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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模樣上論,首都姑娘在全國真排不上號,雖說不能算歪瓜劣棗,卻也極少是天生麗質。臉蛋沒有西北姑娘長的開,身材沒有川蜀姑娘那麼玲瓏,面板沒有湘妹子好,聲音不及江南女孩子溫柔。
把這些缺點攢在一塊,往首都姑娘身上這麼一放,具有著一種特別的東西,用首都話講,就是勁兒勁兒的,用名詞講,就是氣質。
她們不吃虧,丁點的虧也不能吃。
真正性格內向的少,誰都能說上幾句場面話,嘴是她們的一件武器,兵不血仞。
李曉蕾身材長相遠超首都姑娘平均標準,個性同樣如此,天鵝似的仰起脖子問:“公安怎麼了,在鄉里怎麼了,至少我家博士有槍。莊部長,您在省委高就,您有槍嗎?“
“我沒有,我不如你家博士。”
“這就是了,請我們吃飯吧,誰讓您是省委領導。”
跟她鬥嘴是自找苦吃,莊新棟連忙道:“安排好了,老地方,就等您二位。”
“都省委領導了,怎麼還老地方,換家稍微上點檔次的行不。”
最喜歡看她為自己打抱不平,最喜歡她這種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可惜有緣無份,再過幾便要勞燕分飛,韓博摸了摸下巴,輕笑道:“曉蕾,老地方挺好,又近。”
“聽見沒有,博士是客,我要尊重客人意見。”
還是“老地方”,還是中午那個包廂,連菜都差不多。
他不能喝酒,李曉蕾可以,倆混蛋一杯接著一杯灌。她表面上談笑風生,其實心情非常不好,正想借酒澆愁,來者不拒,跟倆混蛋舉著瓶子吹,一箱啤酒轉眼全空了。
“韓博,我頭疼,我難受,讓我趴會兒……”
“讓你少喝,你非要喝,來,趴這兒。”
韓博調整姿勢,讓她趴舒服點,輕拍著她後備,問:“老莊,幫我打聽得怎麼樣,能不能找到熟人。”
“公安參與經濟糾紛,你這是知法犯法。”
“我是以良莊鄉人民政府幹部身份來的,沒想過威脅甚至抓人。另外我們鄉建築公司與甲方只是債權和債務關係,雙方對債權和債務沒有分歧,不存在所謂的糾紛。”
“一套一套的,搞得像真懂法。這幾天忙著寫材料,沒時間幫你打聽,只能給你幾張名片,孫副校長剛調到區委,區委常委、副書記,他對你應該有印象,可以請他幫幫忙。這些全是街道幹部,畢業前搞活動時認識的,沒什麼深交,不過可以打電話試試。”
外聯部長,認識的人多,夾子裡全名片,左一張右一張,接二連三抽出十幾張。
馬志功放下杯子,打著酒嗝說:“別看我,我爸我媽跟地方政府不怎麼打交道,又不在一個區,沒熟人。”
“沒關係,就算一個熟人沒有,就算誰都幫不上忙,這筆款一樣得要。不怕二位笑話,全鄉三百多幹部教師就等這筆款發工資。”
這裡是江城,不是你們那犄角旮旯,莊新棟生怕他搞出事,關心地問:“你打算怎麼要?”
“明天先以律師身份跟他們談,我真懂法,剛參加過律師資格考試,有律師資格,沒跟你們開玩笑。要是他們願意付錢,先給幾十萬我回去交差,剩下的籤個還款承諾書,一切好說。要是他們依然推三拉四,不給我面子,我自然用不著給他們面子。
在江城我們有工地,先叫百十個工人堵他門,打橫幅、喊口號,吃喝拉撒睡全在他那兒。再不給解決,立馬給家裡打電話,叫幾車老幹部和工資拖欠幾年的建築工人過來,堵長江大橋太過分,找個高點的樓爬上去。日子過不下去了,不給錢我們就跳樓,嚇也嚇死他。“
馬志功目瞪口呆,莊新棟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嚴肅提醒道:“韓博,你別犯渾,在省會鬧事,你要是這麼幹,別說你,你們領導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會的,老幹部和拿不到工錢的農民上…訪鬧事,我和我們鄉領導是截…訪化解矛盾。汽車站派幾個人,有一個攔一個,如果攔得住的話。現場去幾個幹部苦口婆心做工作,誰敢說我們不作為。“韓博早有準備,胸有成竹。
“你當領導是傻子?”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農民不容易,農村工作不好做,農村幹部不好當。專挑滿面皺紋、滿手老繭、衣衫襤褸的幹部來,就著自來水吃乾糧做工作,省領導會理解會諒解的。說不準看我們可憐,動動筆頭,給個三五十萬扶貧款。”
“你瘋了!”
“我是被逼無奈,再說我一小民警,又不是江城