行,再等等。”
轄區要是發生命案,誰也沒好日子過。
雖然命案歸刑警大隊管,但轄區派出所要配合。何況現在不是派出所,現在是分局,有刑警中隊的分局,偵破工作搞不好會以分局為主。
如果領導再來個限期破案,有你受的。
教導員處理得太漂亮了,程文明不想被搞得焦頭爛額,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屍體繼續往南漂,兩岸民警繼續用手電照著往南走,只是船好像有些難找,城東分局民警找了40多分鐘,屍體快漂到柳下河大橋了,依然沒看到船的影子。
陳興國乾脆同劉旭、老殷及程文明一起爬上河堤,從一條小路跑上柳下河大橋,寧益安和城東分局的幾個頭頭腦腦也到了,兩個分局的領導很有默契地又量又比劃,用手電照著給柳下河分起界來。
“老陳,這兒應該是中線,願賭服輸,等會要是漂到這邊,我們下去撈。要是漂到那邊,我們全力協助你們打撈。”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天知道飄到橋下會在哪邊?
陳興國臉色一正,拍拍護欄上的一個墩子:“寧局,你不能按橋面算,應該按河面算,這裡才是中線,不信我們再走走,再量量。”(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竹篙插出來的命案
爭得面紅耳赤,遠處突然隱隱傳來一陣柴油機轟鳴聲。
所有人注意力全被聲音吸引過去了,不約而同跑到大橋南邊護欄,只見遠處有燈光,應該是晚上航行的貨船。
屍體正在河中央飄著,南邊居然駛來一艘船。
聽動靜是一條大船,至少有三臺柴油機,至少有七八十噸,萬一撞到屍體,萬一把屍體卷船底下被螺旋槳打稀巴爛就麻煩了。
眾人面面相窺,全認為應該歸對方管,一時間竟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
船行駛速度不慢,越來越近,漸漸看出輪廓。
程文明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用手電照著喊道:“停船停船,歇火停船!船上的人聽著,我是思崗縣公安局良莊分局民警程文明,我命令你立即停船拋錨!”
幾臺柴油機工作時的轟鳴聲多大,船主根本聽不見,只能看見橋上有人用手電往這邊照。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