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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情尤其基層辦案單位發展的特情不是正式人員,內部俗稱“耳目”,大致可分為“紅色耳目”和“灰色耳目”兩種。
紅色耳目指治安積極分子,如企業保衛人員、農村治保主任和治安員;灰色耳目是有違法犯罪前科,願意幫助公安機關工作的人,這種耳目在破案中往往能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
基層所隊經費不足、警力緊張,總共四五個人,要負責那麼大轄區,想破案離不開耳目。
可以說耳目是加強社會面控制,預防和掌握違法犯罪動向的一支重要的秘密力量,是基礎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管段民警要達到對轄區情況耳聰目明,必須在布建耳目上下功夫,才能實現“轄區不發案、少發案,發案能提供線索破案”和“轄區不窩賊、少窩賊,窩賊能提供資訊抓賊”的目標。
小單是黨員,在部隊連續兩年“優秀士兵”,復員之後一直從事保衛工作,經警分隊成立後又集中訓練、學習和執勤兩個多月,政治覺悟沒得說,在遵守紀律方面許多正式民警真不如他。
老家在良莊,大伯是“全鄉第一村”的黨支部書記,熟悉情況,群眾基礎好,特情工作交給他最合適。事實證明小夥子很聰明很能幹,短短一星期內,在他大伯幫助下,發展了十幾個紅色耳目和六個灰色耳目。
今天有六條線索,五條是關於非法經營的。
只要稍稍留心非法經營的線索不難收集,蠶繭摘下來就要賣,摘繭賣繭時間極短,販子必須事先走家串戶跟繭農說好,幾乎半公開化。
之所以一直拿他們沒辦法,一是時間太集中,二是縣崗太大,三是養蠶的鄉鎮太多,能投入打擊非法經營的警力沒多少,在那麼短時間內根本堵不住也抓不過來。
今年拿絲綢公司6萬,明年不知道有沒有。
這些線索全是錢,搞好明年經費不愁,暫時放一邊。等會兒去縣裡拜訪絲綢公司王經理,請王經理出面跟工商局協調,把罰款返還的事確定下來。
第六條線索很重要,韓博帶上辦公室門問:“小單,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確定沒看錯?”
“他們是初中同學,初中畢業後在鑄鐵廠一起幹過兩年,並且顧新貴體貌特徵明顯,嘴角上有顆痣,點過沒點掉,留下一塊疤,他說化成灰都認識,不會看錯。”
顧新貴,三十一歲,東光村人,六年與兩個同夥深夜盜竊磚瓦廠財務科,沒本事撬開保險箱,試圖把保險箱抬走。
動靜太大,驚動馬路對面一戶居民。
良莊治安一直不錯,遇到賊肯定要抓,顧新貴將跑過去揪住他的居民刺傷潛逃。兩個同夥一個自首一個兩天後被抓獲,自首的那個已刑滿釋兩年。
柳北村一個村民前段時間從北河省打工回來,昨天中午跟小單發展的一個耳目喝酒,無意中提到他在工地附近的一個小商店看到顧新貴,反應過來想上去打招呼,顧新貴跨上腳踏車走了。
小單收到訊息,晚上去他家走訪核實,具體情況筆錄上清清楚楚。
不能讓通緝犯再逍遙法外,韓博順手拿起包:“走,我們一起去四中隊。刑事案件歸他們管,必須第一時間跟他們通報。”
“我開摩托車,通報完我直接回來。”
“也好。”
刑警隊和派出所的責權劃分不是很清,為完成創收任務,刑警隊經常抓賭抓嫖,插手一些治安案件,甚至跑到別人轄區抓。派出所為完成破案任務,也經常辦一些刑事案件。
責權重疊,加上管理混亂,兩家經常磕磕碰碰。
四中隊以前在丁湖辦公,有一次抓嫖,被抓的女人交代哪一天跟哪個嫖客睡過,那個嫖客給了多少錢,他們就去抓那個嫖客,要罰款五千,結果那個嫖客因為同一件破事已經被丁湖派出所處理過。
丁湖鎮負債累累,鎮村兩級機構幾乎癱瘓,農民負擔重,丁湖派出所別指望管鎮裡要一分錢,連治安聯防費都收不上來。可能經費太緊張,也可能因為其它什麼原因,罰款沒給收據,沒治安管理處罰裁決書。
沒有就等於沒處理過,四中隊揪住不放。
已經罰過還要罰,哪有這麼幹的。
嫖客急了,讓家人去找派出所。派出所去找四中隊,新上任的中隊長不給所長面子,所裡不想把事鬧大,墊付5000。
從那之後,丁湖只要有撬門溜鎖或丟腳踏車這樣的小案子,派出所全往四中隊推。
刑事案件,本來就歸你們管。
群眾去報警就要立案,大案忙不過來哪顧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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