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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包乾任務如果完不成,開全鄉黨員幹部大會時老盧會讓你站起來,當全鄉黨員幹部面罵你個狗血噴頭,讓你顏面盡失。
一個公安幹警,一旦威信掃地、顏面無存怎麼開展工作?
牛部長提醒過,不能不當回事。
況且老盧也不容易,不僅要考慮全鄉幹部教師及退休人員的工資和醫藥費,還要想方設法籌集經費搞建設。
比如“普九”,這是中央要求的,不屬於集資攤派,只是沒考慮到地方有沒有這個財力。市裡和縣裡的集資攤派他要麼打折扣要麼乾脆頂回去,中央和省裡下達的任務一向不折不扣執行,下定決心要在他退居二線前把幾棟教學樓蓋起來。
村村通是惠民工程,配套資金要想辦法解決。
……
他不是拆東牆補西牆,是算著哪筆錢什麼時候能到位,到位之後要花在什麼地方。
清欠收回來的錢發十一月和十二月份工資,秋統籌用作建教學樓的第一筆工程款。到春節前日子就好過了,建築站的工程隊全回來,在外面施工的工程款一般春節前結算,留出一百多萬解決幹部教師到明年夏提留之前的工資,剩下的作為第二筆工程款和修建鄉村公路的配套資金。
勉強維持,資金鍊不能斷,一斷會出大問題。
雖然沒要求155萬全要回來,40萬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換作以前,真會有壓力。
自從做了那個夢,像是多了幾十年閱歷,許多事在支離破碎的夢境中有片段,幫良莊建築站討債的事沒夢到的,但有其他人討債的印象,一些手法可以借鑑。
沒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鬧鬧。
三百多公里,路況不好,開五個多小時,累死人。
去新庵汽車站坐依維柯快客多好,上車睡一覺就到了。關鍵老盧要求“先禮後兵”,必須穿警服佩手槍帶手銬,必須開警車去。
“韓特派,開半天車太累,我在前面公交站牌下車,坐109路去王隊長工地,你找個旅館休息一下,明天早上8點去甲方那兒,我提前去,我在門口等你。“
在良莊,老嚴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走南闖北,去過十幾個大城市,但只是去過,大多時間其實住工地。真正有本事的是那些能接工程、能管理一個大工地的專案經理,不是他這種半路出家的財務人員。
他把自己位置擺得很正,就是一跟在後面掏錢買單的,拉開包,沾著口水數出十張大團結,往儲物格里一放:“這1000放你這兒,請人幫忙,開房間交定金,花錢地方多了。有發票最好,沒發票我回頭想辦法。”
這會計,哪個領導不喜歡,難怪汪經理那麼器重他。
“也行,我呼機號你知道的,128全省漫遊,能呼到。明天早上8點,甲方門口見。”出公差,當然是公費,韓博不跟他客氣,也沒打算幫他亂花。
放他下車,沿中山路往東開,過十幾個紅綠燈,拐了三次,終於抵達江城大學東校區西門。
十二點多,離上課尚早,嫌食堂飯味道不好,喜歡在外面小攤吃的學弟學妹出雙入對。
才過去幾個月,感覺似乎離開很久。
眼前的一切讓記憶漸漸清晰起來,畢業會上唏噓一片,嚶嚶或嚎啕的哭聲不絕於耳,幾十對校園鴛鴦作鳥獸散了,天南海北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再聚。
前程往事,多有唏噓。
當幾年學生會幹部,跟晚幾屆的學弟學妹沒少打交道,剛說說笑笑擦肩而過的那幾位,在校運動會上合作過,現在卻形同陌路。
正扶著方向盤朝校園裡的林蔭大道張望,有人輕輕敲車門,回頭一看,一張精緻的臉龐正笑盈盈看著自己。
“等急了吧?”闊別四個多月,猛然見面一陣悸動,急忙推開副駕駛門。
“從十點半等到現在,你說呢?”李曉蕾穿著火紅色的襯衫,套一條豆綠色的裙子,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批在肩上,水靈靈的大眼睛頑皮地眨了眨,鼻子略顯有些上翹,顯露出一副淘氣相。
“路上堵車,快不起來。”
“警車也堵?”
“水洩不通,警車一樣堵,”周圍沒什麼人,正準備一親芳澤,以解多日思念之苦,側門嘩啦一聲拉開,一下子鑽上來四五個人。鶯鶯燕燕,香風撲鼻,全是女友的室友。
“姐夫,你夠狠心的,把我姐一扔四個多月,也不說來看看。”
“往前開往前開,去老地方,請我們好好搓一頓,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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