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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早著呢,現在是去實習,明年再說。”
“我畢業前你不許當陳世美,不許招蜂引蝶。”
“你也要守婦道,不許紅杏出牆。”
“婦道,還三從四德呢。”李曉蕾被逗樂了,撲哧笑了。
她走了,踮起腳跟吻了一下背起行李檢票進站,消失在攢動的人群裡。
人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韓博心如刀絞,想起吳奇隆的一首歌,歌名忘了,旋律很傷感,歌詞很應景。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後,我們一句話也沒有留。
當擁擠的月臺擠痛送別的人們,卻擠不掉我深深的離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萬語卻不肯說出口,你知道我好擔心我好難過卻不敢說出口。當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榮耀,我只能讓眼淚留在心底,面帶著微微笑,用力的揮揮手,祝你一路順風……
哼唱著,淚水禁不住潸潸而流。
一個人坐在車上唱了一遍又一遍,唱著唱著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真正的愛情包含一份憐惜,如果說結束就結束那不能稱之為愛情,只是一種感情遊戲,或者是一種消遣孤獨和寂寞的工具。
如果是真愛,就能經歷時間和距離的考驗。外面的世界雖然很精彩,雖然有很多誘惑,但應該相信自己深愛的人,相信付出就會有結果。即使最終沒能走到一起,這份感情也會成為永不褪色的回憶。
讀書改變命運,努力工作改變未來。
聽侯廠長的,好好幹幹,好好學習,破幾個大案,拿幾個學位,將來調到首都並非沒有可能。
想通了,或者說自己哄住自己了,心情豁然開朗,籠罩在身上幾天的離別傷感之情一掃而空,陽光似乎都變得更燦爛。房間出來時退了,行李全在車上,從火車站直接奔長江大橋,過江回良莊。
下午兩點四十出發,一路沒堵車,警車過收費站都不用停,五個多小時,晚上八點二十七分安全抵達警務室。
“韓特派,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飯,剛收碗,飯菜正好熱的。”
“韓科長,你太厲害了,一下要回兩百多萬,連利息一起要回來了。早上碰到嚴會計,他說在江城沒你辦不成的事!”
“開半天車,肯定累,韓特派,你先坐,我去倒水。”
同志們全在辦公室,頂頭上司給鄉里立下一大功,他們一樣揚眉吐氣,一個個興高采烈。
“王燕,你怎麼沒去丁湖?”韓博放下包,癱坐在沙發上揉起腿。
“我們剛忙完。”
王燕拿起一本工作記錄,彙報起工作:“下午5點36分許,柳下河大橋東約240米處,一輛摩托車肇事逃逸,沒過橋去柳下,往東跑的。接到報警是5點53分,我立即讓小單騎摩托車去協助搶救傷者,同時收集線索,保護現場,等待交警隊的同志。讓小任在家聯絡丁湖派出所,請他們上路截堵,並給各村打電話,請各村支書、治保主任等村幹部留意肇事逃逸者下落。然後去找鄉播音員,展開政治攻勢,透過廣播敦促肇事者投案自首。“
良莊的主要公路就一條思良公路,丁湖派出所同事一上路,肇事者只能往南往北往村裡跑。農村唯一的好處就是村村有大喇叭,家家有小廣播,鄉里有什麼事一喊家家戶戶都能聽見。
處置得當,自己在家也就這樣。
韓博從小單手上接過杯子,問道:“後來呢,人逮到沒要?”
“良東村人,二十七歲,家就在附近,在柳下鎮一個私營企業上班,有駕駛證,家人送他來自首的,我們把他移交給了交警隊。傷者是柳下人,腿斷了,肋骨可能也斷了幾根。小單聯絡的120,人送到了縣人民醫院,在我們思崗接受治療,將來事故處理會方便點。“
小任把飯菜從後院端過來,放在茶几上吃,剛拿起筷子,新郎官到了。
新婚妻子這麼晚沒回去,他有些不放心,騎腳踏車過來看看。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不能不讓人小兩口夫妻雙雙把家。
跟同事家屬寒暄了一番,韓博笑道:“王燕同志,這次江城沒白去,搞了5萬經費,先放我這兒。明天上班交給你,去信用社開個賬戶,存起來。”
“5萬!”
有絲綢公司6萬贊助費墊底,局裡對良莊警務室的地方編民警很大方,工資足額髮放,不像那些所隊需要自籌。有經費就搞單位建設,就可以發加班補助發獎金,王燕喜形於色。
“沾建築站的光,你們知道就行了,注意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